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古玩街。
古玩文化是魔都的老街区,全长五百多米,街宽七米,街道两旁都是古香古色的文化小店。
街里各种专营店琳琅满目,有经营陶瓷玉石的,有图书字画的,也有各种铜器铁器、珍奇古玩小物件的。
漫步于古玩街,古建筑牌坊,方正的牌匾,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仿佛能把人带到宋明时期那个久远年代。
犹如一坛老酒,令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来到一家名为天心斋的老店,柱子上的挂牌上写着主营文房四宝。
张灵汐便走了进去。
她扫视了一圈店内的陈设,一排排笔墨纸砚井然有序的放置在架子上,文化气息浓郁,古色古香。
见一行人入店,瞧这阵势,非富即贵,店老板主动上前迎客。
“欢迎光临,今天早上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
“本店有上好的湖笔、宣纸、徽墨、端砚,在这古玩街上卖文房四宝的同行中绝对称得上是数一数二。”
张灵汐没有理会店老板的自卖自夸,而是独自四处看了看。
看完后不由的摇头。
“都是凡品,可曾有以玉石作杆,狼毫、狐毛制成的笔。”
店老板连忙回应:“有有有,一看您就是行家,这一楼的确都是凡品,二楼雅间有明清两代银质钿花毛笔、瓷杆粉彩云纹毛笔、亦有您说的玉石杆笔,请移步二楼看货!”
上到了二楼。
装修得更为精致,所有出售的物件都放置在了玻璃罩子里,有金色的射灯照射,令每一件物件都感觉是上乘的精品。
张灵汐细看后,果然比楼下的高出一个档次。
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支白色玉石杆毛笔。
“店家,这支笔有何由来?”
“哟,您眼光可真独到,这支是明代的汉白玉祥云纹狼毫笔,据说是当时王公贵胄家中之物,嗯,实话实说,这笔杆是明代的笔杆,可上面的毛却是近年的,是我找了湖州制笔老工匠,选了最好的狼毫精制而成,尖、齐、圆、健四德皆备!”
“能拿出来看看么?”
“当然!”
店老板小心翼翼的掀开玻璃罩子,将笔取出,呈到张灵汐手中。
摸了摸后,手感不错,毛头的毛质软硬适中。
“这支笔卖多少钱?”
店老板伸出一指:“一百万!”
“什么?”
张灵汐一脸震惊,并吐槽起来。
“这笔杆是汉白玉石镂空的,汉白玉知道么,以前常一整块一整块雕成栏杆用的,又不是老坑玉或翡翠,凭什么这么贵。”
“呃,小姐,我也知道汉白玉石不值钱,可这是个有年头的物件,而且上面的祥云纹路寓意着祥瑞,代表着数百年前能工巧匠的高超工艺水平。”
张灵汐直接将笔还给了店老板。
太坑人了。
早知道下山时将那支平时练字用的翡翠玉笔带出来好了。
比这破玩意好百倍不止。
“三哥,走,这店不实诚!”
张灵汐迈开步子正要离开,却被店老板喊住。
“小姐,要不您说个实价,我能接受就卖了它。”
张灵汐觉得对山下的行情不熟悉,还是让便宜老哥出马吧。
“三哥,要不,你跟他还个价!”
张敬泽也是一副苦瓜脸:“这些玩意,我也不懂呀!”
跟在身后的助理云小竹开口了。
“小姐,让我来吧,我略懂一二。”
云小竹穿着白色紧身衬衫,包臀短裙,黑丝袜,高跟鞋,一看就是职场精英范。
“老板,在我小姐看这支笔时,我上网查询了一下,同款汉白玉石杆的毛笔于半年前在古德拍卖行拍出过一件,是以十五万成交,如果你有心卖,我们愿出二十万,否则,就此别过。”
“这......”
都说越有钱的人越精明,果然没错。
带着一队人,敢情还有专门砍价的。
店老板瞧这小妮子的毫不妥协的眼神,只要自己再说一个价,她绝对会扭头就走。
他只好一咬牙:“好吧,就当是交个朋友,二十万就二十万!”
张灵汐本想说贵,但价格已砍到了原来的五分之一,便也没再说什么。
她掏出手机准备付钱,却被云小竹拦下。
“小姐,老爷已给了我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备用金,以后我就是专门为您买单结账的。”
张灵汐听后一愣,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如山吗?
一直抱着平板看喜羊羊的小掌门听后,嘴巴嘟起:“这钱钱偶也能用吗?”
云小竹微微一笑:“那是当然,老爷说了,您是张家的贵客,又是小姐的师妹,你要买什么也全由我这里支付。”
小掌门这才收起了撅起的嘴,露出天真的笑容:“好鸭,偶也要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