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流光接住何雨晨后,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笔直下落,飞抵至陈锋等人的近前。
下一刻,金光散去,身负金色羽翼的有苏千雨,便抱着身体残缺的何雨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俯下身,将怀中的何雨晨轻轻放置在一处相对柔软的花坛上,简单检查一番后,缓缓起身走回到陈锋等人的身旁。
"嫂子!"刘晓凑上前,"雨辰的情况怎么样?"
"比较危险。"有苏千雨缓缓说道:"但好在没有伤到脏器,以降鬼人的体质,暂时可以排除死亡的风险。"
"那就好。"刘晓点点头,转身含怒望向远处雷光神柱顶端的乔枫,双目赤红的怒喝道:
"狗日的叛道者!老子今天不特么扒了你的皮,老子跟你姓!"
话音未落,一对炫目的金色机械羽翼,刹那间浮现在了刘晓的身后,下一刻,他身影一晃,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在一阵沉闷的音爆声中,提刀冲向雷光神柱上的乔枫。
看着迎面冲来的刘晓,乔枫微微一愣。
我不就是砍伤了那个小姑娘吗?虽然伤的比较重,但我是完全避开她的要害攻击的啊!这个刘家小少爷,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冲发一怒为红颜"吗?
这样想着,乔枫那对布满夜色的双眸,顿时忍不住笑弯成了月牙状,无奈的在心中感慨一句:"年轻真好啊……只可惜,你还是不懂空间之力的含金量啊"
早在乔枫离开大南海之前,有苏青便交给了他一枚黑色的围棋棋子,说是如果在这场"戏"中,遇到难以应对的敌人,就捏碎这枚棋子。
根据有苏青所述,这枚棋子中,蕴含着某种特殊的能力,在捏碎棋子后,自己可以短暂使用这个能力十五分钟。
其实在得到棋子之后,乔枫就已经猜测到这枚棋子内,会蕴含着某种特别罕见的能力。
但是,当他真正捏碎棋子,得到其中的能力之后,他才发觉到,这个棋子内蕴含的能力,并不是罕见,而是……压根没有出现过!
在降鬼人的档案中,无论是《异能序列表》,还是《鬼物资料大全》,亦或者是《内丹技能大盘点》,甚至是记录了所有鬼物的《万鬼集》,全都无一例外的,没有记录过这种涉及空间之力的能力!
虽然乔枫很好奇,这个从未记载过的强大能力,有苏司令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但考虑到战场的形式,索性也没再多想,转而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战场之上。
乔枫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轻飘飘的抬起手,向着在自己视野中不断放大的刘晓瑶瑶一指。
下一刻,一阵无形的空间涟漪,在刘晓的右侧肩膀处激荡开来,眼看着就要空间交错,斩断他的手臂。
然而出乎乔枫预料的是,就在他打算利用空间之力,斩断刘晓的整条右臂之时,其面前的刘晓,却如同掉了帧的画面般,突然卡顿了一下,紧接着就毫无端倪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见此一幕,乔枫愣了一下,不等他作出反应,一道身穿白色长衫,身负黑色竹匣,手握黑金古剑的身影,便突然闪烁至了他前方不远处的虚空之中,凌空而立,与他四目相对。
"又见面了,乔枫队长……哦不,我想,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叛道者'比较合适。"
皓月当空的夜幕之下,一袭白衫的李易真微微抬起头,冲着乔枫几服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冷冷开口:
"我真是没想到啊,当初愿意为了小陈,挡在无上鬼面前的商都市降鬼人小队队长,今天竟然走上了我们的对立面……我很好奇,你叛离我的目的或者理由,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乔枫纯黑色的双眸微微眯起,按照在大南海拟定好的台词,沉声说道:"重要吗?反正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早已注定。"
"……说实话,的确不重要。"李易真沉默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角,"但是,你已经逃不掉了,与其负隅顽抗,倒不如坦白从宽。
你觉得呢?"
"你怎么就确定,我逃不掉?"乔枫静静的伫立在雷光神柱之上,平静的说道:"我有这份空间之力在,哪怕你是大夏剑祖,也未必能够将我留下吧?"
"哦?"李易真眉毛一挑,"要不……你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
乔枫低喝一声,身侧的两柄夜色短剑,同时震颤了起来,在一阵沉闷的剑鸣声中,两股无形的空间之力,顿时作用在了李易真的左右双臂处,似乎下一秒,就要错开空间,斩断他的双臂。
然而,预料之中的空间相错,并没有出现。
当乔枫打算施展空间切割之时,李易真的身形,却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当乔枫回过神的时候,手提黑金古剑的李易真,已然来到了他的身侧。
"别挣扎了,没用的。"李易真微微一笑,"你的空间之力,对付不了我。"
"!!!"
乔枫神色大骇,赶忙再度操控夜色短剑,对李易真发动突袭,可还不等空间涟漪激荡,李易真的身形就又一次从原地,闪烁至了乔枫的另一个方向。
"我说过,没用的。"李易真叹了口气,略有些怜悯的看向乔枫,"我的内丹技能中,一个【时停】可以强行终止你的空间切割,另一个【移形换影】则可以直接躲避你的空间切割。
有这两个技能傍身,我的存在对于你而言,完全就是天克。"
李易真顿了顿,继续说道:"乔队长,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
"……"
......
战场五百米外。
无人小巷内,两名身穿夜行衣的降临会教徒,此时正手拿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中心,乔枫与李易真的战斗。
几乎是在看到李易真出现的瞬间,其中一名看上去稍有些年长的教徒,当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诶,好好的一个苗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