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多钟，整个警局的人都被闹的不得安宁。不过认真来说，还真没人抱怨什么。主要是这个事情……真的有意思！ 超级英雄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可比凯前世要受关注的多，毕竟二战时，真的出现了一个超级英雄。甚至导致二战到现在，这么多年，不时地会有一些狂热分子，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跑出来行侠仗义，当然，绝大多数都被当地警局给镇压了。久而久之，超级英雄变成了孩子的白日梦，但你说人们期不期待超级英雄？ 当然期待！要不然凯利她们三个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关注。警察也是人，也有很多都是从孩童时代长大的，他们自然对超级英雄感兴趣！特别是见到活得了！ 同时，也因此，执法部门对于这种事，也尤为敏感。原因之前说过，不复述。所以但一名自称蝙蝠侠的家伙搞出这么大的事，洛杉矶警局的上层非常重视！ 为此，警局下了禁口令，不允许对外谈论蝙蝠侠，特别是对媒体。那帮人没事都能搅三分，更何况是确有其事，如果真的被媒体得到消息，那早上的新闻，全城的媒体都会高潮！ 还好这是半夜三点多，又是在警局，所以目击者不多，就算明天有一些小报记者听到风声，没证据也白搭，最多就是多一个都市传说，不碍事，这种事多了去了。 警局绝对会下大功夫去查这个蝙蝠侠到底是谁。 但凯估计，这件事应该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原因很简单，回避原则。不管局里到底相不相信凯，但凯总归是这件是的受益方，按照回避原则来说，凯也应该避嫌。 这样也好，如果这件事真落到凯的头上，他也头疼，贼喊捉贼？扛着红旗反红旗？ 凯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就碰到了丹，查普那家伙因为肋骨骨裂已经带薪休假了。他倒是很有责任感，很像继续跟这个案子，这种职业态度在美国警察中真的很少见，毕竟在美国人看来，警察只是一份工作，和清洁工，文员没什么区别。带伤上阵这种事……能够合理的带薪休假不用做事，谁会不愿意呢？ 所以查普的案子移交给了丹。 丹其实也受伤了，但还好伤的不重，不影响工作。话说回来，碰到查普和丹这种责任感强烈的属下，也算凯运气好。 “头儿，负责监视的那组人传回来消息了。那群人好像打算离开这里。”
凯结果克洛伊递上来的咖啡，随口问道：“时间。”
“三天后。”
“三天？”
凯疑惑的看过去。凯觉得这些人胆子不小，在洛杉矶搞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要等三天，不知道是不是有恃无恐。 “他们联系了偷渡的蛇头，打算三天后的晚上搭船出海。目的地是南美。”
丹也从克洛伊手中接过了咖啡。 克洛伊经过上次的袭击，和凯发飙之后，老实了很多，至少在凯的面前不会拿那些幼稚言论来说话。 “三天……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等三天？”
凯问道。 丹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然后他发现凯还在看他。 凯有点头疼，要是萨吉或者波特曼在这里，绝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不知道？不知道！你查啊！查他们和哪些人接触，查他们从哪来，到哪去，要做什么！这难道还要我教你？”
丹立刻手忙脚乱的立正。 “是！”
说完，赶忙放下咖啡，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凯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一点都不机灵。”
丹的能力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有点愣，反应慢了点。显然是当惯了小兵，习惯听命令行事，主观能动性差了点。 “丹其实挺好的。”
克洛伊看到自己前夫，带伤做事，结果还被屌（我们这边的土话，大概意思是被训斥，责备）。有点看不过去了。 凯头都没回，就丢了一句：“他挺好的，你还和他离婚？”
顿时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 丹这个人吧，真的什么都好，长相不说帅气，也端正利落，身体倍棒，六块腹肌到现在依然清晰可见，认真负责，没什么不良嗜好，带人真诚。可有一点，克洛伊没办法接受，他反应总是慢人一拍，对她不够体贴关心。说白了直男癌晚期。 克洛伊虽然是一个小女人，却有一个女强人的心，一方面希望丹对他体贴温柔，一方面又想自己独当一面。 总之挺矛盾的。 丹这种直男，永远都不信任克洛伊的能力，又是那种连说一句我爱你，都要酝酿半天的人。怎么可能和克洛伊过的长？ “你没回家？”
凯靠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假寐。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克洛伊还在警局，显然是没回家。 “嗯……一直在盯那件案子。”
克洛伊抵着头说道。 凯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一眼，赞赏的说道：“知耻后勇，还算不错。”
克洛伊看了看凯，她不觉得自己是知耻后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凯那么能打，十几名武装匪徒，他们打不过实在太正常了。不过她的确不甘心，特别是看到还有警员为此牺牲。 “你孩子怎么办？”
凯知道克洛伊有个女儿。但凯一向不太会和小孩相处，只是见过。 “我妈妈照顾。”
“嗯。”
凯和她的关系不算太熟，私事大约只能说到这了。 这和国内很不一样，国内领导关心下属的私事，那是关怀，在这里，领导关心下属的私事，要么是八卦，要么……就是有不良企图。很没人情味。 凯没话说，不代表克洛伊没有。 “那个……你真的不是蝙蝠侠？”
凯一脸问好的看向克洛伊。 “你怀疑我？”
“我就随便问问……万一呢？说说呗，我不会说出去的。”
克洛伊显然也是闲极无聊。 “我说个屁！”
凯没好气的说道，我得有多智障才会告诉你？ “我也觉得不是。我可听说了，那个蝙蝠侠把那些枪手都给抓来了，一个人都没杀。”
克洛伊是真的无聊，不是故意试探。她只是觉得，如果她认识的人如果有谁最有可能是蝙蝠侠，那就只有这位了，毕竟能打嘛。 同时她又说出了凯和蝙蝠侠最大的‘不同’。翻看凯的履历，一句心狠手辣绝对不为过，到现在有记录可查凯的杀人数量，已经轻松破百了，每次出手，绝不留情。 和凯相比，蝙蝠侠绝对算得上宅心仁厚了。 凯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而是问起了他们眼中的蝙蝠侠。 “你见过蝙蝠侠？”
“当然！”
说起这个克洛伊有点兴奋了。 可凯却很清楚，她见过个屁！凯送那帮抢手的时候，压根没见过她，这货明显是在胡诌。 但凯也不会拆穿她，随她呗。 凯装作好奇的问道：“蝙蝠侠长什么样？”
“我跟你说，他长得可帅了！”
凯摸了摸脸，虽然这张脸的确帅，可也没见克洛伊之前夸自己啊。 “你看到他长相了？”
“当然没有！超级英雄嘛，都蒙着脸。”
“那你还说帅？”
“我猜的啊。”
凯无语的看着她。 克洛伊则一副‘你还别不信’的表情。“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就在凯和克洛伊扯淡的时候，达斯汀进来了，没敲门，真没礼貌。 克洛伊看到局长，立刻站好。 跟着达斯汀的还有一个人，还是凯的熟人。 “啧……没想到，到哪都能碰到你啊。菲尔特工。”
来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这绝对是巧合！”
菲尔依然是那副打扮，秃头，西装，看着跟隔壁大叔一样。但凯知道，这家伙出现，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你们又闻着味道过来了。”
凯跟达斯汀点点头。 达斯汀倒很吃惊：“你们认识？”
“当然，我们前几次见面都合作愉快。”
菲尔微笑着说道。 凯则无所谓：“你说是，就是吧。”
达斯汀明显听出了这俩人之间有故事，不过鉴于这位秃顶老哥的神秘身份，达斯汀不打算多问。 “既然你们认识，那太好了。关于伯班克的案子，这位菲尔特工需要和你谈谈。”
说完立刻离开了。 干他们这行，遇到这些神秘部门的人机会不算多，但一旦遇到，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尽量少听，少说，当不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避免麻烦。 达斯汀跑了，凯就看向克洛伊。 克洛伊还挺好奇的，但看到凯盯着自己，就算想留下来，也没那个胆子。 “好了，人都走了。说吧，你们这个什么神盾局，有打算干什么？”
菲尔好像没听到凯话中的讽刺，而是面不改色的说道：“伯班克！我们要他！”
“啧，我说你们神盾局真可以啊。事情全部归我们办，你们却跑出来吃现成的，过分了啊。”
“据我所知，那些人可不是你们洛杉矶警局抓到的。是一名义警抓到的。”
“那管你们屁事？信不信，明天新闻就是我们抓到的。”
凯才不会被唬住，有种你就公布真相！神盾局真要干这么干，找他们麻烦的就不止他们洛杉矶警方了。美国政府也要找尼克·弗瑞聊聊了。 前面说过，政府对所谓的义警和超级英雄没有好感，哪怕美国政府一直都在吹美国队长，但那时宣传需要，不是美国政府真的需要一个美队。 神盾局敢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捅洛杉矶警方一刀，就等着美国政府捅他们十刀八刀吧！ “凯，我们没必要这样吧？”
菲尔有点无奈。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菲尔就发现，这个小警察，对他们神盾局的态度非常不好。 “哼！少说些有的没的。”
凯才不会和菲尔聊那些东西，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他一个神盾局特工来冒充知心大姐姐。 “你想要什么？”
菲尔这才恢复公事公办的态度。 “人可以给你。但我的重案组缺一些装备和资金。”
凯自然要敲一笔，他不缺这些，重案组也不缺，作为全美最富裕的警局，洛杉矶的经费充足简直可以让芝加哥的同行们痛哭流涕。甚至连纽约这样的大警局也比不上洛杉矶警局，没办法名人多嘛，那些名人有钱可不得做慈善？不然怎么圈粉，怎么体现社会责任感？给警局捐款性价比在所有慈善中算是性价比相当高的了。 “资金没有！装备的话……武器装备我们可以支援一部分，还可以送几辆警察。”
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虽然神盾局号称是国际性组织，可实际上他们的资金来源绝大部分都来自美国，一部分是神盾局自身解决，一部分来至于美国国会拨款，要不然神盾局为什么听美国政府的？不给钱，还想让人听命令，这么好的事，古往今来都没听说过。 也正是这样，神盾局的资金情况需要受到国会预算委员会的监督，如果神盾局敢给钱给洛杉矶警方，信不信，第二财年就等着被削减预算！ 为什么？ 你都有钱支援给兄弟单位了，说明什么，说明预算富裕啊！铺张浪费是不对的。 不砍你预算，砍谁的？ 所以给钱不行，给装备倒没问题。毕竟钱花掉了嘛，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前世很多单位都喜欢在年底封账之前突击花钱，就是这个道理。 凯点点头，他只是不爽神盾局而已，又不是指着这个发财，更不指望这点东西能把神盾局搞破产，能敲点东西就行了。 “另外，我要情报共享！”
“情报……这个……”菲尔有点犹豫了，毕竟情报这种事，一直都很敏感。 凯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对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不感兴趣，你给我看我也不要，知道多了是麻烦。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你应该明白。”
菲尔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到时候会通知你。”
金并的事情和神盾局关系不大，美国政府也不会允许神盾局去插手这种案子，黑帮的案子归警察管。所以也无所谓，只不过是审讯的时候，多问几句而已。 “合作愉快。”
菲尔伸出手。 凯冷漠的看着菲尔。“我一点不想和你们合作！你们的出现代表着麻烦。我拜托你们，每年从我们纳税人那里拿走那么多钱，稍微努力一点，别再让这种超人类到处乱跑了！”
菲尔耸耸肩。 “这种事，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那也不归我们警察管！”
说完就不管他了。 …… “你在这干什么？”
送走了瘟神神盾局后，凯在办公室补了个觉，等到早上八点钟过后，他才出来搞定早餐，结果一出办公室就看到乔的女儿，黑人女记者艾瑞斯·韦斯特。 艾瑞斯看到凯，立刻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了休息区。 “昨天是不是有一个超级英雄给警局送了一车罪犯？”
“谁告诉你的？”
“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假的！”
“明明有人都看到了！”
“谁？你把他找来！”
“你们不能这样，公众有知情权！”
“对，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我告诉你，你看着我的嘴型。没……有！”
凯一边在咖啡机上煮咖啡，一边和小姑娘逗闷子。 “你今天怎么有空一大早跑到我们警局？不用上班？”
“哦，是我爸爸叫我来的，想找你一起去S.T.A.R.实验室，说巴里那边有突破了。”
“巴里？”
凯都忘记了巴里是谁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乔那个被雷劈的倒霉养子。 “这么快？”
巴里被一雷劈成了植物人，凯也不保证S.T.A.R.实验室的实验性治疗项目能对他的情况有多少帮助，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嗯！兰诺医生也说这个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