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丑国数学家发来的邮件，邮件提到他对陈灵婴之前提出的spe（z）平面十分感兴趣，想问陈灵婴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过来拜访她。
陈灵婴单手打字，一句拒绝的话发出去。
又回了几封邮件，早饭刚好吃完，碗筷收拾好放在厨房的水槽里。
“妈，我好了，现在出门?”
“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陈蓉说着急匆匆往楼上走，陈灵婴坐在一楼沙发上等了十来分钟也没等到陈蓉。
站起身有些疑惑地上了楼，门虚掩着，陈灵婴轻轻一推，就看见了床上好几件衣服，手里拿着两件衣服这件比比那件比比的陈蓉。
听见声音，陈蓉转过身来，笑得有些羞涩，“等着急了？我马上就好！”
陈灵婴摇摇头走到床边，将里头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拿起来，“这件就很好看啊！”
陈蓉看过来。
“我记得你有件白色的连帽羽绒服，穿在裙子外面，进了商场再脱掉就好了。”
陈蓉看着陈灵婴手里的裙子摇摇头，“这件......颜色嫩了点。”
颜色嫩了点?
鹅黄色确实娇嫩，可是陈蓉既然买了这件裙子那就是喜欢的。
“妈，我们母女俩好不容易一块出去逛逛，你当然要穿最好看的了！这件就很好看！”
陈蓉有些迟疑地接过陈灵婴手中的连衣裙，“那......我去试试？”
“试试试试！”陈灵婴帮陈蓉拉好窗帘然后背过身子，过了会儿转过身。
陈蓉肤色偏白，脸上有些黄褐斑，这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她年轻了不少。
“好看！”陈灵婴又将那件白色羽绒服放进陈蓉手里，没给她再犹豫纠结的机会，“走啦走啦！”
二人上了车，车上李鸢戾早已经做好准备，“陈教授，那我们就出发了，是先去金源还是银泰?”
“金源吧。”陈灵婴随口应了一声，拿着手机打开相机给陈蓉拍了张照片，
“妈，你看，你穿这个颜色就是好看！”
陈蓉抿着嘴笑，“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好不好看的。”
“好看就是好看，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陈灵婴一撇嘴，母女二人黏黏糊糊地说着话，到了金源才停住交谈。
李鸢戾早就安排好了，在三人四周最起码站着十几个便衣保镖，楼下还有时刻待命的士兵，监控室里也有人提前坐在了那里。
两人径直往服装那一楼层走去，一路走一路逛，陈灵婴这几年也算攒了点钱，虽然买不起科研仪器，但是买几件几件衣服还是毫无压力的。
“蓉姐?”
身后有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蓉姐，还真是你啊，我还是第一次在不是公司的地方看到你。”
殷九瑶背着包，手上还提着大小不一的购物袋，“来逛街?”
“是。”陈蓉点点头笑。
殷九瑶看向陈蓉身侧的陈灵婴，见二人挽着手开口，“蓉姐，这就是你女儿吧？什么时候回国的？瞧瞧，长得多标志。”
“是，这是我女儿，灵灵，这是妈的同事，你叫她殷姨就好。”
“殷姨。”陈灵婴对着殷九瑶点头笑笑喊了一声。
距离三人两三步的李鸢戾眉头微挑，让陈灵婴叫阿姨，还没有亲缘关系的，嗯，估计也就这一个人了。
“灵灵是吧？”殷九瑶脸上带着笑，她没结婚也没孩子，上头哥哥下头妹妹生的都是男孩，难得见到这样俏生生的小姑娘，那是越看越喜欢。
“这见面太仓促我也没什么准备，这是我刚刚买的包，颜色倒是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你看看喜不喜欢？”
陈灵婴愣了下，下意识看向陈蓉。
倒不是她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这是陈蓉的同事，她得看看陈蓉愿不愿意她和眼前这人交往。
“这就太客气了，她平时工作也用不到这些包包什么的，你这是买给你侄女的吧？我看啊，你侄女背这个包更好看些。”陈蓉推脱开来，如果陈灵婴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这个包收了也就收了，可是陈灵婴不是。
她是羲和基地的总指挥，是世界顶尖的数学家物理学家。
今天收下这个包，就意味着二人得有往来，陈灵婴欠下殷九瑶的一个人情。
华夏最是讲人情的地方，陈蓉自己愿意折腾，却不想陈灵婴被这些东西裹挟。
“哎呀一个包而已，这有什么？”殷九瑶家室优渥，不差一个包的钱，而且她看到陈灵婴的第一眼内心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响起，一定要和陈灵婴搞好关系！
殷九瑶的直觉向来很准，送出去一个包认识一个以后可能会用到的人，也不亏。
“这不是包的问题，真不能收。”陈蓉急忙摆手拒绝。
陈蓉拒绝了三次，殷九瑶也不好和陈蓉在这个地方再掰，“行行行，那这个吃的，小面包，总能尝一口了吧？”
见陈蓉又要下意识拒接，殷九瑶将面包直接放在陈灵婴手里，“给孩子的，面包能有多少钱？”
陈蓉不好再说什么，旁边的陈灵婴抿着唇笑了声，“谢谢殷姨。”
“不用谢不用谢，那你们俩接着逛?我先去楼下了？”
“行，你也逛得开心。”陈蓉带着笑，看着殷九瑶走远了侧头看向陈灵婴手里的小面包。
小面包松松软软的，看起来就很好吃。
“吃吧吃吧。”陈蓉接过面包先是撕了一小块，然后放在陈灵婴嘴边，“刚刚那个阿姨，是妈的同事，平日里上班看她吃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面包，你尝尝?”
陈灵婴就着陈蓉的手咬了一口，浑然不知道身后的李鸢戾心都快跳出来了。
万一有人在面包里投毒......
那李鸢戾真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以死谢罪的。
“确实挺好吃的。”陈灵婴咽下嘴里的面包，“等会儿我们也去买一点面包，你平时也可以带到办公室去吃。”
陈蓉笑着点点头，后头倒是没再遇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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