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先去上个厕所。”
大晚上,喝得醉熏熏的许丁山向几位朋友说道,随后朝家外不远处的破败公厕而去。
“真tm的臭!”
刚一进入,许丁山就被袭鼻而来臭味熏得直皱眉头,这让他不由的细声叫骂起来!
但大多农村里的公厕就是这样,不上,那只能自己找个地方解决了。
无奈的许丁山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坑儿,拉链一拉,便是开始如侧......
“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怎么打个牌,一个劲的输,害得我喝了这么多酒!”
一边撒着尿,许丁山还一边骂咧起来。他今晚是真的快要醉了。
那头儿,更是晕晕乎乎的,很是难受,可是心里却又是高兴。
毕竟,他们这一群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就是要在喝个昏天暗地才行!
输了牌,能喝酒就行!
谁怕谁呀!
但是......
“怎么突然这晕呢?连身子都在摇晃?难道是这酒的后劲上来了?”
胡思乱想的许丁山,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就连身体都快要站立不住了!
“不对!不是因为我头晕而站不住,而是......妈呀!地震来了!”
顿时,许丁山被惊得连酒都醒了,把还没拉还的尿儿都给憋了回去,连拉链也顾不上拉合,脚下一踏,就要从厕所逃出去!
可是,刚刚他在醉熏的情况下,把尿儿洒到了外面,脚下一滑,直接摔了起来!
轰隆!
也就在那刻,巨声响起。
整个厕所,顿时崩塌!
“不,我不要死在厕所里!”
绝望的许丁山,还想要挣扎的爬出去,可是,为时已晚......
“没想到,我一代酒王的英名,却是落个惨死在厕所的下场,我不甘心啊!”
许丁山在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发出无奈狂叫,那是不甘而又绝望!
可在废墟下的他,双眼越发的沉重,随后一闭合,便是生死由命......
“好......好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荒林外,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男人突然醒了过来。
仔细一看,竟是许丁山!
可刚一醒,他便感觉到那脑袋,如被凿开般的万分剧痛,但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是傻眼了!
阴森无比的荒林中,尽是孤坟乱立,而那若隐若现的雾,更是让他不清身处何方!
“我,这是在哪儿?”
阴风厉厉,让许丁山很是害怕,虽是不知在哪儿,在他却是立即起身,便是像个没头苍蝇般乱跑......
跑着跑着,阵阵不知名状的声音突然惊起,这把他给吓得都不敢回头去看,只能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可是......
他的肩头……
不知道怎么的……
竟然被拍了一下……
“鬼啊!”
这一拍,顿时让他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软,更是翻倒在地的叫喊。
“求求你,别杀我!”
“求求你,别杀我!”
“求求你,别杀我!”
“......”
吓傻的他,不敢去看,只能闭着双眼的不停磕头求饶!
“二蛋,我是你福伯!不是鬼!”
可就在他不等求饶时,一声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听,许丁山顿时懵了。
二蛋?
谁呀?
可是他听那话儿,好像还有点人的生生阳气,便在恐惧中别了一眼那声音所传来的方向。
顿时,他看到了一个手拿烟杆的白胡子老头儿,那老头儿的脸上,虽是布满了苍桑皱纹,但却是个真真实实的人儿!
因为,他看到了老头儿在月光下的一丝丝影子,这才十分确定老头儿是人。
而非鬼!
“那个……老伯,二蛋是谁?”
不解的许丁山,向老头儿问了问,为什么会叫自己二蛋?
奇怪!
“二蛋啊,你是脑子坏了吗?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闻言,福伯愣住了。
这可怜的二蛋,难道是脑袋出了问题,还是疯傻了不成?
“不,不,不......老伯,您认错人了,我叫许丁山,不是什么二蛋。”
福伯的话,让许丁山很是懵圈,自己好像明明是惨死在厕所里的,怎么此时却是在这深山荒地?
难道,是他在死后,被家人给随意丢弃,可怎么连副棺材都不给?
一想。
许丁山的心,很是悲痛!
“许丁山是你的名字不假,可你的小名就叫二蛋啊!你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呢?”
看着许丁山这般反应,福伯无奈的解释起来,而他在心里却是一通胡乱猜测。
“二蛋啊,你好好与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了猜测,福伯有担心的细声问向许丁山,脸上还泛起惧意。
“大爷,我真不是什么二蛋,也没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许丁山也是无语,怎么自己就成了老头儿眼中的二蛋呢?
“等等!您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这般的古旧,就像是民国年代?”
“我x,连我的也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
突然间,海终于发现了异常,随着自己胡乱一阵思索,他好像看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伯,现在是......哪一年?”
“你这小子怎么竟问些胡话……辫子刚亡,大夏国刚刚成立,你说是哪一年!”
“大夏国?”
许丁山懵了!
大夏国是什么?
自己不是在中国?
“唉!算了,你且先随我回去,正好村里来了个道长,我去求他给你做个法事驱邪,应该就能好了。”
这是荒林,福伯也害怕,所以他不想与许丁山在这里多做无用的话语!
手一拉,直接拽着许丁山便向西面方向而去,大约十来分钟,一个贫苦的村子,便出现在眼前。
总共也就三十来户。
而所有的房屋,都是以木材搭建而成,从外面看去,破败又简陋.....
“咦?福伯,您找到二蛋了?”
“我就说嘛,他不会有事的。”
“我说二蛋,怎么出去采个药儿,也不知道回家,这让我们多担心呀!”
“......”
刚一踏入村里,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让许丁山很是无奈!
他,真的不是什么二蛋!
这么老土的名字,他才不会取呢,可是从众人话中,他也听到了村民们,对所谓二蛋的关心。
这或许,便是亲邻善里。
“狗剩儿,那位道长可还在村长家,他休息没有?”
对于村民们的心关,福伯很是欣慰,可他却是顾不上去一一回话。
毕竟,二蛋怕是中了邪!
所以,要赶紧找那位道长,作法驱邪才能,不然可能会有危险!
“没呢,我刚刚路过的时候,他还在村长家里与村长聊天呢。”
狗剩虽然不知道,福伯为何要问起那道长,但也立即回了话。
一听,福伯也不解释,直接拉上许丁山便是朝村长家而去。
只有三十来户的村庄,其实很小,只是片刻,就带着许丁山来到了村长家门口。
在敲门后,一位中年男人为他们开了门,而这人正是村长!
“是福伯呀,快快进来坐!”
见到是长辈福伯,村长很是热情,随后招呼福伯进去。
可是,在他看到福伯身后的许丁山时,他那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起来。
“二蛋啊,你以后外出,能早些回来吗?看把福伯与我们,都给急成啥样了!”
虽是安了心,但身为村长的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几声。
这一听,许丁山顿时快要气炸,自己真的不是二蛋,怎么谁都叫自己是二蛋?
真的是,无语问苍天。
无奈的许丁山还想解释,却被福伯拉着进了村长家中,可刚一进去,便被眼前的一人给惊得呆然。
那人国字脸,那飞扬的眉毛,更是把他给刻画得,让人难忘其容。
而年岁,约是四十五。
“我去!林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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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