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司冰冷的带着杀意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周叔身上,并未回答他的话。
直接将灵力聚集在手心,朝着李祝玉的眼睛攻了过去。
那抹银白色的灵力如同利刃一般锋利,直直的插入了他的眼眶中。
鲜红色的鲜血瞬间从眼眶流出,剧烈的疼痛牵动着他的神经,疼的几近晕厥。
不由自主的猛的抬起手捂住了疼痛无比的眼睛,惨叫声不断的传出。
周叔见状,连忙冲到了李祝玉的身旁,满脸关切:“少爷,你没事吧?”
“好痛啊,你帮我杀了他!”惨叫声仍然在不断的传出,声音中染上了浓浓的恨意。
周叔面色微微一变,伸出手扣住了李祝玉的手腕,灵力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游走。
没过片刻,便查探出,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失明,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周叔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了几抹怒火:“我已经和你们道过歉了,有必要下如此狠手吗?”
“周叔,你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杀了他替我报仇!”李祝玉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周叔的话。
周叔的面上浮现出几抹犹豫,站立在原地,始终未曾出手。
李家家主现在命不久矣,原本他是准备扶持李祝玉成为李家继承人的。
可现在他的眼睛瞎了,成为继承人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废人去得罪面前的这位高人。
毕竟没了一个李祝玉,他还可以选择扶持李家的其他孩子。
可若是得罪了面前这位高人,恐怕他很难全身而退,那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思绪落在这里,周叔的眼珠子微微转动,想要离去的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
随后便直接不搭理李祝玉,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傅盛司敏感的察觉到了周叔的意图,眸子里划过一抹冷光。
银白色的灵力再次聚集,直接击打在了他的后背。
在灵力触碰上的那一瞬间,周叔的唇边涌出一股鲜红色的血液。
面上划过一抹怒意,朝着傅盛司开口道:“我已经道歉了,你却一直攻击我,是不是有失风范?”
傅盛司直接无视了周叔面上的怒意,银白色的灵力直接化为掌,朝着周叔的丹田攻去。
周叔见状,面色微微一变,连忙运用起了灵力,想要躲避。
但由于那抹灵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躲避不及。
由灵力化成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周叔丹田处的金丹。
傅盛司轻轻一握拳,那覆在周叔金丹上的手掌也随之收紧。
周叔面露痛苦之色,惨叫声从嘴里传出,不断的想要挣扎。
但,依旧无济于事。
随着一声细碎的破裂声传出,他的金丹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捏碎了。
在金丹被捏碎的那一刻,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嘴边涌出,滴落到地面上。
面色越发的痛苦,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迫不及待的调动身上的灵力。
可却连一丝灵力都无法察觉到,周叔眼里满是惊骇,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李祝玉听着周叔的动静,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转过身子,便准备偷偷摸摸的离去。
但由于此时他已经不辨方向,只能凭感觉摸索着前进。
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之后,选择了一个方向,快速的朝着傅盛司所在的方向移动。
傅盛司的视线落在李祝玉那张已经被鲜血彻底浸染的脸上时,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他方才所说的淫秽之语。
眸子里的杀意越发的浓了起来,手心的灵力直接化为利刃,向着他的脖颈跃跃欲试。
李祝玉察觉到傅盛司周身的灵力波动,心知走错了方向,直接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面上满是焦急,转了一个方向,快步的跑了起来。
但由于他瞧不清路,走着走着便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直直的朝着苏凰冲了过去。
傅盛司的面色越发的冰冷,没有丝毫犹豫,如法炮制的废了他的灵力。
给了他一击,直接将人打飞到了距离苏凰几米远的地方。
目测了一下李祝玉和苏凰之间的距离,心知李祝玉无法靠近,傅盛司的眸子里的冷意微微消了些。
李祝玉被击飞在地之后,经脉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他的额头冒起了冷汗。
但他强忍着疼痛,开始使劲调动身上的灵力,但却丝毫感受不到灵力的存在。
双目失明,又实力全废,浓浓的不安感瞬间充斥在心里。
但心知以自己此时的状况,绝不可能靠自己离开,只能急迫的喊着:“周叔,周叔,救我!”
正躺在他身侧不远的周叔听见呼喊声,想到自己实力被废全都是因李祝玉而起。
面上满是恨意,怒骂的话到了嘴边,但由于身上的伤太过重,无力骂出。
而李祝玉丝毫不清楚他倚靠的周叔,已经恨不得杀了他。
还在不停的喊着:“周叔!救我,救我!”
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面上越发的恐慌了起来,一个猜测在心里浮现。
周叔这么久都不应他,该不会是抛弃他离开了吧?
思绪落在这里,便忍不住开口咒骂起了周叔忘恩负义,薄情寡性,甚至咒他早死。
躺在旁边的周叔听着这些言论,心头的怒火烧的越发的旺盛了起来。
最后,竟然被气的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地上。
傅盛司面色淡然的盯着面前发生的笑剧,眸子里除了杀意,便再也没有其他情绪。
尤其是想到方才李祝玉对着崽崽起的歪心思,和他说的那些淫秽之语。
杀意越发的浓了起来,灵力在手心聚集,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因为被遮住了视线,苏凰只能用耳朵去听周围发生的动静。
但只听见李祝玉骂骂咧咧的声音后,忍不住开口询问:“傅盛司,你在做什么?”
询问声传出,杀人这个词到了嘴边,正欲脱口而出。
眸光微微闪烁,突然想到如此直白的用词可能会吓到崽崽,影响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甚至,还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害怕他,避着他。
便自觉把到了嘴边的词替换成了另外一个:“准备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