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墓穴内。
孟念婵看着因为晕血晕倒在地的男人,微微扶额。
就在刚才,他们确实碰到了诡异之物。
像蛇一样,又比蛇行动更迅速敏捷,而她只不过是砍断了几只,蹦出了些血,然后...单羽筝就晕了!?
“突然觉得你挺累赘的,哎。”女子无奈的摇摇头,一把拎起男人,放弃往前的勘测。
医院里。
“怎么又晕了?本来就身体不好,还总是做些危险的事。对了,你是他女朋友吧?你告诉他,他这个身体再这样熬,早晚会出大问题。”医生很熟悉的帮单羽筝检查,一边劝慰道。
孟念婵微愣:“我不是他女朋友。”
未了,俏皮的眨眨眼:“我是孟清,是他未婚妻,要结婚的哦。”
医生微愣,笑道:“小丫头倒是有趣,比这个木头好多了。既然你来了,我也放心些,有个人能照顾他挺好。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光来这个医院,都来了很多次了。最近更是频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孟念婵听到这,眉眼间有些凝重。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单煜变成了恶灵附在他身上,长此以往,单羽筝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看来...要尽快刺激单煜现身才行。
她也不是没发现,单羽筝的潜意识,有时会被单煜控制。
但也只是...保护她。
哪怕是变成了恶灵,单煜...也是顶好的人。
“哈哈,哪里,我会多陪陪他的,谢谢医生。”女子的甜笑很有活力,像是春阳,散发着光,驱赶着屋里的冷气。
医生离开后,病房内又再次安静起来。
床上输水的男子慢慢睁眼,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醒了?”孟念婵说着,递过去一杯水。
单羽筝点头,接过水一饮而下。
“倒是让你见笑了,没什么大事,走吧,咱们继续往里走。”喝过水,单羽筝说着就要拔下针头,被孟念婵一把拦下。
“单羽筝!你到底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你身体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女子少有的冷厉严肃,让男人微微恍神。
“我...”
“我什么我?要去就后天,叫上你的考察队,彻底准备。”孟念婵压下火气说道。
“不行,这个墓...确实危险。不能让他们去。”
孟念婵:“......”
所以...我去就没事?
单羽筝看着女子变黑的表情,后之后觉道:“抱歉,我只是觉得...跟你很合拍。是我欠考虑了,你和他们都在基地看守好了。”
“单羽筝,你一个人去,是想要我守活寡吗?”孟念婵环胸,表情有些别扭。
“啊,活寡?”男人还未反应过来,耳尖倒是先泛起了红。
“没事,他们现在应该也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咱们今后有福同享,有难...我挡吧,你太弱了。”孟念婵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歪头笑道。
那一刻,有一束光,恰巧落在女子脸上。
柔柔的,暖暖的,娇俏的,也...怪让人心动的。
单羽筝恍惚,竟移不开视线。
良久,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他身子弱,与经常下墓有关,他知道的。
可眼前这个女子,好像慢慢的...在搅动他的人生。
让他只知道考古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了对健康身体的渴望。
有些想要长命百岁了,想一直...看她甜甜的笑。
“孟小姐,那这样,干脆这一次,当我这辈子最后的考古事业了怎么样?”男人抬眸,千年冰山脸上似乎有些暖意。
孟念婵眼眸一亮,心里很是欣慰。
真好,冰山男的表白居然提前了!
没错,这就是单教授的表白方式...挺特别的。
然后孟清是这么答的。
“不行,你知道考古事业有多赚钱吗?你放弃了,是想让我养你吗?虽然...我是有钱,但你一个老男人...休想当小白脸!”女子古灵精怪,秀气的小脸似乎很是气恼,更显灵动。
单羽筝:“......”
就当他刚才做了一场噩梦。
病房里时不时传出嬉笑声,而病房外的走廊,一个女生注视着这一切,双拳紧握,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呵,孟清是吗?不错嘛...有点手段。”
短短几天,就让单教授刮目相看。
可是...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
凭什么...轮到你!?
片刻,女生离开,走廊里又静悄悄的,有些寂寥,有些冷意。
......
就这样,到了百鬼夜行宴。
地府之上——万花街。
大小阁楼林立,满街的红灯笼,彩色丝带,更添了些喜庆。
街上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流光四溢,幸福美满。
深处的面具坊,好像有些凄清。
门前不似别的门店那般热闹,老太太坐在摇椅上,看着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人,眼底一片祥和。
“这是到日子了,廖二爷的面具...今晚送出去就好了。”
正想着,一道欣喜的声音传来。
“阿婆!阿婆!我今日过来了。”男子一袭白袍,光洁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眼底是挡不住的喜悦。
“廖二爷可是来取面具?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老太太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男子打断。
“咳,阿婆。我是觉得这道街冷清,让人来帮你门前还有街巷装饰一下。”男子说着,俊脸上爬上一抹嫣红。
老太太一愣,这才发现男子身后跟着几个人,手里大包小包的,不知装了些什么。
欣慰笑道:“廖二爷这是...要向姑娘表明心意了吧?”
狄廖微顿,脸红更加明显:“嗯,再不说...她怕是永远也不知道。今日送礼,我便想着顺便表明心意了。她喜欢漂亮的事物,这道街要好好装扮才行。”
“晚些她会过来,不过还是要寻得您同意,我可以...在这边装饰吗?”男子很是期待,话语间又带着小心翼翼。
老太太不由一笑:“自然是可以,老太太还是第一次看到廖二爷这般扭捏。”
狄廖一愣,放柔声音道:“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的。”
毕竟他预料过...结果不会太好。
“怎么那般不自信?廖二爷可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了。阿婆若是年轻几十岁,怕是要被你迷倒哦。”
“是吗?那就...借您吉言了。”狄廖说着,眉眼弯弯带笑。
结果不好就不好吧,反正...他对她,耐心总是极多。
......
阎罗殿,紫袍男子看着眼前的人,俊眉紧皱。
“冥南?你这是...好了?”
有人拿到了护身石?
“大胆男人!你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讳,简直是臭不要脸!”男子火瞳微眯,双手掐腰,微怒的小表情煞是可爱。
阎罗嘴角微抽,无奈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和玄柒缘分已尽,莫要再纠缠不清。”
“哼!把戏?你才耍把戏呢!?本王都五岁了,才不会耍把戏!”男子低呼道。
火火一颤,跑到阎罗耳边低语着什么。
片刻,阎罗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
什么意思?
“大人,冥王这是...自建记忆了。大概是以往太悲伤了,他把自己封锁在了自己想象刻画的世界。有娇宠他的父母,有尊贵的身份,还有...玄柒和火火。”身旁的男子提醒道。
台下的男子一袭红袍,本就绝色的脸庞更是明艳。
只是满脸的童真,有些违和。
阎罗嘴角一抽:“那不就是...智障吗?”
属下:“......”
火火:“......”
冥南:“...!”智障是什么?虽然不懂,但听起来很不好!
“臭男人!快告诉我柒柒在哪?她说了要给南南做好吃的!”
阎罗微顿,淡淡出声:“你说的柒柒是谁?”
台下男子一愣,破天荒的脸色涨红,无措甩手,很是傲娇:“那...那是娘亲给我寻的童养媳,管你何事!?不许你问!”
阎罗:冥南这个臭不要脸的,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