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受害者城北徐公?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强者吧。”鸡哥道。
“那可真不一定,万一人家是徐家的独子呢?”小太调侃道。
孟青向那边探出神魂,可在接触到第一辆兽车时却被反弹回来,那设下屏障之人的神魂修为在他之上!
“这徐家有点东西,这玩意儿绝不是天南域能产出的,甚至很可能是中心域那些地方的玩意儿。”小太道。
“竟然这么样吗?那看来这徐家也颇有门路啊,竟能做到这一步,这玩意儿估计中心域那些地方的许多大势力弟子都用不起吧?”孟青严重怀疑。
他推测这兽车表面的魂力守护阵法很可能是被劫境甚至更强悍的人设下的,而一旦涉及到那个层次,那产生的后果将完全不同。
很简单的打个比方,哪怕是只度过一道神魂劫难的人出手,和一位神魂圆满强者分别布置一道阵法,其中价格差距甚至会达到几十倍之多!
而对许多神魂巅峰来说,迈入劫境很可能只是一步而已,但这一步的差距就是如此大!
兽车内有冷冷的声音传出:
“这三人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对他们执行死刑是我请示过南族以及其他大势力后所共同定下的结果,至于他们的最后请求,都是想活着,而外围的那些魂力是我族长老担心他们冲破束缚而设下的,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这声音极其冷,甚至还带着一股几乎无法压制的暴躁!
“我越来越好奇这三人干啥了,按照这虚伪的城邦法规定,想要公开死刑除非血海深仇,而且出于人道主义还不一定会得到通过。”小文道。
孟青睁开瞳术,那马车虽然能抵挡神魂探查,却无法阻隔开瞳术的探查。
内部是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带着面具但披头散发,眸子血红的人。
孟青从他的肢体判断这是位男子。
但他手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等实在白皙的过分,即使一些女子估计也要羡慕嫉妒。
鸡哥吐槽道:“这人怎么娘们唧唧的?一个大老爷们搞这么白……等等,他为什么遮着脸?”
其余驭兽包括孟青在内都有些不解。
他尝试以瞳术窥探,但那面具竟然连他的瞳术都能挡住!
忽然,蚁后道:
“我想起来了,之前你们记得这些人说的吗?一个叫城北徐公的人是美男子?不会就是他吧?而现在戴着面具还披头散发……不会是……”
她的话并未说完,但众人已经猜到了这些,眼底都是惊骇。
“要真是那样的话,这死刑其实我能理解一点,毕竟换做是我……估计我会做的更过分!”蚁后恨恨道。
她毕竟是女孩子,对自己的容貌以及身材一类极其关注,而若是毁容那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而南雅稚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眸子有光芒散发,像是在窥探马车内的奥秘。
很快,行刑者宣布时间到了。
三个早已死去的人被轮番押上去,上方的刀刃接连落下,而每当有人头落地时,都会引起阵阵欢呼。
那群贵族和绅士们穿着华贵,但看着鲜血淋漓的场内却在肆无忌惮的拍手叫好,这种反差让孟青眉头皱的很深,当下默默走了。
在回去路上,小文忽然问:“主人,您有没有觉得这中间有些古怪?”
“古怪?你是指什么?”他暂时没反应过来。
小文手上浮现光影,那分别是三个瓷瓶,他自顾自的介绍:
“我们先来复盘当晚的场景,首先是第一波守卫来更换了那些负责供给瓷瓶的灵气,我们假定这时候那里面的鲜血是正常的。
但方才我们看到的那三个贼所拿到的血液是绝对正常的,可如果这样那城北徐公怎么会毁容?
放下那些腐蚀物质的不是第三波人吗?”
孟青一怔,好像……真的是这样!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道:“是不是那鲜血中的灵气太恐怖,徐公无法承受?”
“无法承受?无法承受也只是会导致经脉那些出现问题,怎么会传导到脸上?不过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存在许多疑点,看来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隐世分支。”孟青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当他回到隐世分支时,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座建筑赶去。
可他很快便发现了异常。
那建筑虽然还在,但内部的设施却被全部清空,他记得最初内部应该是许多瓷瓶和供给灵气的设施,但现在却住进了一个女子!
即使白天和黑夜视野不同,但他对自己的记忆有充足的自信,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看来是隐世分支察觉到什么,这是打算销毁痕迹么?”孟青在四周走着,虽然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人居住的场所,但建筑顶端的许多阵法却仍然存在。
这一点无法轻易改变。
他绕了一圈,正打算走时,有两个黑甲武者走入其中。
他们像是例行公事的检查。
这两人进入房间,原本住在其中的女子却瞬间紧张起来,仿佛手无寸铁的人见到了刽子手:
“我在这里老实听说,绝对没有做半点坏事,求你们千万别杀我……”
那俩黑甲武者却没理他,而是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再走到房间一个角落,轻轻敲了几下,有光晕浮现,像是在不断的印证着什么。
而后,他们压低了声音商讨:
“一切都照旧,但有几个包袱出现,恐怕会阻碍局势发展,需要报告么?”
“不用,一切按照计划来便可,此次会议后可能会有些大人物前来查探,我们要做的漂亮些,不能被看出漏洞。”
两人说完便向着其他地方走。
女子惶恐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但两个守卫并没理会他,走出时带上门,灵气运转,这里的阵法自成一体,将外界一切声音屏蔽,即使男子在其中呼救外人也听不到。
孟青躲在虚空中摸着下巴,就现在的情况看,恐怕局势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他生出一种被两方巨无霸博弈,被夹在其中当棋子的古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