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啥的,就为了鼓励鼓励他们而已。”俞诗兰解释完,又道,“文高哥,县城或其他地方的书院或是学堂,有授和科举关系不大的课业吗?”
俞文高愣了一下,才道:“有的,农耕、水利、算术等等,这些被称作实用型课业,科举的时候几乎不会涉及到这些。”
顿了一下,又加了句,“这些课业里面,最早开展的为农耕,到现在也仅十三年,其他的开展的时间就更短了,所以学习的人并不算多。”
“这样啊!”俞诗兰一脸的若有所思,好一阵,才在俞文高有些疑惑地目光中开了口,“那文高哥,你能不能帮我借一些与科举无关的书籍。”
“兰儿,你是……”俞文高问着,下意识地看向正在练字的娃娃们。
“没有,没有,没有,文高哥,你别多想。”俞诗兰连忙摆手解释道,“主要是我自个儿好奇,能不能研究通透都还不知道呢。”
“那行,等回了书院,我便去找找。”俞文高见她说得认真,也就没多想,笑着应了下来。
——
族长到后不久,俞文东几人便抱着笔墨,背着铜钱过来了。
俞诗兰在俞文高以及两个哥哥的帮助下,为娃娃们发放笔墨,每人的数量都一样。
笔墨发放完,便是工钱,多的有八百多文,少的则为五百多文。
这一夜的安平村是极为热闹的,甚至超过了大年三十。
娃娃们觉得自己不但会写字儿了,还能挣着钱了,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骄傲。
大人们则是欣喜,既为娃娃们这几个月的进步,又为俞秉贵一家的慷慨。
毕竟,当初每家交的学费还不到四百文。
而几个月过去,家里的娃不但认了字儿,还将学费给赚回来了,而且还有余下的。
欣喜完便是感叹,感叹完便是感激。
当家人更是叮嘱自家儿子、媳妇和孙子、孙女,以后更要尽心尽力地帮助俞秉贵一家。
俞文高看着掂量着钱袋子的弟弟和妹妹,又回头望了眼正在数着铜钱的老娘,眼底全是笑意。
不过一想到俞诗兰那算账的速度,又是止不住地羡慕。
正摩挲着下巴想得出神儿,俞文亮突的出现在他面前,悄悄道:“大哥,奶和娘给你看了门亲事,听说是青山村的村花,家里特别富,有几十亩地呢。”
“……”
怎的话到了这小子嘴里,就变了味了呢?他奶和他娘是那种专门盯着人家家产看的人?
——
俞诗兰带着自己准备的笔墨以及药包去了老宅那边。
给胡长阳换了药,又根据他的恢复情况,教会了他适合现阶段的功能锻炼方法后,带着胡宁兄妹俩去了堂屋。
将带来的笔墨分别交到两人手里后,笑着道:“你俩也知道,下午我发的那些笔墨和工钱,都是学堂里的其他孩子靠着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你俩进学堂的时间短,所以暂时没有。
这两份你们拿着,算是我给你们的鼓励。
不过来年就得靠你们自己挣了,所以得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