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妈,遇到这样的暗算,再多保镖也没用啊!
我缓一缓神,定神仔细一看,这不是肥姐科马来西亚吗?虽然蒙着脸,从那双眼睛里就能看出她的怒气冲冲。她一手用枪顶着我的头,一手拿着她的掌中机对着我质问,“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就一眨眼的功夫,杜安斯已经觉察不对,跟进了客房,看到眼前情景,他下意识拿出了枪对准了科马来西亚,却没敢扣扳机,在古非度,还没谁敢和科马正面硬刚,不管是伤了还是杀了科马来西亚,我和他都是等着被活剥暴尸的下场。
我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一脸镇定地对科马来西亚说,“这么巧,我正想换好衣服去找你。”
“你别想再花言巧语骗我。”她依然非常气愤。
“我没骗你,本来那天我晚上就想去找你的,谁知道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我一直自身难保,根本没法脱身。”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很坦然,“我想你一定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我的行踪一定都在她掌握之中。
“你真的要来找我?”她的眼神显出一丝犹豫,怒气消退了很多。
“追星有你这样追的吗?”我笑了一笑,对杜安斯说,“你出去,我和这位女士有私事要谈。”
杜安斯有些犹豫。
“她真要杀我,你阻止不了,我的话你已经不听了吗?还不快出去。”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杜安斯放下枪,慢慢退出房间。
“行了,现在只有你和我了,要杀我,等话说完了再动手也不迟,我不会阻止你的。”我用手指拨开额头的枪管,“要听真心话,这样可不行。”
“你不怕死?”科马来西亚任由我把枪拨开,却还把枪握在手里。
“这把枪挺精致的,用来收藏挺好,用来杀你粉的星,好像不太合适,我看你还是先收起来吧,免得擦枪走火,误伤了人。”我一脸无所谓地走到酒柜前,“要喝什么?”
科马来西亚有些无措,不知该不该收枪。
“杀人用枪最没意思。”我拿出一瓶烈酒,倒了两杯,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杯,“我教你怎么用刀杀人,那才够刺激。”
她接过酒杯,“你真杀了司寇意,为什么?”
古非度,科马拉一的地盘,发生这样的大事,科马来西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遭遇。
“他碍事。”我简短地回答,喝完杯里的酒,拿出白天刚买的烟,点了一根,随手把烟盒扔在桌上,“跟我去见个人,怎么样?”我原本还愁怎么能见到那个算命先生,科马来西亚一来,问题解决。
“见谁?”她一眼睛的疑问,对我不把她当回事的表现显然有些困惑。
“等我。”我把抽了一口的烟掐灭,对她眨了一下左眼,自顾自就关上房门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大街上阳光灿烂,科马来西亚的车就横亘在换道线上。有个行动敏捷,体格劲健的高个女人在车边站着。看来她要不是溜出来的,要不是太着急没准备,只带了一个贴身随从。
“去哪里,见谁?”她等了半天没等到我开口说正经事,只能发问。
“你知道那个西摩那的什么王子古莱西在哪吗?”我问她。
“你认识他?”她看上去有些意外。
看来我被算命先生坑了的事她还不知道,那个伯格果然把消息封锁得很牢。
“算是吧。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我戴上墨镜,准备直接走路。
大路上鲜有本地妙龄少女,只有上了年纪当妈的满不在乎,圆滚滚地拖儿带女出来现眼,难得有几个身材还保持着的老母,羞答答地带着面纱。科马来西亚显然还把自己当未嫁少女,虽然早已开始发福,面纱绝不离面,更不愿意用两条腿走路。我坐进她那辆少女专车,感觉头顶天脚踩地,无比地伟大。
然后我发现这里开车的规矩大概就是左歪右扭,除了林翦璃的司机还算安稳,我坐过的所有车都一有机会就左冲右突,好像每时每刻都必须要杀出包围圈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感觉在清音寺吃的那顿素斋在我胃里复活了,一个劲地往上冲,准备为我作为一个健康的人无缘无故来医院制造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好不容易才把呕吐感镇压下去,拜托,我不是来见医生的。
算命先生待遇很好,住在戒备森严的隔离病房,好像他不是被人割了器官,而是得了超级传染病一样,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允许探视。隔离区的大门口就站着警卫,听说原本在里面的病人都被转移走了,整个隔离区就住着古莱西一个人。
科马来西亚横惯了,警署禁令什么的根本不在她眼里,隔离区门口的警卫拦她,先报了身份,那人有点呆,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也不是他胆大不怕死,这个脸一遮,什么人都能装科马,他不知真假。科马来西亚立马就上火了,她本来就是不爽来找碴的,只因为还没从我这里要到答案,暂时忍住而已。合该这个警卫倒霉,被那个高个女人脖子里一掌,当场晕倒,立马解决了他该不该放人的难题。八壹中文網
我们一路无阻通过隔离区通道,古莱西的病房门口还站着两个愣头,科马来西亚这次连通报也免了,直接让人上去两头一碰剧烈地亲热一下放倒。
我顺利走进隔离病房。
被伯格警官强制压在病床上休息的古莱西看到我,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慌里慌张地乱拔连在身上的输液针头和其它测试装置,四下张望着寻找逃走的通道。
可惜这间病房之戒备森严不比牢房差,窗没一扇,唯一的一扇门被我堵着,除了厕所,没处可去。
科马来西亚盯着看古莱西的古怪举动,差点以为是她的影响力太大,以至于人人看到她就要望风而逃,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我。
我靠在门口,看他象只装在瓶子里四下乱窜的苍蝇一样慌乱了一阵,才开口,“我真要害你,能等到现在?”
“这是怎么回事?”科马来西亚的好奇被彻底激发,一只头在我和古莱西两人之间象发条上足了的钟摆一样不停摆动,恨不得从她的小拎包里把枪□□,逼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开口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和算命先生之间有些误会,你能不能让他先安静下来,否则我没法解释。”我看着古莱西东奔西走,对科马来西亚说。刚被人取了内脏,不适合剧烈运动,卧床静养才是正理。
“我不要听你说,你快走!”他没地方逃,也没防身武器可用,只能拿起枕头砸我。
我和科马站得太近,这一枕头先砸到了她,这下可给了她理由,她一手挡开枕头,一手掏出了枪,对着古莱西嚷嚷,“你给我躺下,否则我现在就一枪蹦了你。”
女人飙起来没理可说,古莱西乖乖坐回床上。
我伸手按铃,叫来护士,重新给他扎针上线。
古莱西一脸不情愿,但别无选择,只能就范。
等护士走了,我才在他床前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你堂堂一国王子,这么怕死,太给你一国国民丢脸了吧?我要是把你刚才的样子贴网上,你觉得你交代得过去吗?”
他看着我,努力维持镇静,还是紧张地有些发抖,没出声。
“这就对了,就是害怕得要死,也一定要保持镇静,对于男人来说,风度很重要。”我继续给他上礼仪课,“对了,都快一天了,你知不知道到底丢了什么器官?告诉我一声,我好帮你找回来,你这个样子,弄得我很为难。你知不知道被人冤枉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我就只能照样再取一个,这样万一被抓起来顶罪,我也不至于死得太冤枉。”
“为什么你要被冤枉?这事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古莱西没开口,科马来西亚先接嘴,她实在是憋得发慌。
“你问他啰,是他跟伯格警官说是我干的,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大腿叠小腿,坐得很舒服,“我现在被人要挟,很难受,要问他讨个说法,法治社会,随便诬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要以为是个王子就可以免责。”我一脸倒打一耙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