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吴芸也跟着笑道,“趁着我们年轻,还能帮你们打理着家里,你们想干啥便甩开膀子去干。成功了自然最好,失败了也不怕,后方有我们,总归饿不着你们便是。”
俞诗兰心里酸酸的,捻菜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正想开口时,瞿墨深蕴含酸楚的声音传了过来。
“叔,婶儿,谢谢你们。”
“说这些干啥?”吴芸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看向瞿婉怡,“婉怡也是,安安心心地去县城开铺子便是,甭管是桃儿还是轩儿,都有我们呢。”
正因为弟弟定了门最好的亲事而满心欢喜的瞿婉怡,乍然一听着这话,还有些回不过神,好一阵恍惚后,白皙的脸上全是感动,“婶儿,你和叔对我们姐弟这般好,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们了。”
“你们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吴芸笑看着她,目光却是一片认真。
“是。”俞秉贵也点头附和道,“还是那句话,安安心心地做你们想做的事,有需要我们的时候尽管开口就是了。”
“该说的也说了,你们记在心里就行。来,赶紧吃饭,一会儿该冷了。”吴芸招呼着众人,还不忘给俩孩子捻了他们喜欢的菜。
吃过午饭后,俞秉贵去了老宅。
俞诗兰瞅着他消失的背影,心想,她大哥这回得偿所愿了,应该笑了。
“我去准备下午上课要用的东西了。”和瞿墨深说了句,便快步走了进去。
瞿墨看了她一眼,转身扛起锄头等用具出了门。
先是去村里将和他一起凿石的那帮子人叫上,一起去了俞秉贵事先选好的地方。
“瞿兄弟,咱们今儿又要做什么?”比瞿墨深大上一岁的俞文杰笑着问道。
他是上回帮着俞秉贵夫妻俩找杨家说理时,在一旁帮忙的孙氏家的二孙子。
“今儿是点私活。”瞿墨深笑道,“工钱和镇上做帮工一样。”
“谁家的?”俞文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特意强调,“若是你们家的,还给我们发工钱,那就是见外了。”
“对啊。”和俞文杰差不多大的俞文林也道,“咱们这伙人可不兴这样的。”
身后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抵都是同一个意思。
瞿墨深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谢过大伙了,今儿这活的确是我们家的。
给大伙儿发工钱不是见外,实在是这后边事儿还多,需要大伙儿的地方不少。
大伙儿的心意我领了,但若不接下这工钱,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其他的不说,就以后有活都不好意思喊大伙儿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俞文杰开了口。
“瞿兄弟,你这样,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听我的。”瞿墨深说完,指着地上用锄头挖出来的圆圈道,“从这里,挖个大坑,一直挖到和下一层齐平。”
“这是做什么?”俞文杰不解地问道。
其余人也疑惑地看着他。