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婴可以说是堵死了绝大多数人的路。
但是没有关系,她使用的第一种证明出黎曼猜想的方法说的足够简单清晰,她证明了黎曼猜想是既定的事实,第二种方法只是锦上添花。
而且,
听不懂不代表看不懂。
就算对于一些屏幕上的数学知识一知半解,但他们依旧能够透过表象看到其中真正的意义。
数学的天要变了。
这个世界的格局也将再次重新洗牌,华夏沉默了太久,以至于世界都忘记了,华夏是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古老国度,而在每一个时代,都有大才者出现。
张衡,东汉天文学家,字平子,南阳人,画出世界上的第一张星图,创造了浑天仪和地动仪。
祖冲之,南朝宋齐间科学家,字文远,范阳道人,擅长历数,首次把圆周率准确推算到小数点后六位,比欧洲早一千多年,制成《大明历》,造出指南车,千里船。
贾思勰,北朝北魏农学家,山东省寿光市人,出身儒学家族,官至高阳太守。于北魏末年写成《齐民要术》一书。是中国现存的最早的、最完整的大型农业百科全书。
僧一行,唐朝高僧,天文学家,俗名张遂,昌乐人,在世界第一次发现恒星位置变动的现象,还制成《大衍历》。
沈括,北宋科学家,字存中,杭州人,在天文、数学、医药、生物、物理学上的成就,都极其卓越,著作40种。
徐光启,明代科学家,字子先,无锡人,译著《几何原本》,著《农政全书》,是我国近代向西方学习科学的先驱。
宋应星,明末科学家,字长庚,江西奉新人,著《天工开物》,为我国古代科技名著。
王贞仪,清代著名算学家,天文学家,字德卿,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从宇宙宏观与微观结合来理解“天圆地方”这个概念的科学家。写下了《月食解》《勾股三角解》等。
华夏的古人智慧从来不逊色于那些外国人,也不逊色于现如今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我们。
台上的陈灵婴依旧在说,不过下方的那些听众已经逐渐眼神涣散,分不清左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大洋彼岸的首都,王袁坐在电脑屏幕前,旁边是学生薛凯,身后是一家老小。
王袁的眼眶有些红,他看着陈灵婴在丑国,在丑国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在那个离真理最近的地方,她在用华夏的语言告诉这个世界,她找到了真理,找到了其他人都没有找到的真理。
“王老......”
“有此后生,华夏畏何?华夏畏何啊!”
王袁头发花白,他不是同样八十多岁却依旧身子健朗的顾伦锦,他的身体没那么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还能为华夏的数学,做多少贡献。
王袁是华罗庚的学生,而华罗庚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有目共睹。
华夏人口众多,却很少很少有名誉响彻世界的数学家科学家。
尤其在首都大学黄金数学一代往后,华夏的数学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断层趋势。
直到陈灵婴的出现。
她以一种强势的态度闯入数学界,从周氏猜测到孪生素数猜想,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奠定了自己在世界数学上的地位,可她没有就此停下脚步。
仅仅一年,在拿到菲尔兹奖的那一天,陈灵婴向世界宣告自己证明了黎曼猜想。
而在今天之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陈灵婴不仅仅证明出了黎曼猜想,而且是两种方法。
而第二种方法,王袁眯着眼睛,眼眶里面隐隐含着泪,陈灵婴建立了一种全新的数学模式。
然后,用华夏语向世界宣布。
王袁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旁边的薛凯递过来纸,“王老......”
“我是高兴的,我是高兴的......”
高兴什么呢?
高兴华夏后继有人,高兴这个从华夏走出去的孩子没有忘本,高兴数学的进一步的发展,值得高兴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八壹中文網
而在距离首都足足有两千公里的z省三川市,陈蓉也红了眼睛。
直播上方是实时弹幕。
陈蓉不懂数学,她曾经为了陈灵婴去学数学,然后发现数学实在晦涩难懂,不是她这个初中毕业的人能够看懂的东西。
可是她看到陈灵婴坐在轮椅上,看到弹幕上面有些人说陈灵婴三个月前出了车祸,到现在伤势还没有好。
陈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疼得弯下了腰。
她想起了三个月前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的陈灵婴的电话,想起梁肖和鲁步告诉她陈灵婴正在进行一项不容打扰的研究,想起后面电话终于接通后陈灵婴略带疲倦的声音......
想起那天早上一瞬间的心如刀割。
陈蓉又不是傻子,她还能有什么不懂的?
陈灵婴那天出事了,出车祸了,所以电话打不通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接电话,后面能接电话也应该是因为她的伤好了一些。
但是车祸一定很严重很严重。
没有人比陈蓉更了解陈灵婴,因为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陈灵婴从小就很倔,别人看不起她们母女俩,陈灵婴就拼命地学习,拼命地考上好初中好高中,向周围的人证明就算只有一个女儿,陈蓉也不会过得比别人差。
如果不是实在站不起来站不久,陈灵婴是不会愿意坐在轮椅上面的。
陈灵婴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面前,很多时候陈蓉都明白,所以她选择给陈灵婴自我调节的空间。
陈蓉看着陈灵婴,看着她用中文陈述自己的理念,脸上满是泪水也忘了擦去。
而在现场,所以听得懂或者听不懂的数学家科学家们都屏着呼吸。
距离第二种方法的证明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天已经黑了,陈灵婴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一些,看得出来她很累。
但是,证明过程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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