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清看着这满课桌的吃的,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这时杨亦从教室外走了进来,看着许暗坐在白沅清的身旁,眸子一定,死盯着他。
就在白沅清犹豫不决的时候,看到了杨亦,眼里放光,目光所致,皆是他,“杨亦,你来的这么早啊!”
按理来说,杨亦一般都是在快上课才来的,怎么今天就来的这么早。
许暗也看向杨亦,顿时心里不是滋味,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为了防止被杨亦误会,白沅清立马把许暗从杨雪的位子上推了推:“你快给我站起来。”
被推的许暗摇摇晃晃,就是不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开,双手怀抱在胸前,一脸怒气的盯着杨亦,直至他坐下。
见推不动许暗,白沅清也不白费力气了,他爱坐就坐。
“杨亦,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自己跑过来的。”白沅清看向杨亦。
杨亦此时很是生气,他气白沅清竟然用手推他,他还气白沅清竟然让许暗坐她身旁。
他很是生气!
但是想想白沅清也向自己解释了,而且她还是想把许暗赶走的,这么一想来,他气也就消了。
杨亦拿出一杯用纸袋装的奶茶,放在他课桌上,随后推到白沅清面前:“给你买的。”
说话期间还不忘瞥一眼白沅清身边的许暗,用那充满敌意的眸子。
当然许暗也不示弱,也恶狠狠的看着许暗,瞧见他递给白沅清一杯奶茶,他知道白沅清肯定会立马去接的,许暗不想她去接那个,所以一把手就挽住白沅清脖子,硬生生的把原本要拿那杯奶茶的白沅清挽到了他的胸前,然后一脸得意的对着杨亦比着手势,那好像在说:她是我的。
这带满了挑衅的意味,让杨亦很是不爽,拳头都握的紧紧的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打在许暗的身上。
原本一脸开心的白沅清,被许暗这么一弄,把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那手腕紧紧钳住她的脖子,勒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白沅清挣扎着,但是挣扎了好一会许暗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越勒越紧,把白沅清的脸勒的憋红了起来。
最后她咬紧牙关,一只手做成剪刀手那样,那两根细白修长的手指用力往上一伸,好像戳中了两个孔。
只听见上方传来许暗刺痛的尖叫,然后是放开勒着白沅清的手,站了起来,得到释放的白沅清把手收了回来,连忙摸着刚刚被勒着的脖子,只见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脖子泛起了红,自顾自的咳了起来。
就差那么一点,她真的就快死在许暗的怀里了,白沅清不经有些后怕,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就毁掉?
看着许暗也不像那么腹黑的人啊,没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她好像也不了解他!
杨亦没想到白沅清这么凶猛,竟然直接把手怼到许暗的鼻孔里,但他现在可不管这些,因为白沅清那个样子让他心疼。
杨亦用手抚摸白沅清的肩,一脸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白沅清瘫坐在椅子上,咳了几声才开口说道:“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缓过来的白沅清对许暗充满了恶意,虽然白沅清知道他喜欢自己,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得不到就毁掉,她可不想死啊!
白沅清看向许暗,刚想要痛骂他一顿,但是看到他那样,白沅清竟开始有些担心起他来。
白沅清大惊,用手指着许暗,“你……你流血了。”
只见许暗用手捂着鼻子,面露难色,那血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背然后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板上。
“啊?”许暗一脸不敢相信,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那掌心早已被染成了血红色,血还在从他的鼻孔里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落在手心上。
“啊啊啊,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大,这怎么办。”许暗还是第一次鼻子流血,他一直以来伤哪都不会伤到鼻子,所以他很是害怕,而且这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白沅清也不管刚刚他那么弄自己了,现在流那么多的血的许暗看着很是可怜,真的像极了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子,大惊小怪。
她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抽纸来,连抽了好多张纸来,跑到许暗身旁,拿纸递到他的鼻子前,“快抬头别低头,拿纸堵一堵鼻孔,快。”
许暗很是听话的抬头然后拿纸堵住鼻子,后还不忘问道:“老大,我会不会死啊?我都还没继承我爸的遗产,和追到你呢,我不想死!”
白沅清听许暗这么说话,有些想笑他,这流个鼻血怎么可能会死,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有以为自己快死了,竟还打起他爸爸的遗产来。
嗯?遗产?难道他爸爸死了?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他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白沅清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爸爸死了?”
“没有,他活的好好的。”许暗虽然哭丧着脸,但还是回答了白沅清的问题。
白沅清看着这许暗,原来他是不会用词啊!差点让她以为他没爸爸了呢!
“我会不会死啊?”许暗拿着都是血的手,然后看着那还在一滴一滴流下的血,哭道:“你看这血还在流。”
“不会死的,放心,放心,”白沅清拍着许暗的背,像安慰小朋友一样安慰着他:“我带你去洗洗。”
说着就带着许暗走出教室,留下杨亦一人在教室里,从刚刚白沅清看到许暗流血就好像把他遗忘了一样,只顾管着许暗,根本就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看着白沅清为许暗着急的样子,还有她安慰许暗的样子,自己的心竟然很痛,有种说不上的滋味,还有种想质问白沅清的冲动,质问她为什么要一副关心许暗的样子,甚至于想动手打许暗的冲动,但是理智让他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不能这么做,他没那么不理智。
杨亦用手捶打课桌,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杨亦捶打课桌的画面刚好被走进来的贺斯铭看见了,连忙跑到杨亦身旁,拿起他的手左看右看,着急地问道:“亦亦,你干什么啊!”
“没事。”杨亦抽回自己的手,没看贺斯铭一眼,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
贺斯铭想到刚刚他看见白沅清扶着满脸都是血的许暗从教室里走出去,又问道:“亦亦,你刚刚和许暗那小子打架了?为了亦嫂?”
杨亦没有理他,贺斯铭又问:“你把他打伤了?他流血了,然后亦嫂生你气了,扶着许暗就走了,留下你一个人?”
刚刚他问白沅清,白沅清也没有告诉他是怎么回事,然后他进来就看见他亦爷徒手捶桌子,还有这地上的一滩血迹,这不得让他发达的小脑想入非非,甚至于脑海中的他们还上演了一场苦情戏的戏码来。
“闭嘴!”
杨亦不想听贺斯铭多说一个字来,话太多了。
“哦!”贺斯铭很听话的闭了嘴,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杨亦在刚刚他没看见的那场战斗中受伤。
忍不住又一脸担心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手还有没有事,你就让我看看,别躲啊!亦亦,我这是担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