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沈迎舟了?我说的没错吧,她是不是长得漂亮?”
沈盼盼站在石阶上,
自上而下打量李胜利,察觉到他一瞬间的愣怔,不由冷哼。
要不是她脱不了身,才不会这个机会让给沈迎舟,
“我同意你说的,但是你怎么帮我追求迎舟。”
八字还没一撇,这男人就急着想娶沈迎舟,沈盼盼心里浮上几分不快,嘴上不饶人,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把她送到你身边,着什么急,不过才见了一面,魂儿都丢了,没出息!”
李胜利眸光转冷,伸手掐住沈盼盼的脖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悔婚,那个知青走了你也要跟着去犯贱,要是让我娘知道提出悔婚的是你沈家,你跟沈老太吃不了兜着走!”
李老太是李家村出了名的泼妇,一句话说的不顺心,双脚跳起来扇人嘴巴子,
若是让她知道沈家欺负自己儿子,沈家上下都没安生日子过。
自俩人认识以来,李胜利说不上温柔体贴,也从没跟沈盼盼说过一句重话,
被掐着脖子威胁更是第一次,沈盼盼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咳…咳…我一定帮你得到沈迎舟,她就是个破鞋,只要有男人愿意要她,她巴不得立马嫁出去。”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是真的,沈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我娘做主,我娘说了,彩礼不用退,挑个好日子就把迎舟抬去你家。”
“最迟两个月,我一定把沈迎舟送到你炕上!”
“记住你说的话!”,李胜利松开沈盼盼的脖子,面上再次恢复漠视感,
被李胜利一通威胁恐吓,沈盼盼连夜跟沈老太商量怎么让沈迎舟同意嫁给李胜利。
……
第二天大早,村里田埂边一行领导干部走走停停视察情况,
一行人簇拥着最中间的男人,那男人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长得精神。
刘婶子和王红艳因为一起出去卖货次数多,
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她们一边锄地一边八卦,
“这是哪来的小伙子,长得真俊。”
“你刚才没听徐书记说?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伙子,听说是这个!”
刘婶子说着朝上面指了一下,意思是,这是上头大官的子弟。
“那他来咱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干啥?”
“就是,咱这地方邪门的很,隔几年就要遇上一回天灾,
不是下雨就是干旱,能种庄稼的地方满打满算就这么大点儿,
山上都是石头林,开荒都没地方开,其他人都躲着走,这帅小伙来咱这图啥?”
那小伙子脸长得太俊了,惹得村里其他大婶儿也过来打听。
“这小伙子有对象没,在咱这地方留多久?”
刘婶子把锄头架起来坐着说,
“有没有对象都轮不到你们闺女,不知道了吧?徐书记说了,人家这叫觉悟好,来咱们贫困省奉献青春来了,就跟知青下乡一个道理。”
“知青啊!哪有什么了不起的,咱村也有!”
提起知青,大伙瞬间没了八卦的兴致,扛起锄头继续干活,
“我就打个比方,那小伙子才不是知青,人家可是当大官的!”
显摆了一半的刘婶子不甘心,又拉着王红艳说,“人家只在咱这干几年就要回首都了,可惜了,我家没个闺女孙女,你家大丫二丫也太小,不然跟这小伙子说对象多好,”
“有这么个乘龙快婿,哪轮得上沈老太太一天到晚的显摆她女婿李胜利,这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红艳从来没想过家里两个丫头攀上城里人,急忙摇头否认,“大丫二丫不行的,刘姐别说了。”
说完起身继续干农活,迎舟给她们安排了明天上午去城里卖卤肉,今天的活要多干点。
身边没人了,刘婶子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哼,你还神气上了,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老娘我亲自上马,生米煮成熟饭,看这小伙子哪里跑。”
“刘三花!别偷懒了,你这月上了几天工?还不快干活!年底分粮的时候等着喝西北风啊!”,小队长巡视过来,一脚踹翻锄头把,赶着刘婶子继续劳动。
这边,徐书记走在江辰后侧,又是扇风又是挡太阳,
“江主任小心脚下,我们这农村都是大土路不好走,担心摔着您。”
前几年再累再苦的日子江辰都熬过来了,那时候队里最脏最累的活都是他跟父亲的,好端端的人,走个土路还担心摔着,
这公社书记讨好奉承的未免太过低级。
“我来之前听说你们大河公社有正副两个书记,怎么不见另一位沈书记?”
徐书记讪讪一笑,继而表情变得委屈,“这个副书记平时不怎么管队里的事,今天迎接您的事我都跟他说了好几回,可能是...忘记了吧。”
“哦?忘记了?那咱们顺路去沈书记家里喝杯茶,沈书记应该不会吝啬到不给我喝一杯茶水吧?”
“不会不会,我这就带您去。”
徐书记笑眯眯的在前面带路,去沈建国家里喝茶?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跟着江辰一起来的小王干活勤快,抢先敲沈家的大门,等了好几分钟都没人。
徐书记一脸无奈,“沈建国的行踪我也不清楚,等他回来了我亲自带他跟您请罪。”
几个大队长得了徐爱党的好处,跟着应和,
“沈副书记平时经常不在家,咱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是啊,领导的事我们都不敢过问。”
江辰没说话,转而看向徐爱党,
徐爱党双手摊开,无奈的叹气,“不是我不管啊,沈同志跟大教授是亲戚关系......我这...”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们都围在我家干啥!”
沈迎舟看了一眼徐爱党,还有被簇拥着的年轻男人,
呦呵,剑眉星目,仪表堂堂,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跟徐爱党混在一起了,那就是他们家的阶级敌人。
“我说...都围在我家门口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