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隔壁女子还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难怪她以前就出手颇为阔绰。
芹娘摆摆手,示意徐白襟不用再模仿那广告了,她让徐白襟去阳台上打地铺睡,自己也倒头就睡。
林平之早就有了那隔壁女子的单身公寓钥匙,芹娘却是不用为他操心。
这般睡到第二天起床,芹娘便带着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去购买水泥,为了堵死贞子,芹娘足足购买了十袋水泥之多。
而购买完了水泥,芹娘却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她只能耐心等待回去的时间到了,再传回去。
见此,芹娘索性让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随意地自由活动,她也自由地去逛街打发时间。
鬼使神差中,芹娘却是不知不觉地又逛到东方不败的书店。
但芹娘探头往书店内张望,却看见东方不败居然不在书店里,倒是以前的书店老板穿了一身女装,坐在了东方不败的位置上。
芹娘好奇地走进书店,她向这书店老板打听东方不败去了哪儿?并随口问这书店老板道:“好久不见了,你之前也去了哪儿?”
这书店老板笑着告诉芹娘,东方不败办点私事去了,离开了有好几天,具体是什么私事,他也不清楚。
至于自个之前去了哪里?这书店老板再次羞涩一笑,他回答芹娘道:“我变成了女人,当然就像女人一样在家做饭做家务啦!这次她出门办事,我才不得不勉为其难地重新抛头露面。”
“哦,你和她难道已组成了一对家庭?”芹娘一脸八卦。
“这怎么可能!她也是女的,我们是姐妹,好姐妹!”这书店老板向芹娘郑重申明。
“对对,你们是好姐妹!”芹娘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她想起了东方不败的面首是那小警察陈晨。
……
说曹操曹操到,芹娘一想起那小警察陈晨,就见陈晨也从外面大步地走进了书店,他站在芹娘背后,高声询问书店老板:“我金星姐回来了没有?”
“没回来。”这书店老板显然与陈晨也很熟稔,应了他的一句话后,还补充道:“我中午烧了肉,你要不要过来一同吃饭?”
“局里面安排我蹲守一个女飞贼,我待会就要过去替换同事了,中午估计没空过去吃饭。”陈晨回复书店老板。
“什么女飞贼这么厉害,还要蹲守啊?”这书店老板笑着又问陈晨。
“真的挺厉害,我们抓捕几次都失败了呢!她估计是从外地流窜过来的,拢共在这城里偷了几十辆车了,上面为了抓她,都成立了一个专案组。”
“偷了几十辆车?”这书店老板咋舌不已,他跟着又问道:“你们从这些失窃车辆的下落处反查了吗?”
“反查不了,她一辆都没卖!”陈晨摇头,继续说道:“她是晚上偷,黎明前就又还给了失主。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开着这些车,还整晚整晚地免费接送他人,做好人好事。”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义贼……”书店老板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什么义贼,就是一神经病!”陈晨对书店老板抱怨。
“对了,最近这城里似乎来了很多神经病,你要小心一些。”陈晨好心地提醒书店老板。
“我们大上个月就抓了一批,但还是漏网了六个。这六人倒是很好辨认,他们都身着古装,留着长发,错了,其中有一个是秃头。”
“这六个神经病最典型的特征就是喜欢开农用三轮车,技术还很溜。你要是遇见了他们,尽早报警。”陈晨叮嘱书店老板。
“明白了。”书店老板点头,并有意无意地看了芹娘一眼,他和东方不败是割唧唧之交,他知晓东方不败这个古人就是芹娘带过来的。
……
芹娘没理睬书店老板的目光,她在小警察陈晨离开书店之际,偷偷地跟在了他身后。
至于芹娘为什么要跟踪陈晨,原因也很简单,芹娘听出来了陈晨等警察要抓捕的女飞贼就是牛肉汤。
芹娘对牛肉汤有一点点愧疚,因为是她把人家带到这个世界里来的,更因为她受了牛肉汤一次恩惠。
而芹娘最终一路跟着陈晨,跟到了城市中心的广场,对,就是她和隔壁女子当初想把东方不败的尸体藏在那儿的那个广场。
这广场向来热闹,此时上面也是熙熙攘攘。芹娘瞧见陈晨与另一个警察换了班,他站在人群中值守,目光却经常有意无意地朝广场的一处角落瞟去……
那角落里有一个大纸箱,上面还有五个醒目的大字:谁偷谁死娘!
不用说,这大纸箱应该就是牛肉汤的栖身之所了。芹娘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心地悄悄坐到了这大纸箱的不远处。
等到临近中午,芹娘果然看到了牛肉汤出现,她从广场边缘向那大纸箱走去,她嘴里叼着一个汉堡,一手端着一杯饮料,一手拿着一包薯条。
芹娘忙将一只手隐蔽地举到自个胸前,快速地连连摆动,同时不停地冲牛肉汤挤眉弄眼……
广场上人多,牛肉汤初始没注意到芹娘,还是在往前走。幸好,在快接近那大纸箱时,牛肉汤终于注意到了芹娘的小动作。
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牛肉汤嘴里叼着汉堡,她掉头就跑。
霎时,一干便衣与警察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可惜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让牛肉汤灵活地逃脱了。
芹娘趁着混乱,也转身就走。
……
话说芹娘这边帮助牛肉汤逃过了一劫,那边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个家伙,却正在倒霉地被人追逐。
这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被人追的理由,说起来还是他们自己作死的,因为这两人又去看车了。
要知道他们上一回六人开着那辆农用三轮车,可是把一干警察给弄得焦头烂额。之后警察就分别给各个售车的商家打了招呼,要他们轻易不要卖车给身穿古装的年轻人,最好见了这样的年轻人就赶紧报警!
所以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在车行才转了一圈不到,就招来了一大群警察与一辆精神病院的接人专车。
这些警察与精神病院的医生们,上来就要抓捕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去精神病院检查。
而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自是不甘被他们抓去精神病院,他俩当场也是转身就跑。
不过慌不择路之下,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却是忘了往小巷子里面钻,两人反而跑上了宽敞的马路。
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这一举止,让来抓捕他们的、一位蔫坏的精神病医生瞧见了,这精神病医生连忙告诉同行的警察与他的同事们道:“我们先不要一下子追上这俩精神病,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跑得没力气瘫倒在地了,再轻松抓捕他们。”
众警察与这位精神病医生的同事们闻言,俱觉得这主意不错。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便是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在公路上面埋头狂奔,他俩身后不远处,则跟着两辆警车与一辆精神病院的专车。
这三辆车时不时还按一下喇叭,催促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跑快点!其画面如同电影《疯狂的石头》里面的结尾场景。
……
一个多时辰后,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沿着公路已跑出了城,两人围着环城道跑了两圈,顺着一条岔路又跑上了一条村道。
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坚韧无比的毅力,令他们身后的两辆警车与那辆精神病院专车里的人都敬佩不止。同时,也愈发让这些警察与精神病医生们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先累瘫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才行,否则,他们很担心他们会搞不赢这两个打了鸡血的家伙。
要知道,途中可是有一群专业的马拉松长跑运动员短暂地与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同行过呢,结局却是这些马拉松长跑运动员很快就被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甩得看不见影子了。
幸好,这村道的尽头就是一条陡峭盘旋的山道了,这些警察与精神病医生们相信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在那山道上肯定跑不了多久就会累瘫。
这些警察与精神病医生们互相鼓励着打起精神,继续跟在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身后。
而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跑上了这条村道一会儿,他们很快也看见了一幕奇景。
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瞧见在这村道前方一侧,有一处宽阔场地,这宽阔场地上面还高高地拉了一条醒目的横幅。
这条横幅上的字迹是:“xx城葬爱家族分会成立二十周年纪念大会。”
这葬爱家族是个什么鬼?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茫然地对视一眼,他们再举目观看,就见这宽阔场地上的人都已年近三十多岁,衣着打扮也普普通通。有的人像农夫,有的人像家庭主妇,有的人还像是市场上的猪肉贩子……
但徐白襟与林平之两人再往宽阔场地的中间看去,就见到同样是这帮人在劲爆的音乐声里劲歌热舞,他们还纷纷从各自的口袋里往外抛洒灰色粉末……
“他们抛洒的东西,我怎么瞧着挺眼熟?”徐白襟疑惑地边跑边问林平之。
林平之抬起头嗅了嗅,他立马肯定地告诉徐白襟:“他们抛撒的是水泥,我们刚买的那玩意。”
“水泥不是用来铺地的吗?还能这么玩?”徐白襟不解。
林平之也摇头,他看不懂这些自称是葬爱家族的人在搞什么名堂?莫非这是一种神秘仪式?
这时,林平之突然看见有一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包水泥,用力撒向了天空,在音乐声与众人的尖叫声里,这个男人的身影顿时被水泥粉末遮掩,完全看不见他了,他仿佛已隐身消失!
林平之心中一动,他回望了一眼身后如同跗骨之蛆的两辆警车与那辆精神病院的专车,悄声对徐白襟说:“我想到一个脱身之策了……”
“说来听听。”徐白襟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我们加入他们。”林平之往那宽阔的场地中间一指,“再暗中把你小娘购买的十袋水泥,都从那袈裟包袱内拿出来也撒了……”
……
这天正在网上直播的xx城葬爱家族分会成立二十周年纪念大会现场,在闯进来了两个年轻人后,彻底地陷入到竭斯底里的狂欢高潮!
众人神奇地瞧见,这两个年轻人一闯进大会现场,就变魔术一般不停地从一个布包袱里往外抛撒水泥粉末!
这些水泥粉末转瞬就充斥了整个大会现场,但就是如此奢侈了,这两个年轻人还是不停手,众人接着又看见一袋袋水泥被丢上高空,然后在高空骤然破碎……
这大会的组织者,见状感动得当场就哭了,他哽咽道:“想不到我们葬爱家族沉寂了二十多年,却仍然有这般年轻这般疯狂的死忠粉!”
“葬爱不老,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