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合升刚爬起来,便吐了一口鲜血。
他看着远去的刘海等人,再无力去追,只能赶回大西北。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而此时,顾青家里。
李田坝守在马小艾床前照顾,他自己都还未痊愈。
“田坝,这都守了七天七夜了,赶紧睡会儿吧,药老贵了。”
顾青嗑着瓜子,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门口说着。
“妈,她怎么还不醒?”
李田坝也不回头看她一眼,只问着。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她不会死。”
顾青回了一句,看他不听劝,再懒得理会了,转身就走。
临近下午时,房间里一声呻吟,马小艾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见满脸疲惫的李田坝。
“你醒了?”李田坝激动道。
“坝坝。”马小艾流下了眼泪,“对不起坝坝,是我害了你。”
“艾艾,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魏二苟:“……”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魏二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两人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仿佛他是空气。
“坝坝。”
“艾艾。”
“坝坝。”
“艾艾……”
“大哥。”魏二苟一声,打断了他们。
“要么你俩就成亲吧,别在这儿喊了,我受不了了。”
“坝坝,会不会太仓促了?不好吧,一点儿都不真实。”马小艾娇羞的问着李田坝。
“艾艾,你别多想了,我会对你好的。”
李田坝继续道:“我这就去跟我妈说,你躺好,等我。”
“坝坝,我怕。”
“别怕,二苟在旁边呢,我马上就来。”
魏二苟都要无语死了。
李田坝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去找顾青。
院子里,顾青正在和大富大贵玩儿。
上次之后,她每天都会兑换好几罐冻干给它们。
“吃吧吃吧,多吃点,冻干妈妈还买得起。”
风萧在瑟瑟北风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感而发:“冬天了,外面的流民都还没着落呢,少吃点,人都没肉吃。”
他负手而立,仰天长叹:“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
顾青:“??”
真是个神经病。
她没理会,牵着两狼一狗去遛弯儿了。
刚走出门口,李田坝一声“妈”叫住了她。
她扭头问着:“想通了?不守着马小艾了?”
“不是,妈,我要成亲了。”
“啊?”
“和谁?魏二苟吗?”
“妈,你说什么呢,我要跟艾艾成亲了。”李田坝低着头害羞道。
“儿子啊,不是妈说她坏话,你娶谁不好?你可驾驭不住她啊。”顾青苦口婆心。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艾艾,你就成全我们吧。”
顾青:“你喜欢就好,我可没有阻止你,我只是建议你,算了。”
她摆了摆手,牵着狼崽离开。
三日后,顾青家张灯结彩,礼炮连天。
婚礼正准备开始时,合升灰头土脸的从宅门外跑进来。
“一姐。”他哭腔大喊着。
“怎么了这是?”顾青看着鼻青脸肿的他,问着。
“钱全都被抢了。”合升告状。
“被抢了?”
李田坝主动请缨:“妈,我现在就去给你要回来。”
顾青坐在主位上,摆摆手道:“算了算了,等你成亲完了再说吧。”
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得知了抢钱的人是谁后,对着合升说:“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顾青望着不远处,盖着红盖头缓缓走过来的马小艾,感慨道:“哎,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想不到啊。”
一旁的风启,拄着拐杖,咚咚砸地:“造孽啊!”
“爹,你听我说……”
“闭嘴,你看看你现在,哼。”
风启冷哼一声,转身颤巍巍的抖着身子走了。
“爹,爹……”
“别喊我。”
“不是,那边是茅房。”
风启:“造孽啊。”
他又转身,倒了回来。
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响起,场面好不热闹,宅子外面,丫鬟们正燃放着顾青兑换的烟花。
欢声笑语,大家都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
李田坝从两丫鬟的手中,接过了马小艾的手,牵着她来到了顾青和风萧的面前,给他们敬茶。
……
楚都皇宫。
楚史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上的大包。
近来,他每天对着ak三拜九叩,都快磕成脑震荡了。
院子里,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几名妇人,围着ak,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一名穿着黑白道袍的老道士,一阵呜呜呀呀的咒语后,激动的叫着:“陛下。”
“找到能让神器显灵的办法了?”楚史问着。
“感应到了,感应到了。”
“神器缺乏生机,故无法显灵啊陛下。”老道士跪在地上,一本正经道。
“缺乏生机?”
楚史还未开口,一旁的淮安王倒是先急了,继续问着:“那该如何是好?”
“要想神器显灵,需男婴女婴各三千名,用以献祭,或许可以奏效。”
“或许?”楚史眉头紧皱。
“不行不行,你这老道人妖言惑众,把他拉出去砍了。”
“此乃神物,怎会像你说的这般?以后再有这种人,谁带来的砍谁。”
“陛下,冤枉啊。”
老道求饶的声音刚落地,就被架了出去。
其他作法的道女,也纷纷停了下来,跪在地上不敢喘气。
“陛下,我看那老道士也不敢胡言,可以试一试。”楚男建议着。
“不必多言,念你是我二哥,朕就不与你计较了,下去吧。”
淮安王黑着脸,但还是恭维道:“陛下英明,真乃明君,我大楚之福也。”
说罢,他便出了宫。
回到王府,楚男唤来了义子和自己的得力干将曹旦与李普。
“义父。”
“王爷。”
三人单膝跪在楚男面前,异口同声道。
“你们带着人,在这楚都城里,尽快搜罗到男婴女婴各三千名。”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要最快的速度。”
“义父,这是要做什么?”兆紫龙抬起头,不解的问着。
“这是陛下的旨意,你只管听命去做就好了,休要多问。”
“义父,恕紫龙不能从命。”兆紫龙直挺挺的跪着,斩钉截铁道。
“逆子。”
“来人啊,把这个逆子给我带下去,关进水牢。”
随即,几名护卫进来,押走兆紫龙。
他并未反抗,甚至还继续劝着:“义父,三思啊。”
“王爷,你对世子恩重如山,可他近来是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现在连你的命令也敢违抗了。”
“若是王爷老了……”曹旦欲言又止。
李普附和着:“就是,就是。”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