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田地都是由李美婷去耕种,贺良负责在外面挣钱。
自从李美婷走了之后,田地没有人打理,全都荒废了。
菜叶全部烂掉,豆角全部枯萎。
就连土地都开裂了。
田地里。
李美婷拎着锄头,看着眼前一片干燥的土地,她的内心很是复杂。
在翻地之前,她必须给这些地浇浇水。
不然,就是锄头抡冒烟了,也干不完活。
她放下锄头,回家去拿桶子打水。
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的锄头被一个小屁孩竖着埋进了土里。
简直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搞这种恶作剧?
那个小屁孩是陈胖婶的儿子,叫陈大宝,七八岁左右,性格调皮,跟个猴子似的,到处捣蛋。
他见李美婷来了,傻笑着撒丫子就跑。
李美婷念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就没有跟他计较,把锄头从土里弄出来,开始浇水翻地。
先把干燥的土地都打湿,然后再用锄头把土地翻一翻,拔掉杂草和枯菜。
翻地翻了两个小时,总算把土地全给开荒了。
她放下锄头,只感觉腰酸背痛,浑身没劲,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烈日炎炎,晒得人发慌。
种菜的土地是开荒了,但是看着那颜色却不对,应该是缺少营养。
李美婷又去拿一些土地营养液,勾兑自来水,装在喷壶里,用喷壶均匀地喷在土壤上。
一顿操作下来,农活干完,天色也不早了。
一看时间,5点半。
得回家做饭给一家子吃。
她拿着锄头,提着桶子就往家赶。
回到家门口,又瞧见了陈胖婶的儿子陈大宝。
这个陈大宝,年纪不大,但坏心眼可不小。
居然褪了裤子,偷偷摸摸地在她晒的红薯干上撒尿。
嘴里还嘟嘟囔囔:“嘿嘿嘿,让你们尝尝我的童子尿,臭死你们,臭死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这熊孩子真犯贱?!
简直是有家生没家教。
这可把李美婷气坏了。
她放下锄头和桶子,冲上去就掐住他的脖子,照着他的屁股就狠狠地踹了两脚。
大骂道:“你个小王八犊子!好事儿不干,净干坏事儿,快说,为什么要在我们晒的红薯干上撒尿。”
陈大宝吓坏了,尿到一半被逮住,还甩了自己一裤子的尿,赶紧提好裤子,连忙道歉:
“李阿姨,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觉得好玩,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啊,不然我妈会打死我的……”
这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害怕?
刚才撒尿撒的可开心了!
现在被逮到,立马怂的跟个孙子似的。
这家伙无疑就是个典型的熊孩子。
李美婷柳眉倒竖,忍不了,
好好的红薯干就这么被他糟蹋,上面全是他的尿,还让人怎么吃?浪费粮食!
不教训教训他,以后他还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自己辛辛苦苦累了一天,正好没地方撒气,抓着陈大宝的衣领,大骂一声,没教养的东西!
就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抽了两个大耳光。
啪啪~
这两巴掌力度颇大。
打得陈大宝倒在地上哇哇大哭,他摸着自己的脸,硬是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牙齿,还流了很多血。
他看着手里的牙齿,鼻涕横飞,哭着说:“呜呜呜呜呜呜,你,你把我牙齿打掉了,呜呜呜呜呜呜,我,我要回家告诉我妈。”
“他妈的!”,李美婷听见他一点知错的态度也没有,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嚎啕大哭着,脚底像是抹了油,撒腿就往回家的方向跑。
“呜呜呜呜呜,我要回家告诉妈妈,我要回家告诉妈妈!你把人家打出血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熊孩子!
在人家的红薯干上撒尿,人神共愤!
被抓住了就假惺惺地道歉?还回家告知?傻吧!
真是欠揍!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倒灶的玩意!”
李美婷见他跑了,也不想跟他计较太多,气呼呼地回家做饭。
——
农村的夜空很美丽。
月亮和星星出现在了银河的画卷之上。
吃过饭后,
孙雅进屋去教孩子写作业,贺良则外出有事,屋子里只剩下李美婷和贺欢两人闲着没事干。
贺欢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而李美婷则是在厨房里,独自一人苦逼兮兮地洗碗。
洗完碗后,她累的一身子倒在了沙发上,仰着头,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回来这么久了,老哥的病毒药水你弄到手了没有?”,贺欢看了她一眼,冷不丁的问道。
李美婷没有回答,因为太累了,连开口都觉得浪费力气,微微摇头,表示没有。
贺欢又看了她一眼,她疲惫的脸孔尽显沧桑。
见她累了,贺欢便没再多说什么。
一分钟后。
贺欢再次开口:“我觉得老哥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你想从他手里弄到病毒药水,可以用别的办法……”
呼呼呼~
呼呼呼~
他正说着,旁边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他扭头看去,才发现李美婷已经睡着了。
短短的一分钟,坐在沙发上,累得仰着头睡着了。
简直难以置信!
她这是有多累呀?
睡得跟死猪一样!
贺欢怕她着凉了,于是给她拿来了一块毛绒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贺欢见她睡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起心里话:
“哎……嫂子,你这是何苦呢?咱家又不缺钱,非要去干农活,瞧把你自己累成这样?万一生病了又要去医院,我哥是不会照顾你的,孙雅要带孩子,到时候只有我来照顾你了,或许在你眼里,我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因为我也不会研究什么病毒药水我只会打打杀杀,哪天我死了,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你对自己好一点吧,可别等到老了,落了一身病。”
贺欢以为她睡着了,听不到。
然而这番话,李美婷全听在耳朵里。
她内心的憋屈和酸楚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两行热泪划过脸颊,猛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贺欢。
“小贺,还是你懂嫂子的难处,嫂子委屈,嫂子无奈啊!”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这可把贺欢吓了一跳。
“我靠?嫂子你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你别哭啊,到时候让孙雅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不会突然就哭成这样吧?
像是被欺负的小朋友。
肆意妄为的释放着内心的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美婷哭成这样。
“呜呜呜,小小、小贺,呜呜呜,你你你、你是我最爱的家人!呜呜呜呜呜呜,这个、这个世界上,世界上也只有你能理解我,呜呜呜呜!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不想活了,讨好你哥太累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十十十,十多年!足足,足足十多年,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他把我当做保姆一样对待,呜呜呜呜呜,根本、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的付出跟回报,一点也不成正比!”
李美婷越说越大声,越哭越激动。
房间里,正在教贺雅鹏写作业的孙雅听见动静,走出来查看情况。
她见李美婷抱着贺欢涕泪交流,一脸疑惑,走上来询问道:
“美婷姐?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
贺欢做了个虚的手势,让孙雅闭嘴。
孙雅立马闭上了嘴巴。
但听李美婷哭着说:“呜呜呜呜呜,贺良那个王八蛋,呜呜呜呜呜,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野男人!呜呜呜呜,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无论是我的脚受伤了还是生病了,他一概不闻不问,呜呜呜呜呜,我看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我病毒药水,他就是想耗着我,等到我老死,好找下一个女人。”
贺欢无语了。
孙雅也无语了。
两口子面面相觑,看着这个嫂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贺欢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嫂子,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跟小雅会多在老哥面前说你好话。”
李美婷哭着骂道:“呜呜呜呜,说好话有个屁用啊?呜呜呜,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成这样了,就像根深蒂固的垃圾,无力回天!”
贺良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从始至终都没把她当回事。
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目的心很重,奔着贺良的病毒药水而来,没有纯粹的感情,贺良最讨厌被别人利用。
乃至于这些年他对李美婷一直抱有戒备的心理,哪怕是同床共枕,他也不相信李美婷对他有真感情。
所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把病毒药水交给李美婷,甚至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贺欢想了想,灵机一动道:“嫂子,你别难过!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不这样,我们一起来做个局,套路一下老哥,改变改变他对你的看法。”
此言一出。
李美婷顿时就止住哭泣,好奇道:“什么局?怎么套路?”
贺欢解释道:“我们可以自导自演一出大戏,来套路老哥!也就是说,专门找人帮你们两人修复关系,计划是这样的,我们一家人出去露营旅游,然后找一帮劫匪出来打劫我们,紧接着让那帮劫匪把老哥给绑架了,到时候你独自一人去救老哥,这样一来!就能博取他的好感,他对你的看法也会发生改变。”
一听是这个计划。
一旁的孙雅无语了。
要知道,当初贺欢就是跟孙雅这么套路李美婷的。
现在又要用这个方法来套路贺良!
简直是绝……
李美婷闻言此话,豁然开朗,拍着大腿连连夸好。
“小贺你真是个智多星啊!这么好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嫂子我对你刮目相看。”
这一招叫苦肉计,百试百灵。
对谁都管用!
贺欢笑道:“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你们漫长的夫妻生活总是会枯燥,尤其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会导致你们的关系越来越远,就像生锈的齿轮再也转不动,所以你们需要一点润滑油来滋润一下!”
这家伙,不去做情感导师简直浪费了!
当导演也相当不错!
套路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李美婷也不哭了,转悲为喜:“小贺,嫂子太感谢你了,等嫂子跟你哥的关系缓和之后,一定带你去吃大餐。”
贺欢点头道:“好的,到时候我们要去吃烧烤,要去吃海鲜大餐!挑最贵的。”
“没问题!”
只要能修复她跟贺良的关系,别说是吃烧烤,别说是吃海鲜大餐,就算是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她也请得起。
——
孙雅见李美婷不哭了,于是扭头回了房间:“好啦,你们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房间了,贺雅鹏的作业还没有写完,我得去督促他写作业。”
“你去吧!”
孙雅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
客厅内。
只剩下李美婷和贺欢两人。
头顶上的日光灯亮着,贺欢把李美婷放在沙发上,让她躺好。
“嫂子,你干了一整天的农活了,应该累了吧?我给你按按摩吧。”
“好,谢谢你小贺,你对嫂子真好,看来嫂子之前没有白疼你。”
他把手轻轻地放在李美婷的后背上,紧接着由轻到重慢慢发力,帮她按着后背。
“舒服吗?”
“舒服!”
贺欢从她的腰部帮她按到了手臂,以极致的手法揉捏着她的胳膊。
“这里怎么样?舒服吗?”
“舒服,舒服,就是胳膊这里,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李美婷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舒服的时光。
贺良从来都没有帮她这么按过摩。
还是贺欢对她好。
她打心里认可贺欢这个男人,觉得他是一个心地善良,三观端正,又充满正能量的好人。
她多么希望贺良也能像贺欢一样这么对她,如果现实跟自己想象的一样,那她这辈子就是死,也无憾了。
贺欢帮她按着手臂,无意间看到了她耳朵里的脏东西,惊讶道:“嫂子,你的耳朵好脏,我帮你掏耳朵吧!”
“嗯!那就拜托你了,小贺……”,李美婷低声回道。
说不了,贺欢走到柜子前翻出耳勺,赶忙回到李美婷的身边,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灯光,照了照李美婷的耳朵,忍不住咋舌。
“啧啧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嫂子你的耳朵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脏。”
说着,贺欢就把挖耳勺放进了李美婷的耳朵里。
用力一怼!
“啊啊啊!好深,好深,受不了了。”,李美婷痛得眼泪又差点流出来了,一把揪住贺欢的大腿。
“抱歉抱歉……”,贺欢连忙掏出耳勺,生怕再弄痛她了。
“小贺你温柔一点,嫂子吃不消啊。”
“好的好的,我会温柔的。”
“力气稍微小一点,我的耳膜都要被你捅破了。”
“好!”,贺欢傻笑着,轻轻地帮她挖着耳朵。
帮别人挖耳朵是一项技术活。
力道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了容易把别人弄疼,太轻了又挖不出耳屎。
一般而言,专业掏耳师都有那种内窥镜可以看到耳朵里的情况。
然而,贺欢没有那种高科技的东西,只能打着手机的灯帮李美婷掏耳朵。
挖完耳朵,贺欢继续帮她捶背捏腿。
“舒服吗!嫂子?”
李美婷一脸难受,用手指弄了弄自己的耳朵,只感觉耳朵里一阵嗡嗡的,应该是耳勺怼到耳膜的缘故。
贺欢总是问舒不舒服,舒不舒服,李美婷有些不耐烦,
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
“舒服是舒服,只是现在我的这两条胳膊没有一点力气,你是不知道,白天的时候我锄头都快抡冒烟了。”
贺欢得到了李美婷的肯定,内心美滋滋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认可了一样,体现了自己的价值,遂而嘿嘿笑道:
“舒服就行,我就怕按的你不舒服。”
李美婷突然问道:“小贺,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在按摩店里给别人按过摩?”
被问到这个问题。
贺欢顿时就慌了。
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起来,愣了几秒,才开口说道:“你真的要听实话吗?”
他以前都是骗人的!
压根就没有给别人按过摩……
李美婷不假思索地点头:“对!就是实话,我就是要听实话。”
有时候,难听的实话比好听的谎言令人舒服。
毕竟没有人喜欢骗子,都喜欢诚实的人。
贺欢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在按摩店里给别人按过摩,但是我却挺喜欢这份工作的,看着别人享受的样子,我的内心也就满足了,特别有成就感。”
除了杀手以外,他对按摩这个职业还是挺感兴趣的。
他就是喜欢看着别人享受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
贺欢的爱好,正是如此。
李美婷建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帮别人按摩,要不你在小镇上开一家按摩店吧?毕竟你的真实身份是杀手,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来掩人耳目。”
整天游手好闲,没有工作,但是钱却特别多,这样很容易引起外人的注意。
万一被人举报了,就算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银行卡里面的巨额存款是怎么来的。
所以,特殊身份的人必须要有一个体面的工作,证明自己的收入是干净的!
贺欢认可道:“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哦,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想到呢?还是美婷姐聪明,哈哈哈哈哈……”
以前他浪迹天涯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但是现在回到了农村,要长期在同一个地方居住,就必须得考虑很多问题。
总是和街坊邻居打交道,难免会说漏嘴,若是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就不怕了。
李美婷担忧道:“开按摩店固然很好,只是你开按摩店的话,这份工作不太体面,你哥会不会同意啊?他要是不同意你怎么办?”
说起贺良,他可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的男人,哪怕隐藏着科学家的身份,也不会干那些丢尊严的事情。
之前就是因为赶走收保护费的红毛,被打爆了脑袋,送去医院治疗。
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品势利眼!
看不起那些为了钱出卖自己尊严的人。
尤其夜场小妹和网络直播。
不错,他瞧不起的人正是周玥和吴寡妇。
之前,他就算是在路上见到了这两个女人,也不会主动跟她们讲话。
如果贺欢要开按摩店的话。
不知道贺良会不会有意见,李美婷担心这一点。
所以才开口这么跟他说。
对此。
贺欢一点也不担心:“我开按摩店,他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开按摩店又不是光我一个人帮客人按摩,我可以请技师啊!平时在按摩店里休息就好了,想帮别人按的时候就帮别人按,不想帮别人按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无论他做什么,贺良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他是贺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他不怕贺良瞧不起自己。
李美婷对贺欢越发喜爱,她觉得贺欢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竖起大拇指,赞扬道:
“小贺,你不愧是我看好的男人,很优秀啊!哈哈哈哈哈哈,等你以后开了按摩店之后,我天天去光顾你的店,给你捧场。”
“好啊好啊,那我就先提前谢谢你了!哈哈哈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
正聊间,就在这个时候。
大门口忽然传来陈胖婶的砸门声,还有叫骂声:
“李美婷你个泼妇给我滚出来!看你把我家孩子打成什么样子!”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好的,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贺欢不明所以,皱起眉头。
可李美婷的内心却很清楚。
这是陈胖婶带着她的熊孩子陈大宝前来算账了。
就在下午的时候。
李美婷逮住陈大宝在他们的红薯干上撒尿。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抽了陈大宝两个耳光,
无意间把他的牙齿打了下来。
他找他妈告状,带着家长找上门来算账。
贺欢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见李美婷先骂了起来:
“他奶奶的,那个小王八蛋居然去找他妈那个母王八来了,真烦人,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一点脸都不要了。”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贺欢越发搞不明白是什么个情况,忙不迭问道:“嫂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最近发生了什么?”
李美婷黑着个脸,不好气道:“还能发生什么?就是陈大宝那个熊孩子,他在咱们家的红薯干上尿尿,不巧被我逮住了!我气不过,于是给了他两个大耳光,把他打哭,他现在带着他妈找上门来算账,就这点破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