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忙活的同时还和细细和瞿墨深讲解着。
第一次以失败告终。
俞诗兰深呼吸了一口,拿起另一节继续忙活。
瞿墨深学着她的动作,将桑树根表面的黄皮剥除,取里面的筋纹撕下来,用刚剥下来的黄皮将筋纹包裹起来,从头到尾摩擦七次,丝线顿时变得华润光亮。
看似简单的步骤,俞诗兰前前后后做了十来次才成功地得到了一小撮让她满意的丝线。
瞿墨深比她强,三次便成功了,得到的丝线也比她多上不少。
不满地嘟了嘟嘴,“为什么你比我更会?”
瞿墨深看着她的小脸儿,觉得有些好笑,“你不会连这个醋也吃吧?”
“嗯,吃的。”俞诗兰应得直接。
“那…我下回少做点儿?”瞿墨深挑眉哄道,眼底盈满浓烈的笑意。
“那可不行。”俞诗兰说瞪他,“能者多劳,知不知道?可不许干少了啊。”
“行,依你。”瞿墨深晃了晃手里的丝线,“这个接下来怎么处理?”
“装到这里面就行。”俞诗兰递给他两个小瓷瓶,“然后放仓库那边去,那里有保鲜的功能,可以防止它变硬。”
“变硬了就废了么?”瞿墨深边往瓷瓶里装线边问道。
“那倒不是。变硬是因为搁置的时间久了,等用的时候在沸水上蒸一下便能恢复。”俞诗兰说完,又道,“现在只差针了。”
“等着,我去姐那盒子里捻几颗进来。”瞿墨深说完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手里握着几枚绣花针进来了。
两人边琢磨边敲打,历经半个时辰,废掉三颗针后,总算是弄出了颗能将就着用的。
——
俞诗兰出了空间后,又一次查看了萧水的情况,纠结了一番,还是没忍住冲萧煜珵道:“缝合所需要的工具,我已经准备好了。”
萧煜珵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萧近抬眸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只默了一瞬,便冲俞诗兰拱手道:“敢问俞姑娘,非缝合不可么?“
待俞诗兰点头后,继续道:”他现下已经没有冷颤,且刘大夫离开前诊了一次脉,说从脉象看,已经比昨日好上了不少。”
俞诗兰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刘爷爷的医术没得说。
可站在我的角度而言,伤者身上的伤痕不少,必定不是第一回受伤。
同理,你们见到的类似的情况应该也不少。
这样的伤口,按以往的治疗方法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其实你们心里也是有个大概的,不是么?
缝合治疗的好处在于,既可以避免再次出血,又能让他的伤口恢复的时间更短一些。”
顿了一下,俞诗兰又道:“刘爷爷说得没错,他现在的确是在不断的恢复中,只要这伤口不再裂开,慢慢恢复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几率有多大,又需要多长时间,你们见得可能比我更多,预估的准确度说不定还超过我。”
沉默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说话,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转身离开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她的职责也就尽到了。
至于最终要怎么选择,这是对方的自由,更是对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