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傍晚,夕阳西下,余晖将身影拉的很长。
一个青年背着背包,站在车站门口,被验票员拦在门口。
“车票!”
“请问在哪卖票?”青年问道。
“车票!”验票员面无表情,冷漠的口吻,想一台机器一样。
这个青年叫陈伦,找遍了整个车站,根本没有卖票的地方。
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为什么别人不需要车票就能进站?”陈伦心里很纳闷。
陈伦拍了拍身旁进站的行人,“老哥,请问在哪卖票?”
连续问了几个人后,对方好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人理会陈伦。
“反正是在梦中,不管了!”陈伦趁着一个间隙,就往里面硬闯。
闯关闸机的瞬间,陈伦仿佛针芒在背,四周无数只眼睛都注视着自己。
这一刻,陈伦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一阵破风的声音从身后袭来,陈伦扭头,一团黑影出现在面前。
全身都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仿佛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越沉越深,眼帘中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一幕幕的悲伤、痛苦、难过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喂,醒醒!喂...”陈伦的肩膀被人摇晃着。
“啊...”陈伦醒来,揉了揉刺痛的脑袋。
同事小夏,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喊了你很久,你都没醒,我这都准备叫救护车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太累,不小心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陈伦回答道。
“好吧,你先缓一缓,等会我再来找你。”看着陈伦苍白的面孔,小夏不忍心这时候谈工作。
陈伦扶着办公桌站了起来,走到公司楼下,看了下手机晚上10点,从口袋掏出烟点上。
一轮圆月透着一点猩红,园区里的杨树叶沙沙作响。
陈伦嘴里叼着烟,依靠在杨树旁,看着黑色天空下的圆月,又看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
感觉有一把无形的锁链锁住脖颈,上学、工作、结婚,有了孩子后,孩子又要重复这些步骤,像一个打不破的循环。
陈伦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在这个城市,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都铭刻在脑海中。
每当有想走出这座城市的想法时,潜意识里总会去逃避,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不能走,不能走...”
“唉!周六了,希望明天能休息一天!”陈伦抱怨了一声,掐灭烟头,“biu”弹进垃圾桶,走回公司。
坐在电梯上,看着楼层按钮,突然想到一个数学问题,“有科学家提出3和4之间还存在一个神秘的数字......”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电梯在三层和四层之间貌似停留的更久一些。
挂着黑眼圈,脸色苍白,打着哈欠的陈伦刚坐下不久。
测试部门的小夏,急匆匆的跑到陈伦工位前,“瓜分红包功能今天晚上必须上线,经过我们测试,发现最后金额有点对不上,大佬,能不能行啊?咱们已经熬夜5天了!我的发际线都后移了...”
作为一名数学专业的大学毕业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名程序猿,为了做一个“邀请好友,瓜分红包”的需求。
陈伦连续加了好几天班,正所谓“领导一句话,员工累断腿”。
陈伦头也不回的问道:“多少个,分完之后,金额差了多少?”
“假设100块300个人分,会偶然出现金额多出1毛!”
陈伦皱眉想了想,“ok,知道原因了,马上改!”
假如1块钱,三个人分,每人0.333...,最后每个人的钱都加起来,永远凑不到1块。这也就是金额对不上的原因。
打发走小夏,陈伦看着电脑上的代码,解决办法:先点红包的人随机分配,剩下的余额全给最后一个人,既粗暴又简单。
但作为一个理科的直男,肯定不会这样解决,社会中到处充满了不平等,难道连抢红包的平等都不能被赋予吗?
作为公民,每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应该是平等的。
处理完问题后,想下班,当然不可能,需要等测试部门的同事验收完成后,才能下班。
无事的陈伦坐在那里,突然想起之前的数学问题。
3和4之间有一个无限不循环数:π,也称为超越数,截止到目前,π已经计算到小数点后62.8万亿位,当前仍在计算中。
例如,给你一把尺子,你永远摸不到π的准确位置。
又例如,在乐理中,只有音阶3-4是半音,而其他的均为全音。
还有人们常说:“这个人不三不四!”
为什么会有这个成语,不三不四到底是几?
似乎数字3和4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有数学家确信在3和4之间还存在着一个整数“bleem”。如果证明出了这个整数,就可以打破三维空间,去往不同的时间和空间。
就如同墙角的一只蚂蚁,虽然生活在三维空间里,却只能够感知到平面,也就是说,一只蚂蚁从一面墙爬到地面,它并不能感知到立体空间的变化。这与人类不能感知到四维及更高维度空间的道理是一样的。
作为一名数学专业的高材生,在市数学比赛中一直蝉联第一。碰到这么有意思的数学问题,当然不能放过。
都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1+1等于2,已是常识,如果有人告诉你3+1不等于4,你肯定觉得对方是个白痴。八壹中文網
皮亚诺定理将2后继定义为3,3后继定义为4,用1234来表示,在3+1=4的过程中,如果被故意干扰,让你觉得是4,那真正的4藏在那?
陈伦越想越远,敲击键盘的手慢了下来,心脏传来阵阵刺痛,痛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脸色变的越加苍白。
连续高强度的加班,让心脏不堪重负,阵阵作痛,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