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染没想理会东尼的问话,走去衣帽间,取下一件女人睡裙,继续走去房间。
东尼刚准备跟进去,不料苏千染跨进房门后,立马将门给反锁了。
“老大,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祝小姐,可……还差几个月才成年,你……要忍住,千万要忍住呀!”东尼郑重提醒。
此刻赶来的傅泽,则是安静的等在一旁,等待着里面人的命令。
“傅医生,你赶紧劝劝苏老大。祝小姐现在昏迷不醒,老大要是做什么,也太禽兽了吧!”东尼扭曲着脸。
听他这么说,傅泽心里很无语。
真不知道苏千染为什么找这个脑子不太好使,又话痨的东尼当特助。
见傅泽没有说话,东尼只好自顾自的念叨。
过了没一会儿,苏千染开门走了出。
他的手上拿着祝星身上换下的湿衣服,命令傅泽进去之后,就走下楼。
见到这,东尼似乎才知道,刚刚苏老大是给祝小姐换衣服。
而且是亲自换衣服!!!
“老大,原来你只是给祝小姐换衣服呀,是我想太多。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东尼悻悻笑道。
“难道让你动手?”苏千染不悦的反问。
“我……我怎么敢呀,老大你可以叫……”东尼慌乱。
不过话还没说完,东尼才发现家里根本就没有女佣!
那么给祝小姐换衣服这种事情,除了他们家老大外,没有一个人适合!
“警局那边有消息了吗?”苏千染询问。
“还没有,悬崖下面是海,恐怕……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吧。”东尼认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千染一边说着一边从祝星的湿衣服当中掏出匕首,药瓶,银针等不少东西。
嘴角微微一勾,露出无奈的笑容。小人儿还是和当年一样,身上随时随刻都带着不少的东西。
“把衣服送去干洗。”
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着是帝都某个号码打来的电话,苏千染的神情微变。
“小星她还好吗?”
电话接起,那头就传来担忧的关怀之声。
“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现在还处于晕厥中。”苏千染回道。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沉默几秒,对方又疑惑的问。
“蓝羽的事件暴露了你。既然我们不是敌人,那就可以做朋友。”
“我们做不了朋友。”
对方留下这么一句,便挂断电话。
做不了朋友?
苏千染轻声一笑,收起手机。
……
等苏千染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便见傅泽正认真检测着手中的鲜红的液体。
他的脸色不太好,想必又发现了什么异样。
“有什么新的发现吗?”苏千染略有些担忧。
语落,目光又看向那躺在床上,秀眉紧蹙,脸色苍白的小人儿。
他感觉她像是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一般,整个人都处于某种畏惧的状态。
“她血液里的某种药物比上次少了。”傅泽语气有些沉重。
“是坏是好?”苏千染很担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祝小姐是靠着这种特殊的药物维持着性命。”傅泽猜想。
毕竟祝小姐的身体特殊,血液更特殊。
“或许也是因为这种药物,存封了她的记忆。如果药物消失,她的记忆可能就会恢复。”傅泽大胆推测。
记忆会恢复?
苏千染诧异,眼里满是期待。
不过期待之后,内心又充满了担忧。
“不过我觉得还是得先知道他们对祝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或许并不一定是我猜想的那样。”傅泽觉得这事情还需要证实,不能随意下结论。
“知道真正实情的人,一个个都已经离世。其他的那群人,只不过是把祝星当成有用的工具!”苏千染紧蹙眉头。
“那祝小姐的身体就要成未解之谜了,毕竟不是我这等平凡之人能够解读的。”傅泽唉声叹气。
未解之谜!
苏千染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底深处流转出明显的不悦。
“对了,我怀疑苏云枫也不是普通人。”苏千染突然记起这。
“苏家老二苏云枫?你是说哪方面的不普通?”
傅泽现在对‘普通’这个词有很多不同的理解。
根据他对苏云枫的了解,他的身份确实不普通。
对外称,是国家部队的西南部军区首领,但实际上身份比这个更加特殊。
“不同于我和祝星的另外一种存在的不普通!”苏千染沉思片刻,猜测道。
“啊?”傅泽被他的话怔住。
苏千染和祝星的不普通,已经超出了他傅泽的认识。
现在又来一个不普通,他都怀疑他傅泽是来这个世界凑数的。
屋内沉寂一会儿,苏千染突然转了话锋,“时间不早了。”
傅泽看了眼手表,发现确实不早了。
刚准备说他还有项检查没有做,但又察觉到苏千染迫不及待要他离开的态度。
只好收起自己的工具,以极快的速度离了开。
……
夜深人静。
祝星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刻,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她的身旁似乎还躺着一个活物。
脸色一变,神经立马紧绷。
一个翻身,单膝跪蹲在床,伸手准确无误的紧扼住身旁男人的脖子。
力道之大,让苏千染顿时有了窒息感。
在她有所动的那刻,苏千染就有了察觉,但他没有想要反抗,平静的看着近在眼前,但恼羞成怒的人儿。
“苏千染,你……对我做了什么?”
祝星在醒来的那刻,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换。
而且还跟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不得不让她胡思乱想。
她的记忆停留在晕倒前的那刻。
又是莫名其妙的晕厥,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苏千染不恼不怒,嘴角一勾,意味深长。
祝星的目光又往自己身体看了看,从里到外都被人给换。
但是……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其他异样。
松开紧扼脖子的手,直接跳下床。
借着淡淡夜光,祝星目光快速扫了眼四周,没发现自己衣服的时候,眼眸再次变得狠厉。
“我的衣服呢?”
她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随便携带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