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温度明显下降,骆导抱上了他的红枣枸杞茶,开始养生。
“唉,小唐!来来来!!”
一大早的,骆导趁人还没来齐,神神秘秘的把唐媛喊过去,递给了她一个黑色塑料袋。
唐媛好奇的瞅了一眼,好家伙一兜子红枣。
“不是我说啊,你们这些小年轻,冬天可得好好喝水,不然老了难受着呢。”
骆导吸溜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我记得之前合作过的一个老演员,因为拍戏敬业,落水戏一遍遍拍一遍遍抠,戏过是过了,但是从那部戏以后年年换季都腿疼,前不久我还给他送了一箱膏药贴呢。”
唐媛接受了骆导的好意,转头就招呼着谢眠秦现跟陈辰他们分了分,就这么挨个分下去,剧组人手一杯红枣枸杞茶。
老板娘总是远远的看他们拍戏,看见这架势轻笑一声:“这养生还传染呢。”
“嗯哼,所以姐姐,来一杯?”唐媛从助理小颜手里接过一个保温杯递给她。
老板娘挑挑眉:“叫我什么?”
“你看起来年龄又不大,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姐姐比较稳妥。”唐媛把被风吹起的头发撩到耳后。
“梅抒语。”老板娘抽了口烟,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望着唐媛的眼睛缓声道:“以前……也有个小姑娘叫我姐姐。”
唐媛从她眼神中看到一种带着酸楚的怀念,知道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转言道:“你似乎很喜欢看着谢哥还有小秦。”
梅抒语没否认:“他们很契合……”
“这个倒是,”唐媛笑起来:“剧组里出了名的连体婴。”
梅抒语也因为这个称呼轻笑了一下。
“小谢小秦!准备一下啊,要开始吵了,别嬉皮笑脸的!”
谢眠瞬间严肃脸道:“得令!”
“《不斩相思》第一百七十三场第一镜——action!”
继上次戚洛思表白计划落空后,不死心的她一直在尝试,今天从树上往玉竹怀里掉,明天从坑里爬出来告诉玉竹自己扭了脚。
日复一日,玉竹从最初的淡漠慢慢开始注意她,今天跟人打架挂了彩,明天切菜切到手,没一件事让他省心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变化于修炼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但他越想克制,心里的念想就越发张扬。
作为一派掌门,他必须保证自己有随时保护众人的实力,修为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他便以闭关之名回绝了任何人的会面。
玉听作为修为与他最接近的一个,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反常,于是冲到了他闭关的洞府里。
里面的墙上全都是深深浅浅的剑痕,离得近了还能切身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意与令人恐惧的威力,而这些剑痕都是从玉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比起往常的面无表情,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骇人,面色苍白,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似乎整个人都脆弱不堪。
“你怎么了?”玉听远远的站着洞口,声音里微微发着颤:“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良久,盘坐在地上的玉竹睁开眼,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淡淡道:“我不是说谁都不要进来吗?”
“不进来等着你去死吗!?”玉听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他身旁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丹药塞进他嘴里。
玉竹难得勾了下嘴角:“这次是失误,别把我想的像个废物。”
他推开玉竹,温声道:“你出去吧,我闭关还需要些时间。”
玉听攥了攥手里盛放丹药的瓷瓶,缓缓说:“你道心不稳了。”
玉竹身形一滞,很快恢复正常,反问道:“什么?”
“你道心不稳,修为已经有溃散之相,”玉听咬着牙,垂眸紧紧的盯着他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所以我要闭关。”玉竹敛了敛眸,掩下了眼底的情绪。
“闭关?”玉听嗤笑一声:“闭关有用吗?师兄,你知道你该远离那个丫头!”
玉竹闭着眼睛,权当听不见。
玉听盘算着自戚洛思入派以来玉竹的各种异常,喋喋不休道:“自从她出现就没一件好事!现在连你的修为也……”
“玉听,”玉竹的声音虽不大,却结结实实的断了玉听没说完的话:“你可还记得她是你徒儿。”
“我更知道你是我师兄,是掌门!”玉听深深地看着他道:“你不是那种会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大义的人。”
玉竹闭着眼睛反问:“若我说我是呢?”
“!”玉听攥紧手,心中嫉妒的发狂,那个小丫头也配!
仗着玉竹没有睁眼,他索性没有压抑自己的想法,眼底一片血红,竟隐隐有入魔的趋势。
“有些事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分得清主次。”玉竹话语淡淡的,又似乎像是在警告他:“你需要冷静一下。”
玉听霎时收敛了一身的气势,长舒了一口气,又是那个温润的副掌门。
他道:“希望师兄记得,我不过是个副掌门,这宗门,我是替你才会守着它。”
“卡!”
谢眠急忙穿上衣服蹭到秦现身边把他和自己一起裹住,嚎道:“冷啊啊啊啊啊啊!”
“冷就对了,”骆导赞赏道:“越冷越贴人物,玉竹本竹。”
唐媛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玉竹就该这么整!谢哥忍一忍吧!”
人群外层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谢眠看过去,就见到一个娃娃脸摘下墨镜,露出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谢老师,我来探班……”八壹中文網
话还没说完,眼神就已经飞到了秦现身上。
任星轶本来想调侃两句,结果忽然看到他后脖颈有一块红红的地方,于是惊讶道:“我靠谢眠,你真勇!”
“?”谢眠不明所以。
任星轶指了指秦现脖颈后面道:“这么明显你也敢?”
认出他就是最开始试镜时遇到的那个人,秦现没多说话,这孩子给他的感觉怪怪的,从试镜那天一直盯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什么玩意儿?”谢眠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道:“这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