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初本以为,池厌离那日在藏书阁生了气,不会再帮着她修炼。
谁知,往后的几日,魅姬都被迫出现在了卫云初居住的宫殿里。
“喂,你都已经修炼至大乘境界了,还要帮助炼气的丹药干嘛?”魅姬将手中的白色小瓷瓶递给卫云初,满脸的不耐烦。
魔界没有修士炼气的丹药,池厌离还要给眼前这个女人最好的丹药,可让她手下的魔头一顿好找。
卫云初笑眯眯地接过小瓷瓶,没有解释,而是指着桌上的清粥小菜说道:“多谢。你还没有吃早饭吧,过来一起吃。”
魅姬狐疑地盯着卫云初,暗想,慕雪何时变得如此热情了?
“哼,你休想耍什么阴谋诡计。”魅姬说着,跟在了卫云初的身侧。
卫云初笑了笑,说道:“你不要以己度人。”
魅姬想到那日给卫云初倒了一杯毒酒,脸色立马一变,不服气地说道:“你……”
可是,她也的确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是魔头,坏是我的本性。”她干脆直接承认。
卫云初点头,让平儿给她盛了一碗清粥,说道:“你倒是坏得有自知之明。”
这话,让魅姬又气又无可奈何。她只得跟着卫云初,气恼地坐了下来。
这慕雪,何时变得如此毒舌了?魅姬暗道。
魅姬跟着卫云初坐在圆桌旁,喝了一口清粥。
紧接着,她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努力地用鼻子去闻,鼻翼也跟着扩大了一点儿。
那股鱼腥的味道顿时充满整个鼻腔。
她低头一看,赫然看到一盘鱼腥草摆在她的面前。顿时,她又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哎呀!我怎么忘了,你不吃这玩意儿!”卫云初抚着额头,颇为头疼地说道。
这个时候,铁牛恰好拿着一本《炼气的正确姿势》走了进来。
卫云初连忙指着魅姬,对铁牛说道:“老铁,快!把魅姬拍出去!”
看着铁牛那粗厚的手掌,魅姬忍住呕吐的冲动,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连忙说道:“别拍!我能忍住。”
魅姬强撑着,朝门边走了几步。
待她平复之后,又转头,对着卫云初冷笑了一声,说道:“慕雪,你好样的。”
再一次成功的把她恶心到了。
卫云初摊手,无奈地解释:“我真没有注意到,桌上有鱼腥草这道菜。”
看来鱼腥草这股味道,已经对魅姬产生了无比巨大的阴影。
魅姬没有相信卫云初的解释。她咬着牙,愤恨地离开。
看着那道绯红的背影渐行渐远,铁牛挠了挠头,又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看向卫云初。
卫云初正夹了一根鱼腥草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白白胖胖的鱼腥草,又脆又香。可惜啊,魅姬品尝不到它的美味。”卫云初感慨道。
铁牛大步朝圆桌靠近,眼里有着热切的盼望:“夫人,俺老牛可以来一小口不?”
卫云初一挥手,大气道:“来!平儿,再添碗饭。”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卫云初看着桌上一个接一个的空盘子,顿时傻眼了。
“这就是你说的一小口?”她僵硬着笑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铁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俺老牛也就吃了个三分饱而已。”
卫云初朝他竖起大拇指:“老铁,你真能吃!”
“还好,还好,俺老牛也就一般的能吃而已。”铁牛笑得憨厚,说得谦虚。
卫云初扒着嘴里的白米饭,决定就这样凑合一顿算了。
为了弥补给魅姬造成的心理阴影,卫云初决定向池厌离讨要礼物,去给她赔礼。
可是,要什么东西,却让她犯了难。
当平儿得知她的想法之后,平静地说道:“夫人,你离开魔界,就是给她最好的赠礼。”
“平儿,你可真实诚!”卫云初朝平儿竖起大拇指。连离开的话都敢说,也不怕池厌离听见了,误会她俩。
平儿平静地点头,算是接受了卫云初的称赞。
想着魅姬平日里爱美,卫云初打算给她送一面精致的镜子。
池厌离一个大男人,镜子对他来说,也是没有用的,应该能很容易拿到手。
卫云初带着平儿,喜滋滋地去找到池厌离。
可结果,池厌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想从我这里拿一面镜子给魅姬做赠礼?我池厌离的东西,哪里是这样好拿的?”
“一面镜子都舍不得,还堂堂魔尊呢。你真小气。”卫云初撇嘴,不满地说道。
不过,池厌离也说得在理。
她虽然是慕雪的替身,也不应该如此理直气壮的找他讨要东西。
要交换?
卫云初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笑盈盈地对池厌离说道:“用这张脸,给你一个浪漫的夜晚。你愿意……交换吗?”
池厌离眼睫微垂,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可。”
他倒是想看看,卫云初又会做出什么令他意外的举动。
卫云初跟着池厌离来到藏宝阁,险些被里面各式各样的宝贝亮瞎了眼。
“哇……吸溜。”她都快要流口水了,这些黄金、玉器、法器……可都是宝贝啊,若是她能带回现代,那妥妥就是富可敌国的富婆一枚。
当然了,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镜子。
镜面被打磨得光滑,上面的人影清晰可见,背部的图案精美绝伦,在镜子的四周,还镶嵌着宝石,一看就很值钱。
“我觉得,这枚镜子,魅姬应该会喜欢。”卫云初欣喜道。
池厌离微不可察地扫了那面镜子几眼,便带着卫云初离开了藏宝阁。
“你若能让我满意,这藏宝阁的东西都归你。”池厌离漫不经心地说道。
正翻来覆去打量镜子的卫云初,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样说来,她还有代替慕雪,永远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呵,她卫云初才不要做舔狗。
卫云初下巴一抬,便带着平儿离开了,没有再看池厌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