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水侍卫这伤口太大,即便老奴尽力,结果恐也不会太好。”
萧煜珵心下一沉,挥了挥手,道:“使出你的所有手段,用最好的药,不拒数量,务必要留下他的性命。”
刘大夫得了吩咐,便不再说啥,吩咐云鹤取来自己需要的东西,动手忙活起来。
包扎好伤口,又算着时间给受伤的萧水喂下血无踪,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色。
整夜未睡的萧煜珵看着远处的天空,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明明已经跟父王传过三次信了,为何还不见太医到来?
——
俞诗兰醒来时,往床边的地上看去,不出意外的,空空如也。
也是,不管是在外面睡,还是在空间里面睡,瞿墨深每日总是比她早起床不少。
洗漱好,精神抖擞的出了空间,端着温在锅里的稀饭出了门。
俞秉贵正拿着柴刀在花篾条。
而瞿墨深则蹲在地上,正编着筐子还是啥的。
边喝着稀饭,边走至两人身边,“爹,深哥,你俩干啥呢?”
“给你做个药箱。”俞秉贵头也不抬地回道,“总不能每次都从袖袋里摸东西出来吧。”
“我还想着哪天和你们说说这事儿呢。”俞诗兰看着忙活的两人道,“没想到你们已经想到这里去了。”
“你昨儿那一手惊着你花奶奶,她逢人便嚷嚷你怎么怎么给文保家的治疗的,说得活灵活现的。”俞秉贵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继续道,“墨深听见了,就说给你做个药箱遮掩遮掩。”
“我不说,叔叔也是会做的,只是被我抢了先而已。”瞿墨深抬头,冲她笑道。
俞诗兰冲两人笑了笑,回头看了看瞿墨深几人的住处,“婉怡姐又去了宝儿姐那?”
“没有,婶儿一起上了药山。”瞿墨深埋头,边忙活边道,“他们接下的手帕已经全部绣好了。”
“话说这戒严也不知道啥时候解除。”俞诗兰看向村口的方向,嘀咕道,“这时间久了,我真担心婉怡姐又将手给磨糙了,到时我娘该心疼死了。”
“有你给她做的护肤膏,没那么容易糙的。”瞿墨深劝道,“你就别为她担心了,她心里有数的。”
“你娘也会有分寸的。”俞秉贵说完,又道,“雅儿昨天找你干啥?”
“少女心事。”俞诗兰拿着空碗,边往灶房走边道,“不方便和你们细讲的。”
快速地洗好碗,出门提起背篼,冲低头忙活的两人说了声,便从屋后绕上了后山。
瞿婉怡带着自己缝制的手套和吴芸一人一边扯着草,并闲聊着。
俞诗兰放下背篼,也加入了其中。
边聊边忙活,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一人背着大半背篼草,往鸭棚子的方向而去,和俞秋夫妇一起将草扔进鸭棚后,这才回了家。
先一步回来的两孩子见着她们,又是端板凳又是打水的,给几人乐呵得不行。
俞秉贵两人已经做好了饭,见她们已经洗好,便往桌子上摆饭。
几人将将坐下,碗都还未上手,官兵突的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