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这个首富的侄子,还没有道理可说了,公主不得已,只好让冷言请叶姑娘去见他。”
叶浮珣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次冷言用马车来接自己,真正想见她的人并非是公主,而是南国首富朱佞。
从冷言刚才话里,叶浮珣听到斗兽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斗兽场名字,不由好奇地向冷言问道:“冷言,你说的斗兽场是什么地方?”
冷言眼中闪烁着精芒,说道:“斗兽场,座落在京城东门外,不到三里的沧澜山下,是一个占地数百亩,朱佞建造了专供京城贵族子弟娱乐消遣的场所。
斗兽场内养有狮子老虎各类猛兽,而斗兽场表演节目是奴隶与猛兽的生死搏斗,正因为活人猛兽搏斗的刺激和血腥,所以斗兽场每天都有许多南国贵族观看。
而且每场人、兽搏斗都可以下注去赌,利率巨大,所以朱佞的这个斗兽场,几乎成了京城最赚钱的地方。”
叶浮珣点点头,说道:“冷言,我们现在就去斗兽场!”
说罢,叶浮珣放下车帘子,返回车厢坐好,反正自己已经得罪了南国首富这样大人物,想逃避已是不可能,斗兽场就算是龙潭虎穴,眼下也只有闯一闯了。
冷言听到叶浮珣吩咐驾车前往斗兽场,倒是一怔,他没有想到叶浮珣明知此去斗兽场十分危险,仍然决定前往斗兽场,一双弥漫冰冷的眼眸,这时不由闪过敬佩之色。
然后手中马鞭一挥啪地一声,车轮顿时辗动起来,冷言驾着马车往斗兽场奔去……
冷言驾着马车来到斗兽场宏伟的大门前,叶浮珣揭开帘子,走下马车,不由打量起周遭高墙耸立,直插云穹的斗兽场,走上一段台阶,叶浮珣看见斗兽场的大门上。
每隔二三米便竖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一眼看去有十来根石柱,就如天擎竖立在门廊上,一字排开雄浑大气。
这让叶浮珣想到了古罗马的斗兽场,也是这样,给人一种大气,也给人一种敬畏。
门廊上有众多南兵把守,前来斗兽场观看节目的几乎都是南国上层贵族,加之关在斗兽场里都是穷凶恶极的奴隶和死囚,所以这里的戒备自然十分森严。
当冷言带着叶浮珣来到大门时候,顿时有南兵拦住去路,问道:“来者何人?请停下接受搜身!”
冷言从怀里拿出一块写着“公主金牌侍卫”的玉牌,在南兵面前一示,拦住两人去路的南兵顿时神色一动,手往斗兽场大门一伸,说道:“原来阁下是公主的侍卫,请进!”
冷言收起玉牌放进怀里,对叶浮珣说道:“我们进去!”
叶浮珣点点头,跟着冷言走进了斗兽场,沿着一条宽敞走廊走了进去,这条走廊站立着一个个带刀南兵,然后俩人来到了斗兽场看台上的观众席,四面环绕成圆形的看台上。
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将有五六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不是男的衣冠楚楚,锦袍玉带,女的衣裙锦簇,满头珠钗,珠光宝气,富丽无比,一看便是南国王公贵胄。
下面露天广场上还没有开始斗兽,所以坐在观众席上的这些南国贵族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和女眷谈着笑,或者男人之间低俗地说着京城的各种风流韵事。
叶浮珣跟着冷言来到一处高台前,在这高台上摆着几张摆满了美酒果品的案几,案后坐着十来个人,衣着讲究,气度不凡,叶浮珣发现不但公主宁若坐在席上。
正对自己投来担忧的目光,叶浮珣还发现那个朱高,也坐在一张案几后,他看到叶浮珣,脸上顿时涌起怒色。
叶浮珣没有没有多看他,移开目光,目光正好落在一个人脸上,令她感到惊异的是这个人,竟是自己在君子居有过一面之缘的宁正。
宁正见叶浮珣看着自己,眸光清澈看着她,显然也有些意外会在斗兽场见到她,然后对她轻轻点个头。
叶浮珣也对他轻轻点头,算是回了一礼。
冷言带着叶浮珣来到公主宁若案几前,说道:“公主,叶姑娘来了。”
宁若对冷言点点头,冷言便站到了一边。
“公主,她就是那个打了我侄儿的陆国女人?”这时,坐在宁若旁边一个中年人看着宁若开口问道。
叶浮珣不由打量起这中年人来,四十多岁样子,生得肥头大耳,一脸笑眯眯,十分和气样子,给人感觉就如弥陀佛一样,只是一双小眼睛,闪烁着无比精明的光芒。
肥壮的身体,穿着闪闪发亮的绸缎,显得贵气逼人,坐在那里,气场十足,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寻常的大人物,叶浮珣心想这人除了是南国首富朱佞,恐怕不会有别人。
宁若还没有回答这中年人的话,坐在另一张案几的朱高,已经气冲冲站起身,指着叶浮珣愤怒地叫道:“叔叔,就是这个女人打了我一巴掌,叔叔一定要为侄儿讨回公道!”
朱佞看了一眼侄儿,脸上仍然是和和气气笑容,说了句:“高儿,这里不是你插嘴的地方,有你叔叔,不会让你委屈了去。”
朱高顿时气焰收敛,抱拳说了声是,只得坐回了座位,只是眼睛仍然怒瞪着叶浮珣,一副仇恨样子。
朱佞笑着对宁若抱手说道:“侄儿不识礼节,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宁若笑道:“朱老爷客气了!”然后看了一眼叶浮珣,向朱佞恳求道:“朱老爷,本公主和叶姐姐在街上不知朱高便是你的侄儿。
以致错手打了朱公子,实在是抱歉不知道朱老爷,能不能看着本公主的情面上,将这件事就此揭过,原谅叶姐姐?”
朱佞听了宁若的话,脸上依然笑容和善,说道:“公主说得没有错,小侄一直横行霸道,危害京城,朱某也早就想好好教训一顿他,公主替我教训了这小子。
朱某对公主只有感激不尽!只是公主可以教训我的侄儿,京城每一个人,乃至南国每一个人,都可以教训我的侄儿,但陆国人不行,而且还是一个陆国女人打我们南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