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o问话
娘娘和公主同时出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的矛头对准了大杨来使,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在邱凤水的奇香里动手脚?若说邱凤水,那不可能,这自然是皇上相信邱凤水的为人,他炼制这么多年的香从未出过差错。
还有一点,也是因为邱凤水也遭殃了。最臭美最骚~包的邱凤水,彻底不敢走出寝宫了。他脸上开始出现麻点时,他正在凤水阁里用茶。这一幕,被路曼声杨锦白念还有其他几位小宫女看到了,等邱凤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扔掉茶杯就跑掉了。
一路上,还能听到他的鬼嚎:“我英俊帅气美貌无双的脸哪——”
“这是怎么回事?”杨锦一脸莫名。
路曼声和白念也有些讶异,紧接着,宫里连连生娘娘以面纱遮面之事,再笨的人也能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了。
皇上看他的皇后和爱妃只是疯狂召来御医,却坚决不给他看她们的脸,气急之下,下令所有蒙面的娘娘都把面纱给撤了!
面纱被撤之后,皇上狠狠抽了口气。一个个或美艳或俏丽或端庄的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斑点,育成帝的脸上一时还真精彩。
机会所有受宠的妃子都找邱凤水要了奇香,反而那些不受宠的,还没排上号,因此逃过一劫。
那些女人听说了这件事后,暗暗得意。这得宠有得宠的好,不得宠也有不得宠的好。没有了那张脸,看她们还能迷~惑得了皇上。她们出事,而她们这些人的机会就来了。
既然事情都被皇上知道了,瞒也瞒不下去了。这些娘娘一个个都被皇上和底下人宠出了脾气,如今丢了这么大的丑,还让皇上看到她们这副样子,这口气如何吞得下去?
皇上被娘娘们吵得没法,决定大力彻查此事,一定将这个敢在御医香料里动手脚的凶手给抓出来!
第一个被盘查的地方就是凤水阁,路曼声等人也按照惯例接受了询问和调查。这件事其实并不小,敢对宫里的主子下手,那都能判死罪了。
凤水阁查过之后,确实没有现什么问题。只是邱凤水在检查花池的时候,现柱盖和机关被人扭动过了,他最新研制的那种花香里被人添了其他的料进去。
他当下把所有凤水阁里的宫女都喊了过来,问这之前有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人进入过凤水阁,以及有何怪事生。
结果都没有,邱凤水对别人在自己香里做手脚这样的事无法容忍,哪怕皇上不彻查,他自己也要将那个人揪出来。
何况,让他绝世无双的脸蒙尘,还让他在美人面前丢脸,这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总之不揪出那个人,好好惩罚她一顿,是不会罢手的。
事情生后,育成帝就怀疑到大杨来使头上了,查凤水阁不过是惯例,看看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和现罢了。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一股蹊跷,看手法应该是江湖人善用的伎俩,大杨那边的几个江湖人可是鼎鼎有名,以他们的身手想要在凤水阁做什么手脚,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
再加上之前温大夫一事,大杨和大尧可算是积了仇怨了。对方心里有气,找个机会撒撒,也是情理之中。
知道这件事是大杨所为,育成帝处理起来就更加慎重了。这事弄不好,可能会演变成大尧和大杨两国的纷争,他们有错在先,若抓住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恐怕难以善了。
只是,对方既然敢在他们凤水阁里下毒,就不能轻易这么算了。必要的警告还是需要的,否则还真当他大尧可欺了。
育成帝派人来到洗云殿,请温神医前去,说是有事相商。
温神医让来人稍等,自己换身衣裳便来。回到房间后,温书关上门。
“看样子大尧皇上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
“是猜测还是有确切的证据?”公孙极乐问道。
谢小迹也是皱眉,汪大小姐做事很干净利落的,要说这点事,是绝对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如今大尧皇上却派人来宣人,应该不只是凭空臆测。
“我确信做这件事时没有任何人现,只有在走出凤水阁的时候,遇见了喜宁小公主。对了,就那位小祖宗,我当下就把她带回了洗云殿,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应该没有机会去告诉皇上,她在洗云殿外见到我的事。”
“不管怎么样,我先去见皇上。能瞒过去便最好,不能瞒过去,就把这件事担下来。我相信只要我们诚心道歉,娘娘和公主脸上的痕迹消除,这件事应该可以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才没有那么简单呢,大尧皇上找小书前去,不是问罪就是试探,。干脆这样吧,小书,让我跟你去,我就直接说是我做的。他要打要杀,我一人担着,不关大杨来使的事。”汪玲拍着自己的胸口,豁出去的道。
“小九先别急,我看事情还没有遭到这种地步。大尧皇上宣我前去说是有事相商,没有直接来拿人,说明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不管情况如何,我先去一趟,料想大尧皇上也不会为难与我。”
“可是……”
“别可是了,没问题的,你安心在这里等着,不要轻易出头,更不要一人揽下此事,知道吗?”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意思,汪玲只得点点头。
“书儿放心,你后面还有我们。”金钟楼在温书临出门前道了一句,温书笑笑离开了。
“糟了,祸闯大了!”汪玲顿脚。
“你现在才知道,你闯祸了?”谢小迹点了点汪大小姐的小鼻子,总算这小姑奶奶明白大尧皇宫不是大杨江湖,再这么恶作剧,小心小命都给玩没了。
“我没想到人家大尧皇上那么小气,对方害了小书,我稍微给他们一个教训,很公平麽,干嘛还要追究。我们讨回账,就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也不会再跟他们计较了,偏偏还要把小书喊过去。要我知道他出言恫吓,套小书的话,我下次就趁着他睡觉时去挠他的脚板心。”
“小姑奶奶,别想着挠皇帝老儿的脚板心了,这件事都还没了了。”
“三小姐,你下的那种药药效有几日?”
“三日。”
“三日一过,这些娘娘都会没事。”现在也只有寄希望于此了,金钟楼想。
温书跟着侍卫来到了隆和宫,在这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她了。
大尧育成帝,太子宫旬,凤水阁的邱凤水以及尚医局的公孙承御。
看来与这件事前因后果有关系的几个人都来到了这里,大尧皇上这是想和她一次将这件事做个了结,这也是温书所盼望的。
邱凤水本来是说什么都不肯来的,他脸还没有好,有损他美哒哒的形象,无奈皇上有旨,他不得不从。只好挑了一面最能代表他华丽、稍稍能迎合他口味的面具戴在脸上。
之所以让他变得这么无奈、不能随意展示自己英俊姿容的家伙,现在正走入了隆和宫,皇上怎么决定是一回事,他邱凤水可是要她给他一个说法的。
这个要求,对于深受其害的邱凤水来说,并不过分。
一般人出了这种事,更在乎的是不是砸了自己的名誉和招牌,更紧要的是想着会不会失了主子们的信任、丢了自己的脑袋。也只有邱凤水,自始至终担心地只有自己那张脸。
公孙承御已经忍受不能了,邱凤水骚~包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他正自烦闷,连日来的事扰得他头都痛了,哪有心思顾着听邱凤水在那里心疼自己的俊脸?
“温书见过大尧皇帝、太子殿下以及两位御医。”温书进得殿来,育成帝便让人为她看座,又让人呈上了温书最爱喝的茶。
大杨来使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平日有什么爱好,大尧这边都很关切。在他们住在洗云殿期间,也是热忱周到,精细安排。而温书作为大杨来使的头领,她喜欢的东西,在这宫里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皇上召温书前来,可是有事相询?”
“温神医快人快语,那朕也就直说了。”大尧育成帝看了一眼座下的温书,又看看其他几位心腹臣子,笑道:“近日大尧宫公主和娘娘脸上出斑一事,不知温神医可有耳闻?”
“是曾听宫人提起过,敢问娘娘和公主们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危险?”温书关切的问道。
那个样子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演戏,眼神诚挚,面上担忧之色尽显。就连育成帝,看了这么多年的人,都不认为温书是假装的。
莫非温大夫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经御医诊治,她们都没有大碍,只是这件事给大尧帝宫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不知道的会笑朕的大尧宫防守松懈,让人任意来去——”
“言重了,大尧宫固若金汤、犹如铁桶一块。别说没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领在大尧宫作乱,即便是有,也绝不敢招惹皇上。”
“若人人都像温神医这么想,那朕就不需要这么伤神了。”
“哪里,温书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在皇宫这段日子,大杨来使也全赖大尧侍卫保护,方能安然无恙。”
温书和大尧皇帝你一句我一句,恁谁都没有先戳破这件事。皇上没开口,自然没其他人说话的余地。
“那温神医说,这次事件可能是谁人所为,在这个宫里,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本领可以在顷刻之间在邱御医的香里做手脚?”
温书蹙眉,通常情况下,只需回答一句,大尧内部之事,温书一个外人哪里知晓也便打过去了。可育成帝既然问出这般冒昧的话,倒让温书不好回答。
“是谁做的,温书不知,但皇上的心里显然已经有可疑人选了。”温书轻声道。
“哈哈哈!温神医,你是真不知,还是碍于朋友交情,不好将人交出来?”
“皇上有证据,大可拿人,温书绝不阻拦。若没有证据,还请皇上不要再怀疑我的朋友。温书相信,堂堂一国之君,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冤枉一位好人。”
“温神医这是坚持包庇到底了?”
“谈不上包庇不包庇,只是温书,向来看重证据。在证据没有呈到我面前之前,不会做无谓的解释,也不存在包庇一说了。”大尧皇上说话越不客气,温书的态度也跟着强硬。
旁边的人看了不禁都有些着急,皇上先前不是说此事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这如今又是闹的哪一出,双方一步都不肯退让,这样下去是很容易闹出问题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温神医年纪虽轻气势却不弱,怪不得能成为这次大杨来使的领队。有你在,朕哪敢冤枉你身边一人?而且朕也相信,大杨来使抱着友好睦邻、相互交流的态度而来,不会妄动干戈,做出有损两国友谊之事!”
“多谢大尧皇上的信任,温书定不辜负大尧皇上的期待,认真践行大杨来使职责,完成我朝陛下的嘱托,与大尧互为友好、唇齿相依。”
温书退下了,这次觐见,看起来什么内容都没说,但这其中关系可大了。大尧皇帝虽然最后转变了态度,却已坚持认为这次的事是他们所为。他之所以不选择追究,也是为了两国的邦交。
不轻不重的一个软钉子,已经能够让温书警惕。相信大尧皇帝那余下的话,定然是想让温书约束身边人,在大尧不能随意行动。
但这件事情,并不是到这里便结束了,俨然向着越来越严重的态势展下去。
汪玲之所以觉得不严重,是因为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接下来会照何种方式展。她不过是用江湖上的小法子,稍稍恶作剧了一下,很快就会没事的,却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这一点不但是汪玲没有想到,就连谢小迹,也没有想到背地里会有人一直注意着此事,而且将时机抓得这般准。就在汪大小姐选择动手的时候,那些人利用了这次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