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换木牌这事儿,她是想都不想的。
可自从她生辰后,瞿墨深便再也没进过空间,她现在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俞诗兰也没了心情再继续听那帮人的议论了。
干脆和吴芸打了个招呼,去了德济堂。
见刘大夫正忙着,便在他不远处选了个位置坐下,准备淘淘经验。
刘大夫撇了她一眼,将她的小心思收进眼底,不但手上的动作慢了些,和病人交谈的声音也大了几分,试图让她看得清楚,听得明白。
看完诊后,刘大夫招呼她过去,还道:“都会了还听那么仔细呢?”
俞诗兰在他对面坐下,道:“温故而知新嘛。”
刘大夫又道:“为药丸来的?”
“是,也不是。”俞诗兰回道,“我爹娘昨儿有事儿,睡晚了,我想着过来帮帮忙,让他们轮流睡会儿,可他们不答应,我只能说要来找你了。”
“你到是实诚。”刘大夫捋着长长的胡须,道,“不过你这两日若是没来,我也得让云鹤去安平村里找你的。”
“哪种没有了?还要多少?”
“血见愁和血无踪五百颗,苏香丸和寒香丸各两百颗。”刘大夫说完,还叮嘱了句,“血见愁和血无踪可以多备上一些,以后少不得多要。”
见她似有些惊讶,刘大夫又解释道:“德济堂在整个崇胜朝有近百家铺子,五百颗看似挺多,分下去一家也没几颗的。”
“那你们东家可真厉害!”俞诗兰嘴上赞道,心里却明白,这德济堂的东家最起码都是得皇亲国戚那种。
否则,又怎么能在偌大的崇胜朝立得住脚呢?
没看见她家那点小生意,现在都已经被各种各样的人惦记上了么。
上回的余款加上下一批药丸的定金,俞诗兰兜里又多了一张百两银票,顿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回到摊子时,俞秉贵已经睡醒了,正和吴芸一起忙活着。
俞诗兰也快速洗完手,上前帮忙去。
——
从县城回去后,先是去老宅看了看胡长阳的伤势,顺带给换了药。
和俞秋打了声招呼,将胡宁和胡辰杰都带走了。
趁着吴芸做饭的功夫,俞诗兰带着两个小的,自己动手做起了沙盘。
吴芸撇了一眼几人,道:“你闺女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都自个儿上手钉框子了。”
“她不一直都那样吗?上回让我给做,那是她不会。”俞秉贵边洗着菜边道,“会了的事儿还找我,那就不是她了。”
“唉!老俞啊,咱们那棚子算是白搭了啊!”吴芸叹道。
“咋的?”俞秉贵问道。
吴芸便把上午他睡觉时听到的消息给讲了一遍,末了还加了句,“我就说嘛,村里没堂屋的人家不少,但偏偏就我们家领到了牌子,可不是给我们家那棚子也算上了么?”
“确定了?”俞秉贵皱着眉头问道。
“十有八九吧。”吴芸道,“好在卤料包有咱闺女管着,不然我真的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那也得注意些。”俞秉贵叮嘱道。
“嗯,我知道,也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