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深眼底一抹笑意划过,正想说话,忽的又听她道:“再说,那叔婶儿肯定也看不上咱们。你要想娶兰儿,反正我觉得挺难。”
还没退去的那丝笑意顿在脸上,嘴皮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这姐,果然是亲生的。
啥也不想说,啥也不想解释了。
关键也解释不明白。
算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抓紧赚钱呢。
——
两天后,族长将正在家里埋头研究烤炉的俞秉贵给叫了过去。
回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爹,大爷爷叫你过去,是因为豆腐的事儿吗?”俞诗兰端着碗问道。
“嗯,村里要建豆腐作坊了。”俞秉贵道,“按户出本钱,到时也按户分账。咱家呢,我就不打算投钱了。毕竟咱有营生做着,就不去凑那热闹了。”说完看向瞿墨深,“你们可以投点儿。若是没钱,我这儿先垫着。”
“这……”瞿婉怡讶异,“可以吗?”
“这有啥不可以的?”吴芸笑道,“你们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安平村人,和其他村民一样。村民们能做的事儿,你们自然也是能做的。”
“多少都投点儿吧。”俞诗兰也道,“大伙儿不会有啥意见的,反而可能还会觉得你们是真的把这儿当作了家。”
“是,我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意思。”俞秉贵也附和道。
“我听叔的。”瞿墨深笑着道。
——
烤炉的进展并不顺利,一直到俞秉贵要出门备货时也没个满意的结果。
瞿墨深整日因为纸巾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加上烤炉的事儿也不着急,俞诗兰索性窝在家里做起药丸来。
学堂开学前两日,从村民们那借来的六口石磨全部运到了祠堂另一侧的那间屋子里。
俞诗兰在她爹的叮嘱下去看了一眼,除了已经组装好的石磨,另外还有这几日从各家收上来的黄豆,大约几百斤的样子。
带着十来个自愿前来帮忙的伯娘婶子的将石磨仔细清洗了一遍,又将黄豆仔细挑选了一遍,指挥大伙清洗,再给泡上,回到家时,俞秉贵也刚刚进了院子。
“怎么样?闺女。”俞秉贵从车上跳下来,笑着问道。
“又不是啥有难度的事儿,能怎么样?肯定是一切顺利啊。”俞诗兰应完,又道,“爹,我下午听大爷爷说,那石磨是秉刚叔他们去拉呢。”
“嗯。”俞秉贵道,“这不为了省钱嘛,买驴子可是笔不小的花费。”
“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俞诗兰附和道,“就是想问问,这个是你提出的,还是大爷爷他们自己的意思?”
“不知道是你大爷爷或是哪位族爷爷的意思,反正不是我提出的,。”俞秉贵顿了一下,又道,“包括投钱这事儿都没用我提,他们自个儿研究的。”
“那大爷爷他们挺厉害的。”俞诗兰真心赞道,“连类似股份制这事儿都想到了。”
“可不。”俞秉贵也道,“别看他们没读啥书,但那脑袋瓜子好使着呢。咱们跟他们比起来,唯一的优势便是见得多一些。同等条件下,若是拼脑子,咱们还不一定能干得过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