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在这里的残魂并没过上什么安宁的日子。
反而因为这一片区域的神秘消失,时常有人来这里探险,最为恐怖的是,这其中夹杂着被虚无侵染的人!
“看来这上界也被侵蚀的体无完肤,说来还真是讽刺,这里本该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可上界那么多顶端势力,竟没人调查这里?”小太的话多少有些心酸。
事实上,这寄宿在这里的先人在献出生命的那一刻就能休息了,只是因为后继无人,他不得不以这种浑浑噩噩的方法活着。
“也许在当时进入的人中也有不少都是好人,他们都没被虚无侵蚀,但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他们最终都死在这里。”孟青也道。
但他并不觉得那先人做错了。
换做其他人,估计也只会这么做。
一想到此,孟青抬头看向上方,朗声问:“前辈,如果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一阵涟漪荡涤开来,眼前是三幅画卷,正中都是漆黑一团。
但上方在不断演化,最终呈现出三张截然不同的画卷。
第一幅是一团灰气,这正是虚无的最初形态。
而第二幅则是具象化的生灵形态,呈现在孟青面前的是一道完整的人。
那显然是成型且具备一定灵智的虚无对人族的初步模仿,而若是不仔细看,甚至无法看出这竟是虚无!
而在第三画卷中,其中显然是一道人族身影。
他无论是气质还是其他等都和人族没什么差异。
虽然如此,但这人的眸子和瞳仁却是深灰色,这竟是一道被虚无上身的人族武者!
更夸张的是,他身躯由内向外还自然散发着一股独属于人族的强横气息,甚至周遭还有奥义等向外散发。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么多年来虚无还进化出了这等先进手段?”孟青不解。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其他几尊驭兽。
“如果真有这等神通,我们的记忆中不可能没存在过这等记忆才是。”小太奇怪道。
“你们还太年轻了,算算时间,上古和再之前的时间里,我们划分的依据都是按照时间来,而这等划分很大程度上都是和虚无入侵有关,但话说回来,虚无入侵很多次,只是几次规模最大的被人记住了而已,双方打了这么多年,会进化不是很正常?
就像人族,最初只能被动挨打,但后来却研究琢磨出很多技巧,包括用混沌等对付他们都可以说是进化。
你们虽然血脉高贵,但在上古那些战斗中死伤太多,陷入避世状态,不懂这些可太正常了。”小乌龟一副语重心长道。
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来少有的正经时刻。
孟青点头,而后,那光幕逐渐收缩,最终化为一根手指,向下轻轻一点,到了孟青身前。
恍然间,孟青仿佛感受到了一阵召唤,他体内好似有一股特殊力量推动着他向前冲。
其实这十分可怕。
这种对于自身掌握的不确定性让孟青多少会生出一些对身躯失控的感觉。
他伸出手触碰那手指,一幅幅光影在眼前快速掠过,而当那些光影最终消失时,他也明白了这建筑叫他前来的目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对小太等人凝重道:
“我们有麻烦了。”
小太等人不解,麻烦?这是什么意思?
“在某次外来人探索时,有一位精通时间奥义但被外界侵蚀的武者也进入这里,那次,这建筑确定自己已经斩杀了全部武者,可后来却发现那些被斩杀的尸体中没有那被侵蚀之人。
过了很多年,那武者才反应过来,原来当初的虚无看出这建筑还活着,因此以时间奥义将自己封存到过去,而在很多年后,他再次开始活动。
在数百年的较量中,虽然那虚无的活动范围逐渐缩小,但这建筑内部许多地方也被虚无所侵蚀。
这是一场消耗战。
他在孟青身上察觉到一些特殊存在,想借助孟青的手除掉虚无!
小太等人得知此事后,饶是有些心理准备,还是感觉头皮发麻。
之前他们或许和虚无对战过,但那要么是气体形态要么是在别人的帮助下,而单人对战第三形态,还真是第一次!
这实在有些赶鸭子上架!
就在孟青有些犹豫时,那光幕却轻轻颤抖,一道消息从上方浮现:
“你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会全程保护你的安危,我能压制他,但无法斩杀他。”
孟青终是下定决心。
“好,我听你的,但一旦情况不对,我会马上放弃。”
那建筑自然答应。
随即一阵大力将孟青托举着向前传递。
这速度很快,让他真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风驰电掣,虽如此,但他被那股气息保护的很好,因此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轰!
他最终所在地是一片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地界。
那是一颗颗完全由精铁般的沙子组成的地界,完全呈现在半空时好似一颗巨大无比的水晶球,虽然瑰美,但孟青却不敢小瞧这东西的威力。
“他被封存在这里,但像是采取了其他方法,能屏蔽外界的感知。”那建筑道。
一道玉简被送到孟青身前。
他以手触碰,却错愕的发现凭借着那块玉简他仿佛多了一道和这里的联系。
“这莫非是这里的权限?这建筑现在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了么?”小太道。
孟青运转起源,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在那玉简的帮助下进入那完全封闭的空间。
轰!
当进入那地界的瞬间,孟青当即感到外围的一切都仿佛离他而去。
他像是一个全新的个体,无论是体内的灵气还是神魂等都仿佛从身躯内被剥离,不在属于他个人。
他运转起源,同时鸡哥的力量向外释放,当即从那种负面状态中摆脱出来。
他警惕的看向前方,那里是大片迷雾。
孟青伸手尝试拨开云雾,起源之气释放,而那些迷雾在接触到起源时纷纷像是老鼠见了猫,在快速消散着。
前方的一切也尽数展现。
方圆数丈的空间内,只有一副枯骨坐在一个石质座椅上,满地的灰尘堆积在前方,将他的方向感彻底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