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俞秋母女俩的悉心照料,胡长阳伤腿恢复的速度,倒是比俞诗兰预计中的还要快上一些。
放眼望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这顿团圆饭显得异常热闹了些。
而偏房里的一家五口,吃着俞文东兄弟俩特意送过去的饭菜,再听着堂屋方向传来的阵阵笑声,心里感动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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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众人围坐在火炉前,边嗑瓜子边聊天。
“和你们一起来的人,住在哪家的?”俞诗兰问道。
“衡之住村长家,赵叔他们住的那家叫什么我不知道,村中间,新修的屋子。”瞿墨深回道。
“文友的吧?”吴芸道。
“是!本来是为他成亲修的屋子,不曾想亲没成了,那房子还被当作秉刚家的给统计上去了。”俞秉贵搓着手说到。
“那孩子也是个倒霉的。”吴芸跟瞿墨深姐弟俩解释道,“前几年和一姑娘定了亲,姑娘那边以守孝为由,拖了好几年,眼看着守孝结束了,那姑娘又去福隆镇的大户家当了小妾,就这么被耽误了。”
“我桂花婶儿可彪悍了,拿着凳子坐那姑娘家门前,指着人家里骂了一整天,听说还不带重复的。”俞诗兰说起这事儿,那满心满眼都是佩服。
“瞧把你给羡慕的。”俞秉贵笑着打趣完,又道,“我听秉刚说过,早先那边是没有意见的,也就出孝前半年的样子,那姑娘家一亲戚搭上了那大户后,这才有了这些事儿。”
说完又问瞿墨深,“那两家拿的是长牌还是短牌?”
“衡之拿的长牌,赵叔家是短牌。”瞿墨深回道,“统一的安置要么是在春种前,要么是在秋收后,所以来年他们也是可以开荒或者买地的。”
“这规定挺好,到时地里的产出可以带走,至少不用担心白忙活。”俞诗兰真心赞道。
“嗯。”俞秉贵点头,“说起来,定新府城里的那位王爷在治理方面确实很有一套。”
“叔说得是。”瞿墨深也道,“这里百姓的生活总的来说,比河宁府的确要强上不少。”
“也不知道这样的人若是当上皇帝,这个天下会是啥样?”俞秉贵边扭着脖子边道。
“人当不当皇帝,干你啥事儿?”吴芸笑着说道,“再说了,这事儿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决定得了的吗?”
“我就随口一说而已嘛。”说完看着已经脸上已满是困意的两娃子,从袖袋里掏出事先用红纸做成的红包,递给两娃手里,“肉足饭又饱,吃完满街跑。”
待两个娃子谢过后,才柔声道:“困了就先睡吧。”
“不用守到子时吗?”瞿立轩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大人守就好,你们小孩子无需顾及那么多的。”吴芸着道。
“你们吴奶奶说的是,去睡吧。”俞秉贵也附和道。
“二叔,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瞿立轩说完,往瞿墨深怀里一躺,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慕桃见状,也往瞿婉怡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