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反正在你今天见我之前还,我可没见到你给我一分钱。”
周芳菲拿定了主意,不准备给周正一点脸面了。
“记得当初你觉得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准备把我嫁给一个个爆发户的语气。”
周正:“你这孩子,那不也是我给你找的最后的退路么,爸是怕你受苦啊。”
周正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泪水流出,本想伸手想去擦一把眼泪的,可用手一摸眼角什么也没有。又把手挪到了鼻子处擤了一把鼻涕。
周芳菲看着眼前这个叫了二十多年爸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的心冷,比比外面明湖的湖面结的冰都厚。
周芳菲:“说吧你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表演你一个父亲的慈爱和大度,我觉得大可不必。”
周芳菲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在周正面前连演戏她觉得都是多余。
周正张了张口想要直接向周芳菲要钱可又觉得自己的目的性太强了,眼睛一眨改口说到:“阿菲,你年纪也不小了,和秦成结了婚才是正事。”
这好像是她最好的结果。
周芳菲的手在被子上紧了一紧。脸上突然就缓和了下来。
结婚?
和秦成吗?
她想过不止一次。
可——
心里总还有一个希望没有死亡。
荣景琛在她心里是发了芽生了根的。
秦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似乎从未提起结婚的事,他给了周芳菲想要的一切但不包括婚姻。
是这样吗?
周芳菲的心里百转千回。
周芳菲:“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猜这也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
一想到她深爱已久的荣景琛要归戴星奕那个贱人周芳菲的眼神又冷硬了起来。
秦成和荣景琛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你来见我大概是想看看能不能从我身上的到点好处吧?”
周芳菲一语点破周正的心思。
周正的脸色属于是黑皮色,周芳菲这么一说
,那张黑色的面皮上像倾倒上去了一桶红漆,那张脸才是又黑又红的。
周正:“你这丫头我是你爹,你现在傍上了有钱人,难道帮衬一下家里不应该?”
见周芳菲油盐不进,周正急得黑红面皮涨成了黑紫色。
周芳菲:“从你用两百块钱打发我的那一刻,你就不应该再来找我了”
周芳菲是一个被家抛弃的情感孤儿,她把自己那些不如意转移到了周正身上。
啪
周正恼羞成怒在周芳菲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你是你女儿我是你爹,你看看你浑身上下穿的用的哪一件不在百万以上,怎么到我我们家里就没钱了吗?”
周正的气如同熊熊烈火,顺势的把手边的杯子甩在地上。
站在外面的服务员听到声音慌急中推门而入,却被周正呵斥:“滚!!”
服务员见大事不妙又担心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就给在外面陪着尹策寒滑冰的戴秋浓打去电话。
周芳菲:“怎么演不下去你慈父的样子了吗?”
周芳菲的声音硬,却又有一种黑色的胜利感让她解恨。
周芳菲拿起面前的限量款包包对着周正说到:“你摔的这个杯子是陪套的,价值十万左右,一会老板就会进来找你赔钱。”
周芳菲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看看周正的窘态。
周正脸上一层一层的褪去颜色,只剩下他有生以来的黑色。
周正:“一个破杯子值什么钱,当我没见过世面吗。”
周正故作淡定的说道。
“阿菲,家里遇到难处了,你哥好赌成性把家里输的精光不说还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染上了吸毒的恶习,我这是没办法才过来求你的。”
周正现在的表情就像一件衣服突然被抽去了支撑的衣服架子瘫软又无助。
周芳菲咬了一下嘴唇,那种疼像是从心里涌出来的,她最惨的时候是没有依靠这个男人半分的,凭什么他要依靠她。
周芳菲:“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芳菲准备离开。
周正以父之名抓住周芳菲的头发使劲的往里一推,好似要把她推进生命的终点。
华拉拉桌上的茶具如同分风卷残云全部都到了地上,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如同开出了奇形怪状的花儿。
周芳菲的手肘和额头鲜血淋漓。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女儿来看待吧,你养我也无非就是女儿身将来有一天可以成为你谋取利益的工具。”
周芳菲的声音是凉的冷的,像她那个回不去的“家”和得不到的爱,浮尘落静只剩寂,这么多年假的爱也荡然无存。
她真可怜
周芳菲从包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查看额头的伤,所所辛伤的并只是磕破皮。
呵
周芳菲冷笑一声。
鲜血从额头一直滑向下巴,像一条冷渗的红线隔开把她与周正的父女关系撇的青青白白。
这时戴秋浓听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磕磕磕敲了敲门。
见没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看到这惨烈的一幕,惊的眼睛嘴巴一样大。
戴秋浓:“芳菲这是怎么回事?”
戴秋浓走到周芳菲跟前弯腰把她扶起。让服务员拿来了清水为她清洗干净,一边擦一边问“疼吗疼吗?。”声音温柔到化开了她冷硬的内心。
戴星奕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摊在了她的身上,就连妈妈都这么温柔,而她呢就像一件漂在水面上的浮萍,谁看到她孤独漂流也不会伸手拯救她。
也不知道是对戴星奕的嫉妒还是对周正的恨,周芳菲的牙齿被咬的吱吱发响。
周芳菲:“阿姨我没事的,这是我的爸爸。”
周芳菲声音哽咽,一下扑在戴秋浓的怀里,在这一刻她所有的防线土崩瓦解,只剩下一个被欺负了的自己。她想借戴星奕的妈妈来爱一下自己。
戴星奕的妈妈那么温柔又那么善良,她想躲在她的怀里安放她所有的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