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谢同志,这是你从今往后的减肥餐。”
秦现一早把谢眠拽起来吃早饭,非常体贴的叉了一个西蓝花塞进他的嘴里,自己迤迤然坐到对面吃起了肉。
往常早餐基本上是不会出现肉的,但是今天……
谢眠攥紧了被秦现塞进手里的叉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秦现露出一个十分得意又内敛的笑,操着满口心疼的调调道:“眠眠啊,不是不让你吃,咱们这都是为了工作对不对?”
对你大爷。
谢眠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用力叉起一块黄瓜塞进了嘴里,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报复回去。
“从今天开始跟我跑步去吧。”
两人收拾好餐具,秦现在玄关换鞋,垂着眼睛懒散的说:“你身上肉太软了。”
“不想跑步,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谢眠靠在墙上问。
比如打打篮球啥的。
“有啊,咱俩多做几次,双人运动,还不费时不费力的,特别快乐,你好我也好。”秦现道。
谢眠抬脚在他身上踹了一下:“你哪天要是因为这个死了都不够丢人的。”
秦现一把攥住他的脚踝站起身道:“那你可能得在我前边儿。”
说着手上倏地用力将他向自己一拉,谢眠不受控制的栽向他,心里咯噔一下,嘴上骂骂咧咧到:“秦现我草你……”
“别乱骂人。”秦现揽住他的腰,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警告道。
谢眠臀部一紧,他惊恐的推开秦现退了一步道:“你你他妈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了?”秦现一脸懵逼。
谢眠脸颊不自觉的发烫,他瞪了一眼秦现:“这么大人了你打我屁股干啥!?”
他这一眼含着似有若无的嗔怒,眼眶因为秦现突然的动作还泛着薄红,秦现没感觉都差点被他瞪出来感觉。
大早上的不太适合说这些,秦现撸了一把谢眠的头发把这话题翻了过去,硬拉着他跑起了步。
别墅区建立比较隐蔽,能住进来的大部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于在这几天里遇到他们俩跑步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偶尔见得多了还会互相点个头打个招呼,给足了他们舒适感。
“我可能得粗略的学学调酒。”谢眠趴在沙发上抠剧本的细节,忽然道。
秦现想了想就知道了他说的哪一段:“是他们俩在酒吧那次?”
“嗯,虽然就那么一段,但是也得好好学学,说不定还能让我装一把。”
谢眠关掉手机,兴冲冲的提议道:“咱们去酒吧玩吧!”
秦现问:“你确定?”
“那有什么不确定的,走起!”
——
说干就干,俩人乘着夜色到了酒吧门口,互相看了看造型,确定伪装的没什么问题后就进去了。
谢眠带了个口罩,穿了个宽大的棉服,帽子扣在头上看不清神情,刻意弓着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脚步也变得有些拖沓。
秦现直接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像个喝醉了的酒鬼,走路虚虚浮浮好像下一秒就能以头抢地。
两人坐到吧台前凑到一起压着嗓子聊天,秦现的视线在谢眠周围打量了一圈,沙哑道:“等会你威逼我利诱,找个隐蔽的地方跟他商量。”
“成,放心吧。”
吧台处的调酒师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两个人盯上了,只是看着两个极不匹配的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等到两个人分开之后他才热情的问:“两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围灯光昏暗,只有音乐的鼓噪声不绝于耳,他看着其中穿着还算体面的男人懒懒的抬了下头,伸出一根手指对他勾了勾。
调酒师把耳朵凑过去,就听到那人在他耳边说:“把你联系方式给我。”
“您说什么呢先生!”调酒师视线慌乱的往周围看了看,“我们这里不是gay吧!”
嘴上这么说着,往谢眠手心塞过去的明信片却毫不含糊。
他刚刚看到了帽檐下的那双眼睛,是不是极品还不知道,但长得肯定过得去。
酒吧这种地方待多了,该见的不该见的基本都知道,他虽然对男人和男人那档子事不太理解,但是……未尝不能试试,尝个新鲜。
一旁的酒鬼忽然重重的咳了两声,那声音好像能把肺咳出来,调酒师自然而然朝他看去,即使对方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调酒师也觉得自己已经被人拿刀子放在动脉处威胁过了。
他暗暗的骂了一句有病,再次回过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对方的指尖在吧台轻点了两下,调酒师的口袋轻微震了震,他心下了然,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刚刚同意了好友,对方就迫不及待的给他发了一句:“带我去一个隐蔽点的地方。”
真是猴急。
他转身去后厨喊了另一个人过来顶替自己,换下了工作服走到谢眠身边,在他肩膀上轻拍两下率先往一个角落去了。
谢眠起身紧跟着他,发现这酒吧居然有几个暗门,门里是休息室。
调酒师看着他进来就要锁门,谁知门被人从外面抵住了,他皱着眉抬起眼,看到了那个酒鬼。
“抱歉,私人领地,这里您不能进来。”调酒师道。
酒鬼低低地笑了两声,嗓音沙哑道:“你他妈把我老婆勾搭进来不让我进?”
调酒师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已经自觉坐在椅子上的谢眠,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谢眠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你们俩玩儿我呢?”调酒师的脸上染了几分恼怒,手上的动作不禁松了几分。
秦现顺势钻进来锁上了门。
他扒拉了几下头发堵着门,调酒师来回看看,泄了气坐在床上道:“我们酒吧没干啥乱糟糟的交易,真就是个酒吧,这玩意儿暗门是我们老板可怜那些个晚上回不了家的小孩特意弄得,你们问我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谢眠和秦现对视一眼,这是把他们当成便衣警察了。
“虽然你说了一大堆没用的,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我们不是便衣,找你就是想谈个交易。”谢眠摘掉了帽子好整以暇的望着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