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心头一热,扬唇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但我也不是这般好对付的。将目标放在我身上,他只会自取其辱。”
颜非儒淡淡一笑:“你倒是对自己很自信。”
叶浮珣道:“自信源于实力,所以你知道究竟是谁搞的鬼么?。”
颜非儒耸了耸肩:“太远了,我没法感知到。”
闻言,叶浮珣倒也不慌不忙:“这难不倒陛下。言归正传吧,我和拓拔玉泽已经达成了共识,联手对付百武盟和苍溪王,你回去告诉秦闻拾,让他派人务必保护好拓拔玉泽的安全。”
颜非儒挑眉道:“你的行动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不过你要让云渊阁保护拓拔玉泽,确定不会让他认为是在监视么?”
叶浮珣淡淡道:“我若真要监视他,就有不会让他发现的自信,他很清楚这一点。
之后我的行动,可能会给拓拔玉泽带来一些危险,只有云渊阁的保护,才能让我放开手脚去做。否则计划还没完成,我可不想这个重要的一环先死于非命了。”
当然,拓拔玉泽所要面对的敌人远远不仅仅只有苍溪王和百武盟二者,他要将之取而代之,所要面对的还有更多文武百官,那些被苍溪王和沧州王收服的贵族世家。
颜非儒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叶浮珣,才点点头道:“知道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陆国?”
“待这件事结束,我就回去。”叶浮珣也不去看颜非儒,自顾自躺下了。
“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好的很。有需要我自然会联系你。”
看着叶浮珣如鱼得水的模样,仿佛待在了自己家一般。
颜非儒默默摇了摇头,来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叶浮珣会不会在逍遥王府受什么委屈,住不习惯什么的,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还有叶浮珣说话那语气,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属下么!
“你这是在支使我么?”
叶浮珣带着困意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我这是体恤你老人家,以后这种事不必亲自来,云渊阁的暗卫还有那么多,用不着您老亲自出马。倒是显得他们无用了。”
颜非儒咬咬牙,轻哼一声:“没良心的东西。”
说罢,颜非儒运使起来轻功,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黑暗中,叶浮珣睁开了眼,似乎带着几分薄雾,却显然没有丝毫睡意。看着方才颜非儒消失的地方,半晌,才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次日一大清早,叶浮珣就被嬷嬷喊了起来。说是拓拔玉泽的那几位侧妃都过来求见皎月郡主。
叶浮珣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思忖了片刻,道:“告诉她们我身子不舒服,心情也不是很好,别来招惹我。”
这些小姑娘都是人精,虽然她们成了拓拔玉泽的侧妃,但是王妃还是空着的。
只要是个人就知道王妃之位是留给皎月郡主的,即便皎月郡主现在在府上还是已客人的身份在王府做客,但是也赶上来奉承了。
当然也许有人存了害皎月郡主取而代之的心思,不过叶浮珣这会儿没有心思和她们勾心斗角,简直是浪费早上的大好时光,随意让嬷嬷们将人打发了。
“是……”
那嬷嬷欲言又止,可顾及到皎月郡主的身份加上昨晚拓拔玉泽又来此大发雷霆了一回,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终究还是没有在这个关头劝告什么。
毕竟眼前这位女子本身也是个郡主,虽说现下还不是逍遥王妃,但此事早已尘埃落定,是跑不了的事实。
直到日上三竿,叶浮珣才悠悠醒转,在婢女嬷嬷的伺候下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听见外头招呼逍遥王的声音。
拓拔玉泽缓缓走进殿内,叶浮珣不疾不徐的起身回去看他一眼,眼中波澜不惊,只是淡淡颔首道:“玉泽哥哥一大早不去上朝么?”
称呼虽然仍旧是亲密的,可语气却不知疏远了多少。
拓拔玉泽淡淡道:“已经下了早朝了,你们全都退下吧。”
那些伺候的侍女们当做逍遥王和皎月郡主怕是又要吵起来了,心里一抽,大气也不敢喘。
主子们自然有恃无恐,只怕遭殃的是她们了。
心里这般叹气,侍女们鱼贯而出退出了屋子。
拓拔玉泽眼中出现一丝怒气,冷声道:“本王去不去上朝也没什么区别,朝中所有的决策,都是由苍溪王决定,连本王那位王兄都反抗不了,本王更是不存在一般,有什么意思。”
“殿下如今资历尚浅,的确不适合接触政务。”
叶浮珣提着裙子慢慢朝着内室走去,一边说道。
外头说话还是容易让人听见,为了避免被人听墙角的可能性,叶浮珣自然要小心翼翼的隔绝任何问题。
拓拔玉泽皱着眉跟了上去,一边说道:“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要本王说,这个王位干脆让苍溪王坐算了。”
叶浮珣微笑着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许:“很好,下回殿下就拿这句话,甩苍溪王脸上。”
拓拔玉泽不过是随口一说,也是带了些许撒气的成分,此时听见叶浮珣一本正经的话,顿时呆滞在了原地,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浮珣在贵妃榻上坐了下来,闲适的撑着脑袋,笑道:“下回上朝,逍遥王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尽管做便是。
相信我,沧州王会护着你。若是苍溪王态度强硬,你就直接用方才那句话回敬他。”
看着拓拔玉泽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模样,叶浮珣淡淡笑道:“我可以保证王上不会为难你,相反,王上会护着你,你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他便会需要你制衡苍溪王。”
拓拔玉泽闻言,脸上有几分意动。但苍溪王霸权已久,积威深入人心,他仍旧是有些犹豫。
“若是惹怒了苍溪王,如何是好,况且王兄和苍溪王,怎么看也是一伙的。”
“再如何怒了又如何。”叶浮珣淡淡道,显然很是不以为然:“他还能杀了你不成?好歹你也流着王族的血脉,即便没有手握权势,身份也是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