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总不能因为她继母对她不好,就让她嫁到咱们家来吧,这道理可就说不过去了。”张氏不赞同地说道,“别说继母,就是亲生母亲对女儿不好的也到处都是,我们管得完吗?”
“大伯母说得对,的确这不是大哥就得娶她的理由。”俞诗兰道,“我就是觉着吧,沈小姐抛绣球这事儿背后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所以,咱们也不能光凭今日之事便认定她是个怎么怎么样的人。
再者,沈小姐的父亲可能都还不知道这事儿,怎么着也得问问他的意见吧。”
“嗯,闺女分析得对。”俞秉贵一脸赞同地道,“咱们对沈家的情况也一无所知,还是先打听打听再做打算的好。”
说完便看向刚刚坐下的吴芸,“明儿我和大哥去一趟方桥镇。”
吴芸对这个没意见,提醒道:“既然要悄悄打听,那咱家的牛车也不能用,毕竟今天才去过,难免别人不会对它有印象。”
“嗯,到时给停在县城,我们另外租车过去。”俞秉贵道。
“辛苦二叔了。”张氏感激地道。
“没事儿。”俞秉贵说完又劝俞文东,“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
“嗯,我听二叔的。”
——
翌日,俞诗兰是被瞿墨深叫醒的。
“什么时辰了?”俞诗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眼睛,向他伸出双手,噘着嘴撒娇,“抱抱。”
瞿墨深抱着她下了楼,边打水给她洗脸边道:“沈县令派人来了,说他夫人病了,让你去瞧瞧。”
“嗯?”俞诗兰的睡意顿时消减不少,“沈夫人病了让我瞧,这事儿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我现在可是连行医文书都还没有呢。
再说不是还有刘大夫吗?”
“来的是常跟在沈大人身边的小厮,叔认识的。”瞿墨深解释道,“不然也不会让我进来叫你。”
“好吧。”俞诗兰快速地洗漱完,出了空间。
俞秉贵坐在院子里和沈县令的随从沈福闲聊着,见她出来,便道:“闺女,收拾好没?”
俞诗兰和沈福打完招呼后回道:“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吧。”
沈福拱了拱手,边将她往马车处引,边道:“姑娘这边请。”
瞿墨深跟在父女俩后边上了马车,手里还端着吴芸给准备的早餐。
吃完早餐,将碗筷重叠在一起,俞诗兰撩起帘子看了眼外面,叹道:“还得是马车坐着舒服啊。”
瞿墨深笑着安慰道:“以后一定让你坐上。”
“嗯。”俞诗兰看向他,眉眼弯弯。
俞秉贵白了两人一眼,道:“一会儿给沈夫人看完诊,你俩就先回来,我跟你大伯去办点儿事。”
两人了然地点头应了下来。
没一会儿,马车便驶入了县令府。
沈丛安让丫鬟带俞诗兰去了后院,自己则带着俞秉贵两人去了书房。
俞秉贵有些意外,“大人,你这是?”
沈丛安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说。”
待两人坐下后,沈丛安命人上了茶,这才开口冲俞秉贵道:“我料想你便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