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扫了一眼就关了,四对一,内容不堪入目,汤尼伯斯这是不准备在影视圈里混了,都准备一死殉情了,干嘛还要这么作贱自己?他是脑子烧坏了?外网上暂时还是静悄悄的,这一旦传出去,不用菏泽炑天封禁,汤尼伯斯就该社死了。我发了个问号给林翦璃,“被菏泽炑压下去了?”
林翦璃回信过来,“原版在菏泽炑手上,你手里那份是刚盗下来的,估计很快会成绝版。”要保证不外传,唯有立马销毁,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偷盗并散播出去了。
我脑子一转,起身离开办公室,菏泽炑的办公室大门紧闭,虽然隔音效果对于一般人来说不错,但贴近门仔细听,对于我来说里面的咆哮声还是清晰可辨,我起手敲了敲门,在里面有反应之前推开了门,办公桌上的掌中机正在播放精彩□□,画面生动清晰,摄影手段高超,显然是行家出品。
菏泽炑一愣神,迅速拿回掌中机,关黑了屏幕。
我笑了笑,“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两位是不是应该换个私密的地方再谈?”
原本怒气冲天的菏泽炑自我推门后就神色收敛,听到我这句话更是脸色讪讪,好像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他一样。
一直低着头听训没敢开口的汤尼伯斯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就炸了,回过头冲着我嚷,“关你屁事,滚!”
既然过来了,我就没打算藏着掖着,“这一次明显汤尼是被人摆了一道,我看以后出行有必要配上保镖跟着。”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变。汤尼伯斯回过神来就撸起了袖子,“你派人跟踪我了?你以为你算老几?”
菏泽炑怕汤尼伯斯冲动起来没法收拾,隔着桌子一把拉住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他一直以为他全权把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竟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消息这么快就走漏了,不可能我扫到一眼掌中机上的画面就猜出前因后果,我还没告诉他录像我也有一份。
“跟踪你的人不是我指派的。”我话是对着汤尼伯斯说的,眼睛却看着菏泽炑,“不过现在的人嘴巴都不够紧,要想彻底销声匿迹实在不容易,你说是吧?”
我这句话应该是把菏泽炑带沟里去了,他要不以为自己的手下出了内鬼,要不就是昨晚上压着汤尼伯斯一起嗨的四个人中谁跟我有关联,我不怕他怀疑我指使人药翻了汤尼伯斯搞事,他越是这样疑神疑鬼查不到根源,越方便我混水摸鱼。
我继续说,“气大伤身,我看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追究了,现在的重点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本来是没我什么事,既然人转给我了,我不能不管,汤尼最近状态不佳,治标要治本,保镖只是暂时,只要解决了问题源头,一切就该恢复正常了吧?”这几句话说得实在轻描淡写,要真这么容易解决,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没等两人开口,接着说,“柯泽傳诫约了我,也不知什么事,我准备直接过去看看。炑,我能不能把汤尼暂时托付给你?我回来之前看着他,别让他想不开弄出什么事来,麻烦你一定要亲自看好他,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拜托拜托!”说完我就带上门,下楼的功夫给菏泽炑发了条短信,“给我点时间说服他转签。”之后的麻烦归我,之前出什么事可都是你的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柯泽傳诫办事处规模虽然小,看上去比菏泽沐天的新星办敞亮整洁,来往人员有限,显得有些意外的安静,虽然邀约是柯泽傳诫发出的,我的出现却在经纪人的意料之外,一则我并未给出明确答复,二则原本只是个电话邀约,并非直接会面,他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到人,柯泽傳诫还是迟到了五分钟。菏泽炑的成功和他挑人的眼光很有关系,没有潜质的人绝对不会上他名单,柯泽傳诫属于他早期带出来的,出道十四年,如今可以说是红透半边天,如果汤尼伯斯不犯浑的话,十年之后只会比他更风光。柯泽傅诫是那种标准一哥的长相,端正矜持,演技虽然一流,相对戏路比较窄,演女相英气太足,演反派出场先喷人一脸正气,跟一段情节后才慢慢感受到阴险。他走进门的时候不看人,坐下来了才打招呼,省了寒暄直接了当切入正题,“你要把汤尼伯斯推荐来当男二?”
我挑了挑眉,这事我就跟菏泽炑随口提了一句,压根没当真,没想到消息立马就传到他这里了,也不知菏泽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演技硬,形象也符合,就是不知你什么意见。”我模棱两可地顺水推舟了一把。
“这个人,”不知为何,他说了三个字就把接下来的反调活生生咽下去了,“你签了他?”
“快了。”我又没给明确答复。
“你这次代表长捷,还是林氏帝业?”他一键三连,问题极多。
“我只是过来看看,后期还都没定。”长捷是合作伙伴,林氏帝业是衣食父母,他问这个问题,是为了区别对待吗?
“对不起,今天行程紧,我得走了,改天约个时间细聊,凑你有空,提前两天通知就成。”他三句话问完,就开始赶客了,话说得客气,也不知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我只是出来避个风头,并非真有事要留着他,从善如流地请辞,“没事,你忙。”
出大门前他扫了一眼门外停着的车,顺口问,“你的车呢?”
“我走过来的。”时间太多,无处打发。
他上下扫我一眼,“你能隐形?”
我做了一个披风盖身的假动作,“不见了。”
“去哪里?我让人送你吧?”他很矜持地浅笑了一下。
“没行程,闲得慌。”我脑子转了转,“你是去赶档期吗?能跟你去片场吗?”
他犹豫了一下,“走吧。”
柯泽傅诫不是爱聊天的人,车门一关,他闭着嘴只管开车,封闭的空间有些压抑,我随便捡了个话题,“你对汤尼伯斯没什么意见吧?不行的话直说,我可不想到片场看你们互掐。”
“放心,这点专业素质就算他没有,我还是有的。”他顿一顿,“菏泽炑怎么都算是我恩师,他介绍过来的人,这点面子我不能不给。”
这么多年交情了,还连名带姓称呼得这么疏远,听着总有一丝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