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都好奇李承乾到底有什么解决办法。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将天下所有的士兵都归他一人统领吗?
或许那些老将现在会答应,但是大唐刚刚建国,时间久了,朝堂之上难免会出现新的问题。
毕竟没有一个将军愿意,让自己手下连一个士兵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被世人耻笑。
李二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见长孙无忌和裴寂二人没有话要说,随即他挥手说道:“好!那边讲你的想法,与诸位爱卿好好说上一说!”
“若是还像之前那样满口胡言的话,朕唯你试问!”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只见李承乾嘴角淡淡的一笑,随后对着李二躬身拱手说道:“启禀圣上,儿臣以为,大唐建国之初,士兵数量稀少,根本无从调动!”
李二听到这话的时候,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还算这逆子体恤朕的心情。
接着,李承乾继续说道:“既然我大唐,并无多余的士兵调派给儿臣。那么儿臣恳请圣上下旨,允许儿臣自行招募士兵。”
“儿臣身负护国大将军一职,位高权重。无论招来多少士兵全部都由儿臣调派!”
李承乾话音落下,大殿之上再次陷入到了沉寂之中。他们都在思考,大皇子所说的事情。
“这……”
“这看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啊!”
“大皇子殿下,胸怀大略,此法的确可行!”
裴忌站在原地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这让人觉得十分反常。刚才还一副支持大皇子的样子。
现在竟然又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站在原地。
这让李二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裴寂这老家伙还有什么打算不成?
而长孙无忌的眉头早就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虽然说,此法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大唐刚刚经历过战乱。百姓必然厌战,又会有多少百姓愿意从军呢?
就算自己将府上士兵全部支持给大皇子,可是数量根本不够…………如果说士兵数量不够的话,很难真正的掌控兵权。
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相互交替了眼神,随后站出来对着李二躬身拱手说道:“启禀圣上,臣以为大皇子此法甚妙。”
“启禀圣上,臣附议!”
看着李承乾得意的样子,李二心中总感觉有些不舒服。他总是觉得,这逆子应该是有什么计谋在中间。
绝对不能够便宜了这个逆子,不然的话,这逆子居功自傲,岂不是自毁前程…………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制约这个逆子。
长孙无忌听到程咬金,尉迟恭,两位老将军支持李承乾。他心中瞬间明悟。
这两个老将的支持,其余的老将或多或少也肯定会支持大皇子。只要将众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必然能够夺下兵权。
随即。长孙无忌站出来对着李二躬身拱手说道:“启禀圣上,臣以为大皇子此法甚妙。”
“一来,可以解决我大唐,无兵可用的境地。二来,也不至于让诸位将军手上无兵。”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李二心中清楚,出了这个朝堂,这些老将,肯定会把手上的士兵全部交到李承乾的手上。
李二想清楚一切,但是没有说话,目光在看着裴寂,心想:难道这老家伙就没有话要说吗?朕可不相信。
果然,裴寂感受到了李二的目光之后。赶紧躬身拱手说道:“启禀圣上,臣也以为此法甚妥。”
听到了裴寂的回答,李二以及他的心腹大臣们,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只要裴寂老家伙不从中干扰,那么事情必然会顺利许多。
李承乾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拿下了护国大将军这个官职,并且有权利自己招募军队。
那么虎豹骑士兵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大唐正常生活,而且日后不管自己有多少士兵,都属于自己直接管辖。
哪怕自己日后拥有百万雄兵,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存在于大唐为自己征战,为大唐开疆扩土……
不知道为什么李二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若是这么轻易答应的话,日后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一时之间李二根本拿不定主意,因为裴忌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平静,而这个逆子又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笑容。
至于长孙无忌等心腹大臣,完全就是在逼迫朕答应李承乾的要求,根本就没考虑过朕的感受。
现如今只能靠朕自己想办法,不仅要解决当下的困难,同时还要解决未来的忧患。
朝堂之上,瞬间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李二突然灵机一动,轻笑着说道:“好!诸位爱卿都觉得此法甚妙!朕便答应了!”
“不过,这士兵既然是由李承乾亲自招募,且听令于他,那么这士兵的武器盔甲以及战马都应当由李承乾自己解决!”
说完这话之后,李二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明显的露出了笑容。
他心想:还好,朕计高一筹,不至于被李承乾以及诸位大臣牵着鼻子走。
武器盔甲以及战马,向来都是府兵制所面临最大的困难,不知有多少士兵,因为没钱置办武器盔甲,从而不能当兵!
战马更是稀缺之物,一匹战马的钱,足够五个士兵购买武器盔甲。
这样一来,凭借李承乾的财力状况,就算答应他可以私自招募士兵,恐怕士兵的数量连万都难过……
一个将军手下连一万士兵都没有,那还算得上是什么将军?更何况还是护国大将军这等重要的职位。
而且这要求,都是李承乾自己提出来的,李二越想越是兴奋,心想:这个逆子终归还是太年轻啊!
李承乾反而是满脸笑容的走上前对着李二躬身拱手说道:“儿臣多谢圣上赏赐!”
这父子二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
就在他们以为,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李承乾突然注意到裴忌,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看某个大臣的方向。
李承乾心想:“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