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已过,羽林卫军营里,将领在向楚史汇报。
“反了陛下。”
“淮安王造反了,我们的人进不去楚都。”
楚史大为震惊:“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二哥安分守己,王府侍卫都不超过两千人,他拿啥造反?”
“何止两千人?现在整个楚都城都是淮安王的人,宫中我们的人已经全部被杀了。”
“粮草压根就没出城,现在怎么办啊陛下。”
楚史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
“千真万确啊陛下。”将领跪在地上。
楚史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抓着椅子把手。
他问着:“现在我们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最多七天陛下。”
“你拿着朕的手谕,去找西甘总兵刘哔,让他运送粮草过来。”楚史吩咐着。
将领领命后,转身出了营帐。
……
与此同时,楚都皇宫。
淮安王楚男手握传国玉玺,身穿龙袍,站在大殿之上,登基大典正在举行。
就在大家要跪拜的时候,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
兆紫龙叫着:“义父。”
“来的正好。”楚男开口道。
“快,到朕的身边来。”
话间,兆紫龙已经走近,他正色道:“使不得啊义父。”
楚男闻言,脸色大变,抬手一挥,阻止道:“莫要再说了。”
“来人啊,将他押入水牢,面壁思过。”
“义父,此乃大……”
兆紫龙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人已经被李普派人拖了出去。
他见状,连忙领着百官,双膝跪地,跪拜楚男。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楚男仰头大笑。
他长袖一挥,将玉玺放在案上:“众卿平身。”
……
三日后,西甘总兵刘哔带着粮草抵达向阳郡。
“陛下。”
大帐门帘被太监拉开,刘哔一身盔甲走到楚史面前来,抱拳跪地。
“粮草末将已经给陛下送来了,不日就可以攻入西北,拿下贼人首级了。”
楚史摇摇头,面色凝重道:“此时不能再顾大西北了。”
“你速速集结兵马,随朕杀回楚都。”
“杀回楚都?”刘哔一脸不解。
楚史道明:“淮安王叛变,现在已经占领了楚都,朕要回去拨乱反正。”
刘哔低着头,心道:真可惜了我的粮食,早知道你不打西北,抗旨我也不来。那淮安王能霸占了你的皇宫,实力不容小觑,谁帮你个落魄皇帝?
随即,他开口道:“陛下,臣这次只能在这里为你祈祷了。”
“我们的将士,得了一种怪病,出了这西甘就拉肚子。”
“哎呀,这还没出去呢,屎就来了,臣先告退了。”
刘哔说完,也不给楚史反应的时间,退出了大帐。
“啊呸,真是晦气。”
刘哔看着送来的粮食,心有不甘。
等楚史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没影儿了,他仰头长叹:“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真是朕的好哥哥好臣子啊。”
“等朕擒了淮安王,再回过头来收拾你这个狗贼。”
要不是现在粮草不够,又顾忌刘哔手上的二十万大军,他早把刘哔就地正法了。
现如今,内忧外患,他也只能挑要紧的先处理。
……
一月后,楚都城外,三十万羽林卫正准备攻城。
淮安王站在城墙上,大声道:“弟弟,你不在那大西北待着,回来干嘛?”
楚史骑在马上,掏出佩剑,指着楚男:“你敢不敢下来与我一战?”
“说你傻你还不信,你打上来再说。”
楚男道:“放箭放箭。”
“我的好弟弟,你赶紧走吧,别死在我的乱箭之下。”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下来,一阵“嗖嗖。”
楚史赶忙收起剑,掉转马头,大骂着:“这狗贼不讲武德。”
“撤退撤退。”
楚男见状,大声嚷着:“别让他跑了,给我射,射死他。”
楚史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勒马的缰绳,再次拔出佩剑。
“停。”
“列阵,给我掏出弩箭,攻城。”
羽林卫掉转方向,纷纷拿出弩箭,对着城墙上站着的人就发射。
“护驾护驾。”楚男看着漫天的箭雨,惊恐的抓过两个士兵,挡在了自己身前。
见箭雨始终落不到城墙上来,他“哈哈哈”两声大笑,推开了两士兵。
“我的好弟弟,就差一点点了,你敢不敢向前一步啊。”
“你个反贼,你敢不敢出来?”
“你敢不敢上前?”
“你出来啊。”
“哦,我愚蠢的弟弟,有本事你上前一步来打我啊,我站着不动,给你打。”
楚史忍无可忍,拿出ak,举起对准了楚男。
楚男又是几声大笑,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后五名拿着ak的士兵,对着他们就是“突突”一阵扫射。
“撤退撤退。”
火力太猛,伤亡不小,瞬间就倒下几百人。
楚史见状,连忙命令大军撤退。
楚男看着远去的羽林卫大军,眸色沉了沉:真是羡慕这死小子,要是自己能拥有这么一支羽林卫就好了。
自大楚建国以来,羽林卫便是大楚皇帝的象征,现如今他虽然霸占了皇宫,但这身份的象征,还在他的弟弟手中,想想就心里不舒服。
而楚史,几次进攻不下,无奈只能掉头回西甘。
待到来日有机会,再杀回楚都。
……
西北与西甘各郡通商,消息也灵通了起来,淮安王叛变的事儿,不久便传遍了大西北。
正在教书的李玉,听合升讲的津津有味,放下书便跑了出来,向他了解消息的真实性。
“合先生,果真如你所说,淮安王反了?”
“这还能瞎说吗?”
李玉听完,拔腿就朝着顾青家跑去。
“萧哥。”他推开宅门,激动的叫着。
但见风萧,举着斧头在砍柴。
闻言,他回头问着:“这个时候你不在学堂教书,跑来我家干嘛?”
“萧哥,淮安王反了,现在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李玉抢过他的斧头,扔在了地上。
“啊?”风萧脸上先是激动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哎,我答应了夫人,以后就陪着她待在这大西北,不再管外面的事情。”
“这谋逆之事,不同两国开战,何况陛下未送圣旨前来,我也很无奈啊。”
“再者,田坝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
李玉气呼呼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当为国为民,你整日困在这后宅之中,干些琐碎之事,对得起你一身武学吗?”
“老将军含辛茹苦的培养你,陛下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你却在他危难之际,袖手旁观,萧哥,是我看错你了。”
风萧:“……”
“呸。”只见顾青缓缓从门里出来,吐了一口瓜子壳。
“真要重用他,还会流放到这大西北吗?”
“怎么到你嘴里还成荣耀了?我看你就是那抽红了的马屁股,越抽越带劲。”
“哼,夫人,这教书之事儿,夫人你就另请高明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李玉转身出了宅门。
任由风萧在身后怎么叫,他就是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