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o2对阵
“赵方是我们朝廷的人,如何让我们交给西门庄主?若换成是你,有人到你的飘雪山庄杀人,你肯是不肯?”宫旬站起身,冲对面的西门若寒道。
“只要不惧我的剑,我很佩服他的勇气。”西门若寒淡淡道。
“西门庄主的意思是说,若我们能阻止你在宫内杀人,你就自愿服输,离开这里了?”西门若寒的话并非完全这个意思,宫旬要这么理解也并非不可以。
西门若寒没有说话。
宫旬看向育成帝,等着他示下。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不用有所顾忌。”他也很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能耐。
“要动手了要动手了。”王霄撞撞身旁的两人,云闲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祖宗,这哪里是说话的地方,他还真是不怕死。
“西门庄主,我们不妨做个约定,若你今日能走出望月楼,赵方便交给你,我们再不插手。但若我们能将你困在宫中,子时之前都未离去,你就离开大尧,再不提杀赵方一事,如何?”宫旬和育成帝的目的一开始便在此,穷极现有的力量,将西门若寒困两个时辰。
皇宫中的这些侍卫和将士,自然不可能是名满天下的剑神的对手。但只要动动脑子,将他困两个时辰,还是有可能的。他们看准了西门若寒绝步天下,定然不会将这点伎俩放在眼里。也看准了他并非要将事情闹大,不想大杨武林与大尧朝廷势如水火,对宫中侍卫也不可能下死手。
无论从哪点看,定这一约定,对他们都只有好处。胜了,握手言和,也不用与西门若寒正面相抗。败了,不,他们不可能败。即便真的让西门若寒离开了这里,也有办法保赵方一条命。
赵方生性奸狡。不可能坐以待毙。虽然武功不怎么样,门路还真不少。有这个时间,他早已安排好退路了。
大尧朝廷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管今后如何。总不能指责朝廷的过失。
西门若寒捏紧着酒杯,他自信,不管遇到怎样的高手都不会落败。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自信,方有今日剑神的神话。
酒杯轻轻放下,指尖飞出一道剑气。远在对面廊下的大红灯笼便熄灭了。灯笼依然悬挂在那里纹风不动,唯有里面的烛火熄灭。
这一手,别说一干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就连宫旬和育成帝,也僵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变得十分的古怪。
“若违约定,当如此烛火。”西门若寒转过头,视线在宫旬和育成帝之间移动。这话代表什么意思,谁都清楚。西门若寒答应此约定,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但若宫旬和育成帝在暗中动什么手脚。那即便是皇上和太子,他也决不留情。
宫旬和育成帝对视了一眼,今日这约定,是他们开始的,却未必会由他们结束。
但宫旬对自己的筹谋很有自信,即便对方是西门若寒,他也有自信,他挑选的这两个人能将对方困至少两个时辰。
只要拖到了子时,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一言为定,西门庄主。”
落月楼内一触即。就连望月楼也感觉到了。王霄拍掉至今还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嗯嗯了几声,好像在说:快看快看,那边要动手了。
路曼声虽然并未听清那边说什么。但从那几人模模糊糊的表情,也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双方应以切磋为主,不至于会大动干戈。
皇上和太子若真要动西门若寒,恐怕他们两个当其冲,就会死在他的剑下。因为这么一点距离,他们的侍卫还没赶到。西门庄主就出手了。而他,一旦出手,便不可能会失手。
“好紧张,究竟会怎么展,你们能料到吗?”王霄忍不住问。
“多什么话,看着就是了。”云闲戒备地看看周围,又想捂住王霄的嘴巴,这一次被王霄给躲掉了。
“云兄,你……”
“你们看……”向左吃惊地指向落月楼下,一班高手已经一蹬墙壁,直接飞上了落月楼,拿着各自的兵器,挺立在皇上和太子的面前。
这是第一拨人,来试水深的。
都说西门若寒的剑术天下第一,但到底如何神奇,不亲自看一下,又如何清楚?
“皇上和太子都不避上一避,真的动起手来,误伤了怎么办?”王霄是真的不明白了。
“这一点,王兄可就说错了。”皇上和太子坐在那里,并非于他们不利,相反,于他们是大大的有利。在约定未达成之前,西门若寒说什么也不会伤了他们二位。一旦抱着这个想法,那他出手就会有顾忌,当剑神束手束脚,那要对付他可就容易多了。
路曼声赞同,云闲确实非常聪明,许多事也看得很明白。她也相信,云闲能看出来的,宫旬和育成帝不可能会不知道。
“动手吧,时辰也差不多了。”两个时辰,只要两个时辰。
先八大高手,都是百里挑一的。虽然兵器各不同,配合却很默契。殿下一下令,他们便立即散开,绕着西门若寒旋转着,逼近着,随时准备进攻。
西门若寒重新拿起了酒杯,放到鼻前嗅了嗅,然后微微一仰头,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就在这个时候,那八个人一齐对西门若寒动了攻击。
落月楼后嘭嘭传来几道响声,攻击一开始,便结束了。
宫旬愕然起身,望着那八位连剑都还没有拔出来就倒在地上的八大高手,眉角跳了一下。
“西门庄主果然神奇。”育成帝微笑,但无论他的表情如何沉稳,放在桌子上微颤的手出卖了他,并不似表面那般淡定。
在八大高手出手的同时,西门若寒手中的酒杯酒水溅出,八滴酒水分别溅向不同的方向,那八个人便倒下了。
若是一般的内劲伤人,这八位倒地之后便能腾起。可此时,他们却已无法动弹,挣扎许久,依然软倒在地上。剑神的剑气,又非同小可,手中虽无剑,却能以气剑伤人。那水滴之力,何异于一把锐利陡峭的寒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