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天色尚早,三人又故意捡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倒是没遇到啥人。
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越过了两座小山包,总算是到了云泉山脚下。
歇脚的功夫,俞诗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爹,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两座山应该也是云泉山的一部分吧。”
“是。”俞秉贵点头,“这山脉应该不小,就是不知道这云泉山是不是主峰。”
俞诗兰又转头问她娘:“娘,你累不?要不要去里面歇歇?”
“放心,我肯定比你扛得住。”吴芸笑着打趣道。
俞诗兰耸耸肩,对她的话不可置否,从空间里拿出水递给了两人。
喝完水,继续赶路。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三人来到一处四周八围都是荆棘的地方,一丛并着一丛,压根儿看不到前面的路。
俞秉贵拿着柴刀,在荆棘长势稍显稀疏的地方砍出一个只能一人侧着身子通过的缺口。
三人穿过缺口又往前行了一段距离,地势倒是平坦了不少。
吴芸看着眼前挂满橙红色果子的柿子树,惊讶地道:“这个季节居然还有成熟的柿子?”
俞诗兰耸了耸肩道:“那有啥奇怪的,我还发现了好多不该在这个时节采摘的药材呢。”
说完两步上前,踮起脚尖,伸手摘了两个,看着品相还不错,便使唤起爹娘来:“爹,挖两三颗适合移栽的苗儿呗,娘和我一起摘果子。”
夫妻俩自然是没啥意见的,纷纷动起手来。
摘完柿子,又往前走了小半个时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板栗树。
这个俞诗兰喜欢,都不待她开口,夫妻俩便有了动作,先是给背篼打倒,再从旁边寻了根儿棍子,将地上的板栗全都往里刨。
每装满一背篼,俞诗兰便给弄进空间里。
待地面上的板栗大部分都装进背篼后,俞秉贵又砍了一根儿又细又长的树枝,将树上的板栗全都给打了下来。
最后依旧挖了几株小树苗扔进空间里。
歇息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俞秉贵叹道:“可惜这板栗一时半会儿不能拿出太多来,不然咱们卖糖炒栗子也是不错的。”
“这里没有糖炒栗子卖吗?”俞诗兰好奇地问道。
“我没见过,所以才觉得这生意可做。”俞秉贵道,“等秋收后,我们去云泉山的外围转转,看能不能遇上几棵板栗树。”
之后又遇见了橘子、梨子、苹果、桃子、猕猴桃等水果,味道好的就全给收进了空间里,顺便再挖几株幼苗扔进去。
味道不好自然就放弃不要。
俞诗兰还顺手摘不少蘑菇和木耳,想着以后找机会卖出去也是笔收入。
待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几人才回到空间里休息。
这段时间吃食较为单一,俞诗兰再不挑食,也感觉有些腻了,就让她娘煮了板栗。
吃了板栗,俞诗兰看着地上的一堆又一堆,再对比旁边那整齐摆放着的几样,很是无语。
“闺女,你咋的呢?”吴芸打算去整理整理,瞧着她那有些使性子的小模样,忍不住问道。
“娘,你说这空间任不任性?”俞诗兰走到她身边,吐槽道,“上次我放药材在里面时便有些察觉了,这下我是能肯定了,这空间它排外啊。”
“啊?”吴芸不解,“啥意思?”
“你看。”俞诗兰指着黄瓜等蔬菜,道,“它们摆放得多整齐,就跟人为码在储存箱里似的。”又指着另一边的板栗等东西,“你再看这里,乱七八糟的,跟堆货也没多大区别嘛。”
吴芸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哈,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里面产的就分门别类,外面来的就不管不问。”
俞秉贵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也忍不住笑了笑,蹲下身子整理起来。
去房子另一面的河里洗了澡,俞诗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休息。
夫妻俩则在另一面墙旁铺了草席。
俞秉贵看了看旁边的墙,又望了望天空,带着几分感叹道:“闺女啊,你说得对,这里面的确是该有个房子的。”
俞诗兰听见了,但没打算搭理他,将双手枕在后脑勺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下午开始,三人所到之处陆陆续续出现了各种药材,不管是品相还是长势都较兄妹三人采摘的那些要好上许多。
俞诗兰整个人都兴奋了,不管不顾地闷头采摘起来。
吴芸也学着她的动作,一起忙活。
俞秉贵则在附近搜罗果子和果苗。
路过一处小溪时,俞诗兰看着清澈的溪水,忍不住嘀咕道:“都说这山里有熊大熊二,还有跳跳,可我们走了这么久,连只米菲都没见着,也不知道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吴芸一愣,“熊大熊二我知道,可那跳跳是啥?米菲又是啥?”
“老虎呗,小熊维尼和跳跳虎。”俞诗兰捡起一块小石头,使劲儿扔进水里,拍着手随口道,“米菲兔。”
吴芸顿觉哭笑不得,“是老虎来了你能打得过,还是兔子来了你能抓得住?这么惦记着。”
俞诗兰耸了耸肩,“也是。”
接连五日,都是在采药、搜罗果树中度过。
这日,在空间里吃过午饭休息时,俞秉贵道:“闺女啊,你药材种子搜集得咋样了?”
“差不多了吧。”俞诗兰道,“怎么了?爹。”
“咱出来也有那么几天了,一会儿出去我便开始砍树,你和你娘就在附近转转,最迟明天下午咱们便往回走,你觉得呢?”俞秉贵侧头询问着她的意见。
“可以。”俞诗兰点头应了下来。
——
河宁府。
一连三天的倾盆大雨,路面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小腿。
瞿墨深望着依旧黑压压的天空,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转身回到大厅里,冲在里面等候的几人道:“姐,林伯,拿好雨具和必要的东西,咱们得寻其他地方躲雨。”
瞿婉怡有些不安地望了望外面,咬着唇道:“好,我这就去。”说完便朝后院走去。
林伯却道:“公子,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待雨停了,我再回来。”
瞿墨深皱眉:“林伯,你……”
“公子,容老奴解释。”林伯拱了拱手,“前几日,老奴的侄儿寻来了,在西面租了一处地方,我得找他去。”
瞿墨深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担心亲人,就没打算劝他,抖了抖手里的油纸伞,冲林伯道:“那行,林伯,我送你过去。”
林伯却是摆着手道:“不用了,公子,虽然我一把老骨头了,但身子还算硬朗,就这么一段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瞿墨深刚想开口,却又听他道:“小少爷几人更需要公子的照顾才是。”
瞿墨深回头,看着两个眼底恐惧乍现的小孩儿,心头一软,便冲林伯道:“雨大,林伯记得见机而行,保重。”
“好,老奴告辞。”林伯拱了拱手,拿起门口的雨具便出了门。
瞿墨深心下一抹怪异划过,但也没心思细想,冲两个孩子道:“你俩就搁这儿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待两个小孩点了头,瞿墨深快步走到灶房里,将里面所有的吃食都收进空间里,想了想,又将装满水的水缸给收了进去。
去他自个儿和轩儿的房间随意装了两个包袱,剩下的则收进了空间里。
回到大厅时,瞿婉怡也已经收拾好了,见他过来,忙道:“小弟,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