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这一刀又疾又快,眼见徐白襟就要被劈成两半。危急关头,徐白襟双掌一合,居然险之又险地将田伯光的快刀夹在了双掌之中。八壹中文網
田伯光见状轻咦一声,他不信邪地欲继续用力下劈,却见徐白襟一抬右腿,忽然反踢向自己小腹。
田伯光只得抬膝格挡,不料徐白襟踢向他小腹的这一腿实际上只是个虚招,田伯光提膝的瞬间,它又由前踢变成了落地,并径直插进到田伯光的双腿之间。
紧跟着,徐白襟身体一歪,就欺身侵入田伯光怀内,他用肩膀一挤田伯光胸口,趁提膝单脚站立的田伯光下盘不稳之际,挤得田伯光摇摇欲坠。
再抓住此良机,几乎与田伯光贴在一起的徐白襟头一低,额头狠狠地撞击上田伯光脆弱的鼻尖!
然后,只听见啊地一声惨叫,田伯光鼻血飞扬地仰面倒地。田伯光手中的刀,也顺势被徐白襟夺去。
倒地的田伯光之后赶紧一个驴打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徐白襟,脱口说道:“你这不是华山派的招数!”
徐白襟将夺来的快刀随手丢进一旁的水潭,他点了点头,回应田伯光:“我刚才用的招数确实不是华山派的,它叫做内家拳。”
田伯光自是没听说过这什么内家拳,他抬手抹了一把鼻血,不服输地又要来斗徐白襟。这回仗着自身轻功高明,田伯光鬼魅一般绕到徐白襟身后,伸指一点徐白襟背后的穴道……
徐白襟大意了,顿时一下子被田伯光点中,但徐白襟修行的是那本历代道家神仙方术里的功法,与这个世界里流传的内功截然不同,更近乎于仙法。
他体内真气流转,刹那间就冲开了被封闭的穴道,而此时田伯光才堪堪收回手。
“搞定了!”田伯光在徐白襟背后洋洋得意地拍手一笑,可下一刻,他就瞪圆了双眼,看见被点中了穴道,本该呆立不动的徐白襟出乎意料地倒踢出一脚……
这一腿,结结实实地踢中了田伯光的胸口,田伯光再次被踢成了滚地葫芦,胸口巨疼的他趴在地上,望向徐白襟的目光不禁又惊又惧。
“点穴都对他无效,他难道是华山派某位隐世不出的前辈高人,将武功练到了返老还童的地步?”田伯光心惊揣测。
这般越想越害怕,田伯光不敢再挑战徐白襟了,借着在地上打滚的掩饰,他悄然滚到了芹娘身旁。跟着他一跃而起,猛地把芹娘拉入自己怀中,再用一只手臂紧紧勒住芹娘的脖子,另一只手,指着徐白襟战战兢兢道:“你别过来,不然我杀死她!”
徐白襟见状十分无语,他想不到这田伯光只输了两招就如此耍赖。
“行,我不过来,你别伤害我小娘。”徐白襟答应田伯光,并缓缓后退。
徐白襟同时向芹娘打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却见芹娘一脸镇定,根本就是毫不慌张。
芹娘还侧过脸,她笑吟吟地问身后挟持自己的田伯光:“你听说过金光霹雳掌吗?”
“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武功?”田伯光一愣,他反问芹娘。
“你马上就可以亲身体验一下它的威力了。”芹娘对田伯光笑语,笑完,她一按手中防狼器的按钮,反手戳向田伯光的腰肋……
话说上次电击那女子,芹娘就发现她的防狼器威力变大了许多。芹娘猜测这应该就是她的金手指,毕竟每个穿越人士都有金手指,她总不能比别人都惨。
所以这一次,田伯光被芹娘的防狼器戳中,他也毫不例外地浑身颤抖起来。
然而顺带着,芹娘很快察觉到她也在跟着一起颤抖。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芹娘懊恼地自言自语:“我怎么忘了电是会通过人体传导的,失误啊失误!”
……
不知过了多久,芹娘终于悠悠苏醒,她看到自己已然躺回到了马车车厢内,而在芹娘身边,一位光头小尼姑正睁着一双妙目望着芹娘。
“姐姐醒了!”这光头小尼姑见到芹娘也睁开了双眼,她立即转身,欣喜地朝马车车厢外叫嚷。
一人闻声从车厢外探进脑袋。
这人自是徐白襟,他关心又不解地问苏醒过来的芹娘:“小娘,你终于醒了,刚才你怎么把自己也弄晕了啊?”
“别说了。”芹娘不好意思地一挥手,她转移话题,反问徐白襟:“那恶人呢?”
“他估计还在那儿躺着吧?”徐白襟挠了挠头,“我把你搬上马车,又在附近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位小师傅,就忘了管他了。”
“你怎么不杀了他!他是个采花贼,祸害了无数良家女子呢!”芹娘惋惜跺脚。
“我不知道啊……”徐白襟有些委屈,“小娘你也没给我细讲,我怎知道他罪大恶极?再说当时这位小师傅也被点了穴道,不能言语动弹,我急着救你们……”
“算了,该他命大。”芹娘悻然。
……
在芹娘与徐白襟说话间,这时马车外又有脚步声快速接近,徐白襟一回头,见是令狐冲与岳灵珊、劳德诺回来了。
这三人中,令狐冲与劳德诺的模样变得甚是狼狈,他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也满是泥土。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跌了一跤吗?”徐白襟好奇询问。
“他们没跌跤,是被人打的。”岳灵珊替令狐冲与劳德诺回答徐白襟。
“二位师兄为什么被人打?”徐白襟继续好奇。
“还不是你娘,她骗得我们好惨!”岳灵珊气鼓鼓地抱怨:“我们被你娘忽悠得去跟踪那群恒山派的尼姑,却不料定逸师太也藏在其间……”
“是啊是啊!”令狐冲一旁补腔,“我们被定逸师太发觉,她以为我们想对她的弟子图谋不轨,一怒之下摔了我和二师弟几个大跟头,幸好我娘子求情,她才没把我们当成淫贼。仙姑你这次肯定算错了,有定逸师太保护她们,谁敢打那些尼姑的主意!”
“我小娘没算错……”徐白襟忙为芹娘辩解,“你们刚走不久,我们就救下了一位小尼姑。是你们跑得太快,恰好错过了。”
“真的?你们还真救下了一位小尼姑,她在哪?让我瞧瞧。”岳灵珊还是不信。
“我在这儿。”坐在马车里的小尼姑闻声掀开马车窗帘,她露出一张俏脸,怯怯地为徐白襟作证:“诸位师兄、师姐,我叫仪琳,刚才确实被一个坏人捉住了,是这位姐姐与这位师兄救了我。”
“还真有这事?”岳灵珊愕然,不过等她看清楚了这名叫仪琳的小尼姑的容貌,却又莫名地有些窃喜。
“还好,让我们错过了,不是我冲哥救的你。”岳灵珊抚胸暗暗庆幸。
当然,表面功夫岳灵珊还是要做的,她听罢仪琳讲述,马上义愤填膺道:“那个贼人是谁?我们替你报仇去!”
“那个贼人叫做田伯光。”徐白襟插嘴。
“千里独行田伯光!”回来后一直没说话的劳德诺,此时突然失声惊呼。
“二师兄,这田伯光很厉害吗?”徐白襟对劳德诺的一惊一乍不解。
“非常厉害!”劳德诺慎重点头,他好奇地问徐白襟:“师弟你是如何打败田伯光,救出这位小师傅的?”
“我就是牵制了他……”徐白襟谦虚道:“真正打败他的人是我小娘。”
“你小娘?”这回轮到了令狐冲、劳德诺与岳灵珊一起吃惊。
“你小娘不就是个神婆吗?难道她还是隐藏的绝世高手?”三人齐声质疑。
“你们才是神婆,你们全家都是神婆,我是下凡的仙女,小仙女好不好!”坐在马车里的芹娘听到马车外三人的齐声质疑,她气得一把推开小尼姑仪琳,将自个的脑袋伸出马车车窗叫嚷。
马车外的三人猝不及防,霎时被芹娘夺了气势,他们吓得连连后退。
半晌,令狐冲鼓起勇气,他壮着胆子问芹娘道:“敢问仙姑,你是用何种功夫打败那田伯光的?”
“金光霹雳掌!”芹娘斜睥令狐冲,“莫非你想试一试?”
“不敢不敢!”令狐冲连忙摆手。
……
芹娘打败了田伯光,加之连仪琳的遭遇都让她算对了,一时间,就连原本素不相信芹娘的岳灵珊,对芹娘的仙女身份也有些将信将疑。
等众人坐回马车,马车再度出发,岳灵珊赶开徐白襟,她一屁股挤到芹娘身边,悄悄向芹娘打听:“好姐姐,我冲哥的血光之灾是否就此化解了?”
“哪有那么简单。”芹娘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在衡阳城里,他还有一劫!”
“啊,那要如何化解?”岳灵珊惶急地求教芹娘。
“这个……”芹娘沉思起来,她其实也拿不定,被自己电击了一回的田伯光还会不会在衡阳城里遇到仪琳,并将仪琳捉到酒楼里喝酒,然后又被令狐冲撞见,两人打得天昏地暗,鲜血淋漓……
思索良久,芹娘最终只得低声告之岳灵珊道:“唯一化解的法子,仍然是盯紧这名叫仪琳的小尼姑,别让她又被田伯光捉去了。否则的话,你冲哥为了救她,还是会有血光之灾。”
“我冲哥怎么老跟她纠缠不清?”岳灵珊十分郁闷。
“这就是孽缘啊!”芹娘给了岳灵珊一个女人都懂的眼神。
“好姐姐,那她后来会不会跟我冲哥有一腿?”岳灵珊紧张地盯着芹娘。
“如果不干预的话,她会被你冲哥冒死救两回……”芹娘反问岳灵珊,“你冲哥长得又不错,大家都是女人,你猜结果会如何?”
“那不成,一定要干预!”岳灵珊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