丹阳郡治宛陵县锦衣卫据点之内,宁峰接见了驻扎在这里的锦衣卫军司马蒋钦。
“寿春蒋钦拜见主公!”
一个壮实的汉子双手抱拳向宁峰行礼。
宁峰欣喜地看着他,说道:“我常听周泰说起你的名字,今日终于能够见到你本人了,果然如他所说是个英雄豪杰。有了公奕你的加入,我们豫章军将会更加的无往不利。”
蒋钦原为活跃于九江和庐江一带的豪侠,因行侠仗义时伤人被官府通缉,沦落为江贼。有一天收到了好友周泰的来信,得知宁峰大肆网罗江湖游侠组建锦衣卫,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民众出头,便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豫章军中。
听了宁峰这番话,蒋钦没有丝毫的犹豫,单膝跪在宁峰面前,说道:“属下愿为主公效力!”
宁峰听后心里非常高兴,用手将蒋钦扶起,向其询问如今的局势。
“这新任丹阳太守周尚是何许人?”
“周尚乃庐江周家人,这个周家两世三公,在扬州颇有名望,刘繇应是看中他的名望,才将他任命为丹阳太守的。”
听到“庐江周家”这几个字,宁峰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俊俏的小白脸周瑜,这周尚跟周瑜肯定就是一家人,一想到这一茬,宁峰对接下来要在丹阳做的事情,就再无芥蒂之心了。
宁峰说:“我豫章军这次北上的目的就是夺取丹阳和曲阿两地的战马。”
“这两地的马厩的情况如何,守卫力量怎么样?”
蒋钦回答:“丹阳马厩就在宛陵县这里,目前只有大约三百匹马,此地防御松懈,只有几十个士兵把守。我奉命在丹阳招收兵勇,已召募到了三百人,拿下这个马厩不在话下。”
“那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动手抢马。”
夜幕降临之后,宁峰领着蒋钦、周泰、周睿等人大摇大摆地到达马厩,周泰用兵器敲门,对着里面的人喊道:“我乃泾县大帅祖郎手下,我们大帅让我们来这里借马,将你们的马匹都交出来吧。”
守卫的士兵看到对方几百号人,为首的几个人身高体壮,尤其那个是周泰长得极其彪悍,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士兵吓得赶紧把大门打开,把他们请进了马厩。
周泰拿着兵器将守卫的士兵驱赶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都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我们只是要马不要命。”
宁峰对着手下人喊道:“一人牵走一匹,一匹都不要落下。”
话音刚落,手下人立即一拥而上,片刻之内马厩内就乱成一片,这些人之前并没有接触过马匹,不少战马挣脱了缰绳在马厩里四处奔走躲避。
宁峰见状摇了摇头:“这些人毕竟都还没有经过军训,还真像是一群打劫的强盗。”
马厩内持续的吵闹声惊动到了周边,很快附近的人都知道强盗进入了马厩抢马,但始终没有看到有军队上前来平乱。
混乱局面持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匹接着一匹的战马被人牵着出了马厩,当最后一匹战马被牵出马厩的时候,宁峰对着龟缩在一旁的士兵说道:“替我跟太守周尚说一声,就说‘泾县大帅祖郎’感谢周大人送马。”
说完后,宁峰带着人和马扬长而去。
这时一队士兵姗姗来迟,领队的将领问道:“这些是什么人,看样子很不好惹啊。”
马厩士兵说:“这些人是泾县大帅祖郎派来抢马的。”
将领听后大惊失色,心想:“刚才躲在一边不出来是对的。”
“啊去。”身在泾县的祖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两天后,徐庶和黄新带着豫章军大部队赶到宛陵与宁峰汇合。
“两位辛苦了,这一路行军可曾顺利?”宁峰一看到这两位就嘘寒问暖,毕竟自己一路上游山玩水,是这两位坐镇军中领兵前行。
“这一路上行军还算顺利,只是在泾县一带遇到有匪徒设置了不少路障,全部都被我们清除了,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匪徒居然敢设卡拦截军队。”徐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跟他们发生正面交锋吧。”
这时黄新说道:“他们看见我们人多,都跑散了,我们一路追赶,发现他们躲到民居里面了,我们无法分辨他们是民还是匪,就只好作罢了。”
徐庶说:“豫章那边蛮族人从身上的衣着就能很清晰辨别出来,但这里的人很难分辨到底是山越人还是汉人,身上的衣着和语言已经和汉人无异,这里的民众拿起兵器就是匪,放下兵器就是民,无法分辨是匪还是民,这里的山越人要比豫章的山越蛮族要难对付。”
“徐军师你看,这丹阳马厩里的马已经被我全部弄出来了。”宁峰指了指一边安置的战马。
“主公出手好快啊,我这个军师有点多余了啊。”
宁峰哈哈一笑,说道:“这丹阳马厩根本无人防守,我们一到那,对方就直接将马匹送给我们了。那曲阿马厩的状况就要复杂得多了,徐军师帮我好好参详一番。”
负责曲阿情报的蒋钦,将曲阿马厩的情况做了详细的介绍。
徐庶听完后皱眉道:“这曲阿马厩旁边就是刘繇的主力军营,动手抢马会惊动军营里的士兵,恐怕不容易得手啊。”
宁峰说:“到时见机行事吧,曲阿马厩有一千五百匹战马,对我们豫章军非常的重要。到时候如果没有好的办法,也只能硬抢了,来之前我已有安排,骁骑营一半的士兵都没有穿军装。”
“周睿,你带领这些没有穿军装的士兵,分批进入曲阿,到时见机行事。”
“劳烦徐军师继续带着大军北上,我与周泰、蒋钦两人先行一步赶往曲阿,在那去探查当前两军交战的状况。”
“我们曲阿见。”
“主公路上注意安全,我们曲阿见。”
宁峰领着周泰、蒋钦,带上十几个随从策马朝着曲阿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