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伟民一再针对自己,叶枫饶是脾气再好,也禁不住有些上火了。
直接回应道:“这个责任,我当然承担得起。”
“你承担得起?”庞伟民嗤笑一声,“年轻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哼,毛都没长齐,就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叶枫脸色一沉,正要开口,一旁的柳如冰大声道:“这个责任,我与他一起承担?总可以了吧?”
“小丫头片子,你是谁?”庞伟民打量起柳如冰。
“金陵柳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柳如冰。”柳如冰大声道。八壹中文網
“什么金陵柳氏集团,老朽没听说过。”庞伟民不屑道。
“你……”柳如冰有些气恼。
这时,梵清影开口了:“庞老先生,如果加上我梵清影,总可以了吧?”
“这……”
庞伟民迟疑了。
要知道,梵清影可是江州地下世界的女王,影响力非同小可,说话的分量可谓举足轻重。
片刻后,庞伟民咬咬牙:“罢了,既然梵夫人如此说,那老朽就给他一个机会。”
说着,他又看向叶枫,厉声道:“年轻人,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出半点差池,我绝饶不了你!”
叶枫直接回怼:“放心,要是出半点差池,我任由处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庞伟民大声道。
叶枫冷笑一声,口风一转:“不过,我要是顺利把他治好,你又该当如何?”
“简单,你要是顺利把他治好,老朽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给你当面赔礼道歉!”庞伟民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叶枫断然道。
随后,叶枫走到荆南面前,将他的上衣褪下,这才将银针针盒打开,捻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说来也怪,他虽是头一次施针,但脑海里的传承信息,令他感觉自己对施针手法和技巧熟稔无比,一点也不生疏。
他试着手一抖。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根银针脱手而出,准确无误地刺入荆南的胸前膻中穴。
“飞针刺穴?!”
庞伟民瞳孔一缩,飞针刺穴,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绝学。
随便一名老中医,没有几十年的浸淫工夫,根本不可能掌握得了。
毕竟,人体穴位繁杂,力道和精准度稍微出了点差错,都可能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轻松就施展出来了。
能不令他吃惊么?
感觉自己施针无误,叶枫信心大增,当即准备继续施展起来。
但就在这时,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荆南,突然醒了。
见自己上身赤果,胸前还插着一根银针,荆南脸色一变,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梵清影忙解释道:“荆南先生,稍安勿躁,你刚才因为急火攻心,导致气血倒流,叶枫的医术不错,他现在正在对你进行施救。”
“什么?他在对我施救?不,我不要他救,让他走开!”
一听说是叶枫在救自己,荆南心里万万无法接受。
他今日来参加武道大会,原本想着扬名立万,没想到在叶枫的手里折戟,他的心里憋屈难当,早就把叶枫恨上了。
试问,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事?
梵清影柳眉一皱:“荆南先生,你的情况,的确很严重,连我们主席评审团里的庞老先生都一筹莫展,如果你拒绝叶枫施救,只怕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这时,庞伟民开口了:“不错,荆南小友,这个叶枫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之前老朽也不信任他来着,但刚才见了他的飞针刺穴手段,老朽才知自己错的离谱。你放心,你受的内伤,叶枫一定能治愈。”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谁也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
叶枫也不例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庞伟民。
庞伟民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解释:“年轻人,老朽为自己先前的孟浪,向你赔礼道歉。”说着,便施了一礼。
叶枫顿时肃然起敬,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急忙回礼:“庞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
庞伟民笑笑:“好了,年轻人,赶紧救人吧。”
叶枫点点头,随即看向荆南:“荆南兄,你看……”
荆南犹豫片刻。
但是,事关自己生死,兼之又有此次武道大会的主席评审团成员的庞老先生打包票,他最终咬牙点头:“好,叶枫兄,那就拜托你了。”
叶枫微微一笑:“荆南兄尽管放心。”
随后,他继续飞针刺穴。
很快,荆南的心口周围,便布满了银针。
与此同时,荆南的心脉也被封住,血液流动渐渐变缓。
叶枫没有罢手,而是双手来回拂动,将大量生机真气不断通过银针,透入荆南的心口。
按照脑海里传承信息的说法,如此一来,纵然荆南的血液停止倒流,心脏也能在生机真气的刺激下,维持平稳有力的跳动。
很快,叶枫通过天眼发现,荆南的心脉中的血液,又开始正常流通了。
他当即将荆南身上的一根根银针陆续取下。
紧接着,荆南再次醒转了过来。
叶枫笑道:“荆南兄,感觉如何?”
荆南惊讶不已,脸上有些挂不住,哼道:“马马虎虎吧。”
一听这话,柳如冰不乐意了:“什么叫马马虎虎?人家叶枫好心救了你一命,你倒好,竟然半句感谢话都没有,你还是人吗?”
荆南冷哼:“我有求他救我了吗?要不是我大意,岂会着了他的道儿,给他击落擂台?我又岂会急火攻心,气血倒流?哼,他坏了我的大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就是好的了。”
说完,直接起身,拨开围观的人群,径自去了。
看到他这般样子,柳如冰气得俏脸铁青:“你……”
叶枫皱眉,拦住她,道:“罢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柳如冰仍旧有些忿忿不平:“他什么人嘛?”
叶枫笑而不语,只是他心里着实有些奇怪,这个荆南说我坏了他的大事,我特么冤死了,我怎么坏了他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