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许丁山就带着一群人到来,在这些人里头,不仅有警察,还有钱家的人。
“孙警长,前面那具骨体就是何小妹,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刚刚走近,许丁山立即指着猪笼里的尸骨,随后向身旁一三十左右男人说道。
那人一身正气,轮廓分的脸,透出一股股凌厉与威严,警服加身中,更让人一看便是无比敬畏。
此人,正是孙怀南。
而另一边跟来的钱家中,是钱家掌权人钱北川和他的另一个儿子钱义。
“孙警长,这只是一具白骨,又如何断定就是何小妹,而且又如何能够证明是我们杀的人?”
听到许丁山的话后,钱父立即冷视许丁山,而后又立即向孙怀南阴言怪语。
白骨而已,在他看来,这世界的白骨都是长得一样的,又怎么去分辨是谁?
这让心中的担心,顿时得到松释,想以些来断他们赵家的罪?
可笑之极!
“这......”
一听,许丁山顿时也是哑言,还真就如钱北川所说的一样,这怎么认出是何人呢?
他们若是没有何小妹魂魄的帮助指认,又真的可以辨别出来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要如何去控告钱家故意杀人,如何能够还以何小妹昭昭冤屈?
“公子,那真是我的尸骨,我可以证明的,她真的就是我的呀。”
闻言后的何小妹魂魄,顿时很是激动,立即向许丁山焦急吼喊。
还好她是鬼魂,而且还是对着许丁山以腹言密音,故而其他人是听不到的。
“你别着急,孙警长能跟着我来,而且还带着钱家的人一起,那也就是说明,他的心中是存有相信的。”
许丁山怕被人听到,便也是以腹语而喃,他相信公理自在。
也相信着,有恶人便有好人,一定会有人为之主持正义的,也一定能够找出线索。
“骨骼纤细、骨盆宽短、牙齿磨痕不多,应该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就在许丁山暗思之际,孙怀南已然开始将猪笼里,那一些白骨拿了出来。
而后在仔细辨别中,自喃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判断,那模样十分认真。
这也是他作为警察的义务,就算这一具尸骨并不是何小妹,他也要认真查探。
“孙警长,就算你能判断出这是个女人,可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我们钱家虽然家业并不算大,但也还是有很多生意要忙着处理。”
“如果你只是单纯这般认为,那我们可就不陪你一起查案了,若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再到钱家来传唤我们吧。”
说话的是钱父,只是白骨而已,根本不可能从上面查出来什么!
有了确定,他可就不再担心什么了,要查,那便让他们查个够。
他可不奉陪。
话落,钱家父子已经转身就是要离开,那模样无比嚣张,态度也很是傲慢。
可偏偏,孙怀南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无法证实什么。
拿不了人!
“钱老爷,您都来了,不如一起看看也好,这也可以证明你们无愧不惧嘛。”
见二人要走,孙怀南立即出声相劝起来,那脸上还泛起似真非真。
离言,钱家父子对视一眼,而后良久,才又是转身回看的没走。
见状,孙怀南便吩咐着手底下的人好好查看尸骨,随之走向九叔等人。
“林道长,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有尸骨的存在,还有为何会定肯的认为是何小妹?”
孙怀南很是不解。
就连他这位学过一些验尸的人,都无法立即判断出是什么,为何这些人却是可以?
这一切,很不合逻辑。
“孙警长,是这样的,何小妹昨天给我托了个梦,所以我们才会知道的。”
许丁山开口,他可不敢说,是什么何小妹的魂魄告诉自己的。
毕竟,很多人都是不相信鬼神,而且断案要的是证据,更不能只凭鬼神来断言。
况且,就算都给了他们天眼符又能怎么样,何小妹一家之言,可当不了指控的证据。
“都说城里来了个假天师,还被镇长给抓过,我想应该就是你们这些人呢。”
“还有,你们的话也太过可笑了吧,以梦为证寻得尸骨,便断定是我钱家杀的人?”
“我还可以说是这人就是你们杀的!毕竟,这尸骨可是在河中,只是想以乱梦而栽脏我们钱家!”
钱义冷冷一笑,先是鄙视与嘲讽,而后更是把矛头引到许丁山他们身上。
而且,也有一定道理。
尸体在河中深处,而且都化成了白骨,想来是死的时间很久很久的了。
这么久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发现,凭什么他们一个梦就能够发现?
这般的巧合?
“他们并不是本地人,以尸体骨化来看,他们应该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孙怀南为其辩解。
可是,他却也很是好奇,为什么偏偏何小妹会托梦给许丁山他们?
“孙警长,你这话可就是果断了些,他们虽不是本地人,可就不能是在以前曾经来过?”
“就不能是他们偷偷到来,然后杀了何小妹,从而抛尸河中灭迹?”
“现在到来,便是怕被人查出,从而就先行以梦为话,想要让我钱家做那替死之鬼?”
钱父冷然,又再一次把案子推向许丁山他们身上,而且语中尽是愤怒之言。
“这样吧,你们两家所说的都有理,但也都没有证据,你们便先行回去。”
“若是我们查到了什么,到时再找你们到警局问话,这样也不会冤枉于谁。”
“况且,钱老爷您们家确实也忙,而且又是乡绅,这事我定会还您们一个清白的。”
孙怀南怕双方争论不止,便立即出言的打住,随后安抚起来。
而且,他要的是证据!
“那好,有孙警长您这一番话,我钱北川便相信于你,我们父子俩这便先走了。”
话落,这一次,还真的就是直接离开,头也不带回一下的那一种。
“孙警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真的是他们杀了何小妹!”
看着钱家父子无所畏惧离开模样,许丁山心中不平,立即走上一步质问。
如果连警察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此事,还真的难于平反冤屈。
毕竟,他们无权。
根本拿不了钱家。
“我们警察办法要的是证据,并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便把地方乡绅给抓起来。”
“那样的话,谁人还敢相信于我们,到时不只是乡绅不满,就连老百姓也不会信服。”
“你们真的有能证明这是何小妹,又或者可以证明是钱家杀的人,那么就把证据交给我。”
孙怀南反驳。
他相信许丁山他们的话,却也不会轻易武断着钱家有罪。
身为警长,便要对一切负责。
这是,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