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丧葬店后,陈峰和有苏青并肩行走在商都的街头,由于临近市中心的缘故,街角的高楼大厦间霓虹璀璨,明晃晃的led路灯更是将二人行走的街道,照的亮如白昼。
不知是受到了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从护佑丧葬店离开后,陈峰始终没有多语,只是如同机器一般,默默的跟在有苏青的身披,一边走路,一边低头注视着手中商都市小队的合照。
而有苏青,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的走路,时不时的提醒陈峰转弯、过马路、注意路边的障碍、红绿灯以及突起的石砖。
现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对于商都这座新一线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无数的车辆在街边驶过,粗糙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阵“哗哗”声,电动车的车灯不断闪烁,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二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领路的有苏青突然止住脚步,同时伸手拍了拍陈峰的肩膀。
“嗯?”
陈峰微微一愣,注视着照片的目光缓缓上移,看向了身前的场景。
“司令,这里是……?”陈峰环视四周后,转头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要带你来找两个人,他们俩……要和我们一起回燕京。”
有苏青一边开口,一边伸手揉了揉陈峰的后脑勺,“行了,都是大小伙子了,怎么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连家的都离不了?
你要是就这点担当,我可就给千雨介绍别的男生了!”
闻言,陈峰并没有回话,只是将手中的照片重新收回了风衣的内口袋中。
“……走吧,那两个家伙,你也都认识。”有苏青笑了笑,抬腿朝着前方的某个店面走去。
陈峰微微颔首,快步跟上有苏青的步伐,来到了一家名为“魔王车间”的店铺门前。
下一刻,有苏青伸手握住了店铺的门把手,紧接着轻轻一推……
熟悉的【天地棋盘】,便映入了陈峰的眼帘!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天地棋盘】内,此刻正屹立着两道白色的身形——
一袭白衫的李易真,以及身穿白大褂的李正勇!
“剑祖前辈?药圣前辈?”陈峰眨了眨眼睛,很奇怪他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陈峰愣神的模样,有苏青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率先走入【天地棋盘】,回过头冲他招了招手,“别发愣了,进来再说。”
回过神的陈峰甩了甩脑袋,将杂念尽数排除后,也迈步踏上了那张巨大的棋盘。
进入【天地棋盘】后,陈峰三步并两步来到三位大夏守护神的身前,犹豫片刻后,还是冲着几人敬了个军礼,“诸位前辈好!”
见状,李易真和李正勇同时一愣,旁边的有苏青则是赶忙开口打了个圆场,“行了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小子绷这么紧干什么?”
陈峰笑了笑,放下了敬礼的右手,“司令,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算了,不聊这个了。”有苏青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某个方向,“梁先生现在应该还在大南海的办公室,我们抓紧时间过去吧!”
“是!”李易真和李正勇点头。
梁先生?
陈峰微微一愣,但是并没有着急发问。
能被大夏降鬼人总司令称作“先生”的人,其身份自然不会一般,以自己目前预备传奇小队队长的身份,还是不要着急打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
陈峰暗自思考的同时,有苏青的右手也在这一刻缓缓抬起,只见他的手掌凌空一展,一扇表面平滑的深红色木门,便在此刻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有苏青走上前,将右手大拇指放置在门把手上,紧接着输入密码、核对眼瞳后,方才推开了这扇大门。
“走吧。”有苏青回到只会了一声,随即便走入门后。
陈峰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下紧张的情绪,紧跟着面前两位白衣守护神的步伐,走入了那扇木门。
门后,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是一张檀木办公桌,桌子的前后各有一张老板椅,内测老板椅的后面,则是一排铁皮书架,透过书架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内里贴满各种标签的文件夹。
办公室左侧靠墙的位置,是一台饮水机,此刻饮水机的内部正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显然是在加热内部的纯净水。
“梁先生,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有苏青毕恭毕敬的声音突然从办公室的右侧响起,陈峰顺势望去,却发现此刻,在办公室右侧的沙发上,正端坐着一位身穿白金色古装的青年!
那青年看起来比陈峰大不了几岁,可不知为何,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陈峰只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股超然世间的绝尘气质,硬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大概就是……
仙风道骨!
有苏青话音响起后,古装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紧接着站起身,“有苏司令,我都说过了,对我不必如此客气。”
“我这不是客气。”有苏青摇了摇头,“是尊重。”
“……也罢,不纠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古装男子一摆衣袖,转头看向了门口处的陈峰三人,“你们三个也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古装男子指了指面前的沙发。
“多谢先生。”李易真和李正勇同时做了个揖,紧接着便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
陈峰本想学着二人的方式作揖,可还为等他弯腰,一缕金色的气芒,却无端托居住了他的双臂,制止了他的动作。
陈峰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古装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可谁知,还未等陈峰开口,一旁的有苏青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拉着陈峰将他按在了古装男子对面的位置,“你无需对梁先生行礼。”
“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你辈分太低。”有苏青思索了半晌,编出了一个连他自己不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