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深眉头一皱,不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
吴芸听见那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老妖精?什么小妖精?走,现在就去找你家大人说说理。”
说完便拉着人往前走。
俞秉贵和瞿墨深也跟在了后边三步远,随着两人的步子往魏家而去。
路上遇到同村的老妇人孙氏,吴芸简单的说了几句事情的经过。
孙氏顿时瞪了哭哭啼啼的杨香月一眼,“好心好意收留你们,反倒找你们污蔑,当真是白收留你们了。”
说完,又大声冲附近的几间屋子喊道:“他二婶,他大伯娘,他五婶儿……你们在家的,都出来。”
说完又冲身后的俞秉贵两人道:“你俩回去,这事儿有我们这些老婆子就行了。”
俞秉贵两人眉头微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很快,几个和孙氏年龄差不多的妇人从各自屋里走了出来,纷纷问道,“这是怎么了?”
孙氏将吴芸的话说了一遍,才出来的花氏立即道:“咱们村子可没那起子不三不四的人,不带你这么污蔑的。”
“可不?这事儿可得找她家老太太好好说个明白。”
“这会儿污蔑兰儿母女,下一个还不知道污蔑谁呢?”
“走,找杨家那老婆子去。”
这下,都不用吴芸了,几个老太太扯着杨香月便快步往前走去。
杨香月的哭闹声更大了一些。
住在魏家的杨家人很快被惊动了。
高大壮实的中年汉子快步走出来,看着被两个婆子夹在中间的女儿,脸上一抹怒气划过。
“做什么?赶紧给我松开。”
“爹!”见着亲人,杨香月“哇”的一声,嚎嚎大哭起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
“不是我们做什么,而是你家闺女想做什么?”俞秉贵快步走到最前方,沉着声音道,“你家闺女照顾我家生意,内子也说了,不但感激,还欢迎。可没买到东西便辱骂内子和闺女,还骂得那样难听。敢问这是何道理?”
杨仲林听完,只觉臊得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怒眼瞪向依旧哭哭啼啼的人,“哭什么哭?还不赶快跟人赔罪。”
“呜呜…呜…爹,不是…我…骂…的。”杨香月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想擦擦手又被两个婆子钳着,只得赶紧解释着,“是魏奶奶骂的,我只是一时气愤,才学了来而已。”
杨仲林眼前一黑,只觉一张老脸无处安放,恨不能就地找个缝隙钻进去。
他一路精打细算,万般筹谋,才保住了这个最小的女儿。
无非就是她的姿色在一众姐妹里是最出色的,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也更多而已。
却不曾想,她竟蠢到了这种地步。
那卤菜坊表面看着不咋样,就是门小营生而已。
实则是独一无二的。
至少他走遍大半个崇胜朝,这是第一次见。
关键是这门独一无二的营生,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户人家却守住了。
不但守住了,甚至还和醉霄楼做起了买卖。
几个月过去,魏家的院子又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