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谁出事了?”
“我哪知道啊,咱们快去看看吧。”吴芸心里也急啊。
族老们皆慈爱宽厚、公正无私,无论哪一个出了意外,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所以,可不能有事啊。
很快,瞿墨深姐弟俩便抱着娃跟了上来。
一行人急吼吼地往前跑去。
到了祠堂外,见族长和族老们尚算精神的站在祠堂门前,这才大松了口气。
不过心下疑惑丛生。
丧钟是为谁敲的?
不一会,弄清原委的几人,都恨不得跳起脚来骂人。
皇上驾崩,举国同哀。
哀就哀吧!
跪就跪吧!
可是让他们哭!
哭啥?
人都认不到,能哭得出来啥?
关键是不哭还不行,旁边有双眼通红的衙役看着呢。
俞诗兰一咬牙,从空间里掏出了生姜,借着衣袖的遮掩,掰成了两半。
一半递给她爹,另一半在自个儿眼睛周围抹了抹,而后再递给旁边的吴芸。
吴芸抹完递给了瞿婉怡。
俞秉贵手里的那半块则递给了瞿墨深。
一番操作下来,几人不但双眼通红,甚至还掉出了几颗金豆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用俞诗兰的话来说,那就是生平第一次数羊把自己给数糊涂了的时候,那闹心的钟声总算是结束了。
这还不止。
丧钟每日三响,每次百下,连续三月,只要听见钟响就得跪着。
回到家里,俞诗兰狠狠地呼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皇帝翘了多久了,消息都传到这里来了。”俞诗兰轻声嘀咕了句。
瞿墨深好笑地看着她,随口打趣道:“那万一人翘的时候便是在定新府呢?”
“可能嘛,那朝都不是在明城吗?”俞诗兰说完,提起背篼便要出门。
瞿墨深自然也是跟着她一起的。
——
平王府
平王这段时间火大着呢。
他那好父皇一辈子没善待过他,反而处处给他添堵。
即便死到临头也不愿意放过他。
明明他都已经做好争大位的准备了,要他个死到临头的老家伙给道圣纸作甚?
反正几个弟弟都已经打起来,自己加进去又怎么了?
无非就是个成王败寇的结果。
留道立自己为太子的圣旨,偏偏还要加上条斩怀、宁、荣三王。
这像是个帝王该做的事儿吗?
那小东西是你的儿子,我们就不是了?
你不声不响地带着那两母子出了朝都,路上那小东西不顾身份地要去追兔子,你不拦着不说,还派了快马给他。
这才让他遇上了山匪,最后还落到了荣王手里。
明明知道那小东西在哪儿,你到了定新府却是只字不提。
还逼我下了戒严令,打着寻太子的旗号,就为寻找那妖妃。
最后更是逼得煜儿去荣王手里要人,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甚至还在煜儿需要太医的时候,把着人不放。
三王相争,不就是你暗中撺掇的么?
就为了给那小东西肃清障碍。
小东西自己不安分,要去训烈马。
烈马没驯服不说还把自个儿折进去了。
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这事儿往三王头上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