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锋的疑问，谭禄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微微摇头，"这头黑衣女鬼，虽然是经过人为改造之后诞生的全新物种，但是……它的出现，与'鬼物改造实验'，没有任何的关系。"
"与'鬼物改造实验'无关？"陈锋一愣，"您不是说，它就是人为改造出来的吗？"
"它是人为改造出来的不假，但是它所属的实验项目，却不是'鬼物改造'。"
"什么意思？"
"……"谭禄沉吟了一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降临会所涉及的邪恶实验，除了'鬼物改造实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叫做……'人鬼结合实验'。"
"人鬼结合？！"
听到这四个字，陈锋的瞳孔骤然收缩，隐约之间，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谭副队长，难不成您的意思是说……"
"嗯。"不等陈锋说完，谭禄便点了点头，双眸微红着做了一个深呼吸，"降临会的'人鬼结合实验'，分为两个研究项目。
一个，是人类与鬼物，能否结合诞生后代；
另一个，则是人类是否能够借助鬼物内丹和科学技术，被人为改造成鬼物……
你们在与那头女鬼战斗的时候，应该也注意到她丹田处的光芒了吧？"
"光芒……"陈锋稍微回忆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注意到了，当时她的境界，就是在丹田处冒出光芒之后开始增长的。"
"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错。"谭禄的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一抹狠厉，"你们这次面对的那头黑衣女鬼……就是由人改造而成的鬼物！"
陈锋的身躯微微一颤，虽然在谭禄说出这句话之前，他的心中就隐约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是在实打实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之中，也仍然会感到些许不自在。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通过科技手段硬生生改造成一头没有理智的怪物……这和前世那些侵华日军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
陈锋的拳头下意识的攥紧，一根根粗犷的青筋，从他的手背和指节之上爆出。
"东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们对我们炎黄儿女所做出的一切，有朝一日，我都注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陈锋面露凶狠，在心中暗自呢喃道。
"……谭副队长。"
"嗯？"
"那个女鬼生前的身份……能查就来吗？"陈锋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后问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鬼也都是受害者，我们最起码，也应该知道她作为'人'时的身份吧？"
谭禄沉默着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为什么？"
"无论是'鬼物改造实验'，还是'人鬼结合实验'，这些邪恶实验的情报内容，都是上一位卧底降临会的战友，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谭禄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十分沉重道：
"而那名战友，早在数月之前，就因为身份败露，被刘渊以难以想象的方式处死了……
现在，新的卧底还没有打入降临会的内部，因此与这些实验相关的情报，我们……根本无法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