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圣门，第五家不必多说，李家和姜家的传承模式，一直都非常血腥。
姜楚业所在的姜家情况更加复杂，没有所谓亲情完全是弱肉强食。
他们采用炼蛊一般的方式，让家族的后代用尽手段自相残杀，来让家族每一代领导人足够优秀。
所以继承人想要活下来，就需要去拼杀，和自己的兄弟姐妹拼杀。
新人保护期只有五年，也就是说姜家的嫡系血脉，在出生之后在五岁之前不会受到自己哥哥姐姐的杀害，但是五岁之后就会彻底步入炼狱。
一般姜家的嫡系血脉，只要是能成年一定是满身鲜血了。
而姜家的家主交替方式更为残酷。
击杀自己的父亲。
是的，当年轻一代想要上位的时候，姜家会开启一次决斗，绝对公平的决斗。
父子进行一场厮杀，活下来的成为新的家主。
这样血腥的传承形式，造就了姜家那如同冰窟一般的内部环境，只要是进过姜家的人都能在无形之间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压抑。
“姜家，是一个没有笑容的家族。”
这是郑道曾经对姜家的评价。
“这一次，我终于有能力，改变这个狗一样的家族了。”
姜楚业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这份澎湃的力量，在心中感慨着。
他不奢求家族能够像是一般家庭一样兄贤弟慷，毕竟是炎国最强的三个家族，他可以接受斗争。
可他不想让家族中每一个人，都被迫卷入血腥的夺嫡之战里去。
“孩子，仔细感受过你的力量吗？”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自己身边传来，姜楚业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小正太站在他面前。
“晚辈姜家姜楚业，见过第五前辈。”
身为三圣门的嫡系，姜楚业自然是知道这位人类第一强者的，急忙躬身行了个晚辈礼。
第五煌摆手，指了指他自己。
现在的姜楚业处于人间神徒的状态中。
刚才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别人的人间神徒，要不是如同烈日被耀眼的白光包裹，要不就是像赵晨一样。
可他自己，身上没有光芒，反而是一层淡淡的雾气。
这一层雾气能够被他自己完全控制，就好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而被雾气覆盖的区域，里面的东西会变得模糊起来。
“你尝试，用雾气覆盖这块石头试试。”
第五煌眼睛中居然有些激动，这样的情绪在他这位神明般存在的眼中，是很少出现的。
姜楚业按照指示，将石头包裹住，并且心神完全沉浸在雾气之中的时候，奇异的感觉出现了。
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不由得看向了第五煌。
“你试试，让这块石头从来没有存在过。”
第五煌的话语也让旁人听的有些莫名其妙，破坏就说破坏，什么叫做从来没有存在过？
姜楚业点头，双眼之中金光开始蔓延，那块半个拳头大的石头消失了。
灰蒙蒙的雾气，这时候却变成了蓝色。
能量，极其庞大的能量！
“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其能量转化为更多的雾气。”
第五煌眼中的兴奋愈发明显了，甚至可以说是狂热，就好像一个赌徒摸到了这一生都摸不到好牌那般。
现在的姜楚业好像也意识到了一些事情，眼中也闪烁着光芒，把那蓝色的雾气慢慢的扩散。
随着雾气的扩散，蓝色的雾气开始变淡，逐渐恢复成了白色。
但是雾气的总体积，却大概有百分十左右的扩大。
“你以前，念·无极的特性，是概念消除对吧。”
第五煌用小正太的身体，露出了非常慈祥的笑容，就好像眼前的姜楚业，是他年轻时犯的一个错误一样。
“是，是的前辈。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一次消除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姜楚业感受着身边的雾气，随着他心神一动，那些雾气就在半空中变化着各种形态，很是神奇。
“你知道概念消除，和真正意义上的存在抹除，有什么不同吗？”
第五煌欣慰的看着姜楚业，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高手风范，和颜悦色的解释着。
姜楚业摇头，第五煌一伸手，一直小老鼠出现在他手中道：
“概念消除，代表某一事物进入了游离态，他存在吗？他确实从物理层面上来说，存在于世界上任何可能的角落，但是他依旧存在。只是所有生物的认知层面，将其剔除了。就好像你现在身体中的那个一样。”
第五煌伸手一指，姜楚业知道说的是他下腹环囊，而且他也知道了被他们念·无极消除的东西，只是在认知上消除了。
所有人都感觉不到他，物理层面上的反应再也不会和他有接触，就好像处于两个时空中，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游离状态。
但是被消除的物体质量，依旧存在于那个夹缝之中，还属于这世界的一部分。
“而你现在的能力就不痛了，是消除其存在。与其说消除，我喜欢称这个能力为归零。质量归零。”
归零二字入耳，姜楚业双目的金光骤然闪亮，自己有种顿悟和升华的感觉！
“我，我好像明白了！我现在，是清除关于这个物体的一切。清除他和这个世界一切的联系！”
第五煌嗯了一声，拿出一根玉米让手中的小白鼠啃了几口。
“做好准备，在心中选择好路径，然后……把它归零。”
第五煌开口，姜楚业先是疑惑，然后眨眨眼催动着雾气开始归零那只小老鼠。
一只实验中的小白鼠，在被雾气包裹的瞬间就化为了虚无，而雾气也重新蒙上了蓝色。
正在使用能力的姜楚业，闭着眼睛咽了口口水，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准备一样。
半晌他才睁开了眼睛。
他的似乎早就有预料一般，目光跨过了自己的雾气，看向了第五煌……手中的玉米。
本来被啃掉了几块的玉米粒，现在俨然重新长回来了！
姜楚业人呆立当场，若是之前的解释过于抽象，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