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准备就让他准备呗,也省得你们操心。”俞诗兰坐在桌前,搓着药丸,很是随意地道。
“那我们真的啥不准备?”吴芸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问道。
“娘~”俞诗兰娇声喊道,“你不用觉得我成亲不准备东西,就跟亏欠我似的。你们把我养大,就是最好的准备了。”
“行吧,那我就听你的。”吴芸应下后,也跟着搓起了药丸,半晌后再次抬眸看向她,“我一直都没问过你,啥时候开始喜欢墨深的啊?”
俞诗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
“这问题我真答不上来。
我小时候吃橘子不喜欢吃那个筋嘛。
有一年我们两家人在一起吃饭,他靠窗坐着,拿着个剥完皮的橘子在那安安静静地清理着上面的筋。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我莫名地就觉得暖。
本来以为他也不喜欢吃那个,谁知他却将橘子递给了我。
也不知道为啥,这事儿在我心底就像生了根似的。
直到老师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然后联系上了几个以前的同学,加了群,再后来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你俩都藏得挺深的,那时我们两家经常聚在一起,居然都没发现你们的小心思。”吴芸叹道。
“藏得深的是他,好不?”俞诗兰狡辩道,“他很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我在工作前可没闹明白过。”
“你呀!”吴芸嗔了她一眼。
“嘻嘻。”俞诗兰冲她一笑,“放心吧,娘,我对以后有信心。”
“你心里有数就行。”
——
大夫们离开后,俞诗兰顿觉清闲了不少,做药丸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很多。
瞿墨深让俞文友带着大家凿石头,自个儿悄悄摸进了云泉山里。
俞诗兰直到晚上在空间里见到他,才知晓这事儿,差点儿又冲他发起了脾气。
瞿墨深好一顿哄,才给人安抚住,却闭口不提进云泉山的目的。
俞诗兰也不追问,只揪着他的衣襟冷哼道:“你要是让我在你身上见着一条伤痕,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行。”瞿墨深搂着她,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柔声道,“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俞诗兰这才作罢,将头贴在他胸口,“我一会儿给你准备预防虫蚁的药以及迷药、毒药。”
“好。”瞿墨深紧了紧自己圈着她的手臂,“等几天我把上次咱们抓的山羊带出去,就说是这次猎到的。”
“卖还是吃?”俞诗兰问道。
“吃。”瞿墨深应得毫不犹豫,“你生日那天吃。”
俞诗兰眼睛顿时一亮,“换句话说,你在我生日之前便会回来,是吧?”
“肯定回来。”瞿墨深认真地承诺着。
“这还差不多。”
——
隔日上完课,俞诗兰拉上俞雅一起走。
“雅姐姐,为何最近总是愁眉不展的?”
俞雅挽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整个头都靠在了她肩上,闷闷地道:“王大哥找爷买了地,还托了我爹年后帮他修屋子。”
“就为这个?”俞诗兰有些不解,“王夫子和你们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的,买地建房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俞雅苦笑,“可啥时候不行,为何偏偏是在我和他表明心迹之后呢。”
“嗯?你和他表明心迹?”俞诗兰讶异,这妞胆子可以啊!
“是。”俞雅道,“就在我和他表明心迹的第二天,他便买了地,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不想看到我。”
“额~”俞诗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也不想问她的打算,因为问也是白问。
要是她心底真的有主意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眉眼间都泛着愁绪了。
随着她的步子往前走,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俞诗兰才憋出了句,“雅姐姐,我年后打算在族学里加点课程,你这段时间若是没事儿,就先跟着我学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