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心从诧异中回神,侧头看向俞文东,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抱歉了,公子。”
说完回头面向继母叶氏,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她面前服了软,“不关这位公子的事儿,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还请你让他们离开。”
“离开?玷污了你的名声,就想这么离开,把我沈家当什么了?”叶氏一脸冷笑,看向俞文东的目光里皆是冷意。
瞿墨深见状,一步上前,站在了俞文东另一侧,戒备地看着四周的家丁。
“抓起来,等老爷回来再行处置。”
家丁们得令便围了上来,瞿墨深和俞文东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动起手来。
“住手!住手。”沈知心在一旁焦急地喊着,见家丁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立即跑到叶氏身边,“你快让他们住手啊,让他们住手啊。”
叶氏冷笑一声,没吩咐家丁住手不说,反而恶狠狠地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好在家丁虽然人数多,但拳脚功夫都不怎么样。
没几下子,在场的家丁要么捂着肚子,要么卷着胳膊,要么缩着腿,无一例外的,皆是仰躺在地上,呼天喊地地叫疼。
叶氏大惊失色,一手抓着身边丫鬟的胳膊,另一手指着两人,也不知道是在吩咐谁。
“快,报官,把这两个登徒子抓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还希望夫人莫要信口雌黄。
我们兄弟二人只不过无意间路过此地,发生的一切也非我们所愿。
只是事情已然发生,他日必当上门赔罪。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人若是抓着这事儿不放,我们兄弟两人势必也是不会答应的。”
瞿墨深看着叶氏,一脸的冷然,心里却已经爆起了粗口。
md,他做啥了?怎么就成登徒子了?
再说,这都什么玩意儿,值得他做个登徒子?
要做他也只做那一个人的登徒子,好吧?
“接住绣球的人是我,做出出格之事的人也是我,与我兄弟无关。”俞文东看向叶氏,脸上同样一片冷然。
“放他们走吧。”沈知心看向叶氏,“今日之事,是我肆意妄为,怪不得别人,更与两位公子无关,还请…母亲不要为难他们。”
叶氏眸底深处一片得意,呵!小贱人,我还收拾不了你。
不是不愿意承认我这继室的身份吗?
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叫我一声“母亲”。
以后,我会让你明白“母亲”这两个字儿的分量的。
想到这里,叶氏指着瞿墨深两人的手顿时捂上了胸口,脸上更是痛心疾首,“放他们走了,你怎么办?你名声毁了,谁还敢娶你?难不成要嫁给老鳏夫做继室吗?”
“母亲,只要母亲放他们离开,以后我的亲事但凭母亲做主。”沈知心拉着她的胳膊央求道。
“我娶!”俞文东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周围顿时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俞文东。
俞文东脸颊微热,强装镇定地看向沈知心,拱手道:“我乃福隆镇安平村人士,姓俞名文东,今日有幸接下小姐的绣球,还请小姐谨遵诺言,下嫁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