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o想她
阿草不在了,随着路曼声的死,阿草再也没有出现在这秋菊苑中。>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桃儿被唤了过来,还有****。阿草是路曼声心爱之物,平日喂饱那小祖宗可比喂饱路御医还重要。可路御医这一出事,每个人都内心惶惶的,一时还真的忘了它的存在。
加上这阿草,常常飞上高空玩儿,最后都会回来,大家也就不担心了。
“所以太子殿下,你说阿草是不是飞出去玩儿了……”说着,说着,桃儿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草可机灵了,是不是知道路御医出事了,就飞出去了。它会不会,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桃儿还在哭,鲍辛鱼注意到宫旬难看的脸色,撞了撞她。桃儿噎了一声,哭声止住了,只剩下两只红通通的眼睛,还在挂着泪。
宫旬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不信,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那只隼儿的离去,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会不会……?
宫旬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现在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一开始便根深蒂固地存在他的脑海之中,只是随着向提刑一个个现,才让他的想法逐渐幻灭。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抱着一丝幻想的。
路曼声那个女人不可能死,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呢?
为什么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那个女人还是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淡淡地看着他,轻抬眉眼,宁和得宛如秋月。
路曼声出事后,他偷偷派人出了宫,去了福来客栈,乔装成旅客,在那里住了下来。
他知道,路曼声最亲近的便是许掌柜和许大嫂了,若她真的没死,她总有一天会联系他们。
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没有一丝半点路曼声回来的迹象。福来客栈一片愁云惨雾,许大嫂听说还病了,整天念叨着:你说这好好的闺女,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多好的一闺女啊,这老天到底还有没有长眼睛?
宫旬还派了自己的亲信,一路往大杨的方向追去。
路曼声若是离开,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便是大杨。福来客栈在璐华城,天子脚下,又人来人往,路曼声是成名御医,她若一出现,很快就会被人觉。那女人若存心离开,就不会让别人知道她还活着,又怎么会轻易出现在福来客栈?
远离璐华城、甚至是大尧,那么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大杨。
在大杨里,有她最好的朋友。温三小姐,汪大小姐,谢小迹,还有金六公子以及公孙极乐。她可以去明月堡,也可以去飘雪山庄。这些被武林中人视为圣地的地方,都是她可以安身的所在。
如果说哪个地方更合路曼声的心,那么一定不是大尧皇宫,而是这些朋友的身边。路曼声对这群朋友有着说不出的感情与向往,她早就期盼着有一天能到他们身边去。
宫旬知道这一点,那是一群很有魅力又可靠的人,更能让别人对他们交付真心和友谊。
他也始终相信,路曼声和温三小姐以及汪大小姐,总有一日会再相见。
抱着这么个强烈的念头,宫旬一路派人去追,哪怕追逐的只是他心中那丝幻影,他依然怀着炙热的希望。
可是,没有。
远在大杨那边的友人,被他拜托去明月堡打听情况,却并没有得到与路曼声有关的线索和消息。单是这并不能让宫旬泄气,明月堡是什么地方,他们不让走漏的消息,就算再有本事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那位友人又找到了大是大非和尚,大杨江湖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人,传闻还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也从不会说谎。
但大是大非和尚也不知道,临阳城最近有从大尧来的人,还是一位女大夫。蒙面的女子倒是有几位,这几位都是马辣的商人家眷,蒙面只是因为地方习俗。
种种消息,都没有路曼声前往大杨的迹象。
恰巧这时,向提刑又查到了耳房爆炸一案的最新线索。每一个现最后都指向路曼声就是那个葬身爆炸现场的人,而他之前的一系列设想与追踪,只不过是他抱有的奢望。
或许,她是真的走了……
脑袋里回想着这些,宫旬眼里因为得知路曼声可能还活着一瞬间绽放的光芒慢慢黯淡,最后只剩下了虚无。
“太子殿下……”宫旬踉踉跄跄地走出秋菊苑,桃儿在后面担心地唤着,想要上前去,被鲍辛鱼给抓住了。
“不要多事。”
“可是……”
“太子殿下的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太子对路御医的感情,鲍辛鱼早就知道了。正因为如此,鲍辛鱼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若非太子殿下将路御医逼得那么紧,那么路御医会不会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想到路御医因为宫旬,那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就连医术也完全没了心思的样子,鲍辛鱼就不禁埋怨起宫旬来。
感情的事本来没有对错,一旦上升到勉强的程度,就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了。早知道今日如此后悔,为何之前不懂得手下留情一点儿?
这一夜,宫旬在正阳宫喝得烂醉,抓着孟凌东问:“凌东,我好想她,本宫真的好想她,不能没有她,你知道麽,凌东……”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喝了,明日还要赶路。”皇上将亲自为他们送行,若是让皇上看见太子殿下宿醉的样子,只怕又会惹陛下生气。
“不,你根本就不了解,凌东,你不知道我的痛苦……这儿,你不知道,它有多痛。”宫旬拍着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
这个地方,自从那声爆炸声响起,疼痛就从未消失。也正是这疼痛,提醒宫旬他还活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痛成这副样子。就像是母后说的,真的很没出息。还好父皇没有这样说他,因为父皇知道,曾身怀同样痛苦的他,根本就没好意思说他这个儿子。
即便父皇的心里,已经开始质疑他这个儿子。
没错,他知道,这就是他宫旬,哪怕再痛苦,脑袋永远都是这么的清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